() “你有种就杀了我!”
大飞冲着黑夜咆哮。
咻!
一枚黑箭贴着他腰侧射入地面,箭锋划破了他的衬衣,冰凉的箭杆贴在他腋下,蛰得他猛的一缩。
“别!别!我开玩笑的!别杀我!”
咻!
咻!
一枚枚黑箭从黑夜中飞来,贴着他的身体,将他固定在了地上,像是马戏团中的人形刀靶。
大飞肝胆欲裂,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下一支黑箭会直接射穿他的脑袋。
而黑暗中的费南,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喂?警官,我要报警,屯门青山停车场附近有军火交易,请你们立即出警……”
费南挂了电话,拧动钥匙,车灯亮起。
大致算了下时间,最近的警署出警赶到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大飞应该可以撑到警方赶到。
踩下离合挂挡,点了下油门,却没反应。
他依然打着石膏壳的右腿脚腕无法自由活动,一瘸一拐的跑几步倒还可以,但做踩油门这样精细的动作就有点困难了。
扭了扭胯,将右腿前伸,发动机顿时轰鸣了起来。
又缩了缩腿,降下转速,费南才将车子开出巷道,向着驾车离开的打手们追去。
他需要在警方赶到之前制造不在场证据。
青山这一段的路况不是太好,有太多坑洞和弯道,开车时需要不停的换挡,加减油门,这对于右腿受伤的费南是件很不友好的事。
费南索性不再减速换挡,保持着高速通过了这段弯道。
车子开上了屯门公路后,路况就好得多了,费南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全速追赶了起来。
他的目标是那几个带着钱箱逃跑的打手,他们已经快开到青龙头码头附近了。
已经是深夜,路上车辆不多,都是些连夜送货的大车。
夜色中,一辆闪烁着前灯的丰田按着喇叭,在大车的缝隙中灵活穿梭,每每险之又险的从大车缝隙中钻过,像是游走在鲨群中的沙丁鱼。
“没死过啊?开这么快!”
一个正在听收音机的货车司机被按着喇叭,呼啸着从窗边掠过的小车吓了一跳,骂了一句后,看着灵活远去的车尾灯,他又忍不住羡慕的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有了钱,买辆宾士来开……”
前方车内的费南按着喇叭,避开了飞速临近的厢货车尾,从右侧超车,绕到了前方。
他动了动右腿,口中暗骂了句:“该死!”
方向盘下方,他的石膏右腿纹丝不动,却是他踩油门踩得太狠,石膏腿卡进了油门踏板的缝隙中,取不出来了。
他又用力拔了下,但却牵动了方向盘,车子扭了几下才被他重新掌控。
没敢再生拔,他再次超过一辆半挂,有些郁闷的低头看了眼。
早知道就把石膏腿取下来了……
虽然凭借他如今的反应速度,再加上系统的帮助,他倒不至于担心撞车,但追到那几个打手后,怎么停车呢?
来不及多想,根据地图显示,他距离打手的车子已经不远了。
绕过一辆厢货,他便看到了一辆靠右行驶着的桑塔纳。
就是它了。
桑塔纳开得并不快,费南的车子正在飞快接近中。
又尝试着拔了拔腿,依然无法拔出,费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拽了拽安全带,右打方向盘,车头一斜,直接撞向了桑塔纳的车尾。
咚!
吱!
费南的车头斜着撞在了桑塔纳的右轮上,又被弹了回来。
他的车速本就比桑塔纳快,携带的动能也更足,直接将桑塔纳的后轮撞得失去了平衡,打着滑向右飘去。
费南双臂用力,死死控制住方向盘,迅速找到平衡,再度右斜,狠狠撞在了桑塔纳晃回来的右后轮上。
这一次,桑塔纳直接被撞得横了过来,油门轰鸣,费南的车头顶在了它的侧面,将它顶得抬起了半边车轮,继而横着立在了马路上,被费南的车子顶着向前移动,在地上蹭出了一溜火花。
车子猛的晃动了两下,发动机终于憋死了,费南的车子速度骤减。
打手的桑塔纳则又向前滑出一截,随后再度翻滚,变成了头朝下的姿态,轮胎空转,油门轰鸣。
紧跟着,它又旋转着滑了半圈,再次倾侧,最后很不甘心的斜着在空中僵持了几秒钟,才轰然落地,倒退着向后溜去,碎裂的玻璃渣稀里哗啦的落在了路面上,叮当作响。
用力猛拽了几下,费南终于将石膏腿拽了下来。
扯开安全带,他推门下车,前方桑塔纳变形的车门也被踹开,三个头破血流的打手从车上滚落,踉跄着爬了起来。
哐当!
驾驶位的车门直接掉了下来,开车的光头打手头昏眼花的从车上爬下,解开缠着脚的安全带,光着一只脚站在路面上,一脸懵逼的看着同样从车上下来的费南。
“他妈的死瘸子你怎么开的车?找死啊?”
他愤懑的冲费南大骂。
费南耸耸肩,皱眉说:“瘸子就瘸子,能不能别加个死字啊?”
“你他妈的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