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话本座听见了。”魔尊提着一把血红色的长刀,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气,“顾隐弦,你敢娶她?”
顾隐弦冷冽的瞳眸微微眯起,“你敢直呼吾的名讳?”
“有何不敢,”魔尊桀桀冷笑,把玩着手中的刀刃,“日后祭拜你的时候,本座会多给你倒两杯酒的。”
宁楸:“……”
喂,魔尊,不要放狠话了,你根本打不过他啊!
难怪顾隐弦总是打魔尊,他是真的欠打啊_(:з」∠)_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她连忙挡在了他们中间。她看着顾厌,正色道:“既然你听见了,那想必也知道是我想嫁给你爹的。”
“为什么?”魔尊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攥紧。
“你爹又不喜欢我,嫁给他不仅不用出现在他面前,还有魔石拿。你们把我掳到此地,不就是为了给帝曜设局吗?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宁楸瞥了这父子二人一眼,“放心吧,在仙界存亡的大义面前,帝曜肯定不会选择我,你们的打算也落空了。我每天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还挺快活呢。”
“不,”魔尊长眉微蹙,“啾啾,我是想让你留在身边,但决不会算计你。”
“一切都在吾的计划之中。”顾隐弦淡淡道,“顾厌,下去。”
魔尊眸色一凛,抓住宁楸的手腕一把带进怀中,而后对顾隐弦拔刀相向。
“即便你是我爹,我也不允许你把啾啾当作筹码。”
顾隐弦动都没动,朝魔尊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在魔尊的身后——
顾暝提起剑鞘,一剑敲向了他的后脑。
魔尊昏倒在地上,宁楸则被顾暝稳稳地接到了怀里。
顾暝看了顾隐弦一眼,神色复杂地说:“父亲,您真的要娶她?”
“连你也变得如此叛逆了?”顾隐弦心累地揉了揉额角。
“罢了。”他打了个响指,“来人,把他们两个带到血牢里关着,免得坏了吾的正事。”
魔神的话音落下,便有数位九重境的暗卫从阴影中浮现,将顾暝和昏倒的顾厌拖了下去。
空旷的演武场内便只剩下宁楸和顾隐弦二人。
宁楸一听“血牢”这两个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顿时有些心疼魔尊兄弟二人。
她想劝劝顾隐弦,让他把他们两个放出来。
“……夫君,”她轻扯了下顾隐弦的衣袖,“明日毕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他们俩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至亲,不参加大婚终归不太好……”
“夫君”两个字落下,顾隐弦冷白似雪的耳尖便染上薄红,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些羞恼地说:
“你竟敢这么叫吾?”
宁楸:“……?”
合着他就只关心前面“夫君”两个字?
既然他吃这一套,那不就简单了么。
“夫君夫君夫君,”她扯住他的衣袖摇晃,“好不好嘛。”
顾隐弦面色冷漠,却吩咐手下道:“把他们两个从血牢放出来,封印魔力,没有吾的命令不许过来见啾啾。”
宁楸一怔,“你怎么也叫我啾啾了?”
“你的网名不就是这个吗?”顾隐弦直男发言,“随口一叫,你若不喜欢,下次不叫便是了。”
宁楸:“……那还是叫吧。”
“啾啾,跟我走。”顾隐弦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了演武场。
宁楸跟着魔神来到了一处阴森的玄冰宫殿里,冻得宁楸一阵哆嗦,直喊冷。
“你的身体也太差了。”顾隐弦淡淡看她一眼,脱下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这点寒意便承受不住,日后如何与吾双修?”
“双、双修?”宁楸愣住了,白皙的脸颊被毛绒绒的领口衬托着,显得愈发可爱,“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既是为了算计帝曜,为何要与我双修?”
顾隐弦垂眸想了想,明智地转移了“双修”的话题:“你是如何猜到,吾是为了算计帝曜才将你掳来此地的?”
“你们父子关系不好,一眼便可看出。”宁楸轻轻撅起嘴唇,“你怎么可能为了给顾厌找老婆,便如此大费周章?多半是知道帝曜在乎我,想将他引出仙界,再暗地里行一些阴险之事。”
“倒是猜了个十有八九。”顾隐弦勾唇轻笑,“你说,帝曜会不会为了你孤身一人杀入魔界?”
“不会。”宁楸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是刚奔现的网友,根本就不熟,他岂会为了我舍弃仙界而不顾,恐怕魔神大人你要失望了。”
“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顾隐弦饶有兴味地说道,“纵然计划失败,他没有来,吾好像……也并未吃亏?”
宁楸:“?”
“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隐弦抬起一只手,抚上了她冻得发红的脸颊,“抱着吾,便不冷了。”
不等宁楸回答,他便已将她拦腰抱起,和她一同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
宁楸本来很抗拒,但这鬼地方不愧是“冰之魔神”的宫殿,实在是太冷了,她缩缩脑袋,到底没从被窝里挣脱。
“枕头呢?”宁楸朝四周乱摸,“你这床上为何连枕头都没有?”
摸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