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到底能不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白蟒的身形在空气中慢慢淡去,“记住,不要从这里带走一草一木,结束之后立刻离开这里不得停留。否则,你们自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唐淑月遗憾地把注视着玉红草的目光收了回来。
“你本来还真打算把它折走?”林宴和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就是想想。”唐淑月狡辩,“你看我动手了吗?”
那白蟒确然没有说谎,在岔口右转之后,有一片浸在浓稠雾气之中的森林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便是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那片雾气也没有散去,依旧笼罩在森林的上空,无端显出几分阴冷潮湿。
玉华真人作为带队的师长,当仁不让第一个钻入林中,荆山派弟子有秩序地鱼贯而入。
唐淑月站在入口处,难得迟疑了一会儿。
“害怕了?”林宴和回身看她。
“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面对雾气笼罩的森林,唐淑月莫名想起先前那水妖的一枕黄粱,她对那妖精还有一点心理阴影,毕竟当时若是没有林宴和的小狐狸,她和苏染差点就得折在那里。
林宴和不再说话,只是向她伸出手来。唐淑月正待要去牵他的手,站在树林中的林宴和却开始变得透明,倏忽融化了在白色的水雾之中。
捞了个空的唐淑月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
迷茫,随即她脸色大变,直接冲进了茫茫的大雾之中。
四下无人,原先提前一步进了树林的荆山派子弟和玉华真人都消失了形迹,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柴桑谷的山洞深处,被铁链牢牢囚禁在水牢中的年轻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穿着一身黄衣,湖水漫过了他的咽喉,乌黑的长发飘浮在水面上,如同水蛇一般布满了那一整片水域。
泉水滴答,从钟乳石上一点一点地落入水牢之中。他抬头看去,隐隐能听到年轻人族的欢声笑语,隔着厚重的山体传进来。
吵闹得让人心烦意乱。
“主君。”原先出现在荆山派子弟面前的白蟒从山洞石壁上游曳而下。
“又是那些修士?”年轻男子有些厌倦。
柴桑秘境固然隐蔽,但每年春天都要打开一次,给了外界的人族以可乘之机。人类从不缺少贪欲,修士也是如此。每次在柴桑谷的迷雾幻境洗去他们的执念之后,年轻男子都要连续做上一年的噩梦。
人的**是如此可怕。那些虚伪、古怪、缠绕着的渴求,甚至连神兽都难以消化。只能用漫长的时间等待,等待那些**的主人死去的那一天,这些噩梦自然也会消失殆尽。
但等一波噩梦逝去,又有新的一波噩梦到来。
实在可恨。
“属下已经警告过了他们,应该不会出现去年一般的情形。”白蟒谨慎地禀告。
去年柴桑秘境打开之时,不知道是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小子,贪得无厌地采摘了许多山谷中的名贵药草,以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他的主君虽然肉身被永远地镇压于此,但灵识却依旧可以短暂地离开肉身,在柴桑之谷内游荡。于是他一见之下大为愤怒,却无法报复回去。
柴桑谷中的那些无辜白蛇,因此承受了他们主君许久的怒气。
“但你却不能把他们赶走。”年轻男子声音冰冷。
“是属下无能。”白蛇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罢了,这也不能怪你。”年轻男子重新合上了眼睛,“这本就是我的任务。”
螣蛇作为上古神兽之一,本应在仙界受人供奉,享受来自下界的香火祭祀。但他终究不能摆脱自己本性的贪婪和嫉妒,以致触怒天帝被
囚禁于此,日日夜夜忍受来自人族的**煎熬,无法得到解脱。
他是应该恨的。但人族的爱恨比他想象的还要猛烈。在经历了那些修士或轻或重的执念和心魔之后,螣蛇偶尔也会出现恍惚,并不记得自己是谁,应该身处何方。
“主君?”白蟒试探地唤了一声。
“又来一批。”青年男子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他们已经抵达了迷雾森林?”白蟒反应过来。
“还是和往年一样,没什么新意。”螣蛇闭着眼睛,不同的幻境在他眼前飞速掠过,“每一年,每一年都是这样。”
唯一有些区别的,不过是去年一个年轻女修。在能诱导出修士内心最深处渴望的雾气中,那个孩子的幻境,是螣蛇这几千几万年以来所见唯一的完全空白。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螣蛇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第一次在人族的梦境中主动显形。
那女修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她知道这是迷雾森林的考验,却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在梦境中茫然四顾,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这种情况下乍然遇见另一个人,女孩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执念。
“所以我的心魔竟然是帅哥吗?”少女一拳砸在掌心,恍然大悟。
螣蛇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倒是不怕生,笑嘻嘻地凑上前,“等我出了幻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