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宋寒时眼神一寒,上前一步,“无论何时何地,朕与她都是站在一起的,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他视线冰冷,话毕便转身离开。
夏清河眼看他与自己擦肩而过,仅剩的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是滔天的怒气。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望着凤照宫的方向,许久都不曾离开。
御书房。
若是在平时,春儿是不被允许来到这个地方的。
只是今日听闻宋寒时似乎又去了夏倚照那边看望她,心中竟升起妒意。
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夏倚照争抢,她有她自己的任务,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谁。
她只想找到那个人让陆广山放了自己,从此以后她就能得到自由,这是陆广山答应过她的。
可她不曾想到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时,陈冬宝竟然会暴毙在狱中,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必须要加快进度,她想,兴许那是陆广山给她的警告。
如若她再不下手的话,她的下场就与陈冬宝一般。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她还有孩子,绝不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春儿眼神一暗,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寒时不在,宫人下意识上前一步,她便道:“不用在这伺候,等皇上过来再通报。”
贵妃近来十分受宠,且身怀龙嗣,再加上她神情自然,想必应该是经过了皇上的允许,便没多想退了出去。
春儿将手中的熬好的汤放在桌案上,想再仔细看看御书房会不会有什么她从前没发现过的暗室,却一眼便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张画像。
她走过去一瞧,才发现那画上的女子竟是自己。
她嘴角抿了一下,心中有淡淡的欣喜,拿起来看了几眼,才发现那幅画之下还压着一封信件。
春儿眉头微蹙,下意识拿了起来,在看清楚信上的内容时大惊失色,后退几步,撞到了一旁的桌上,那汤闻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可能?
她脸上血色尽失,没有想到宋回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这是与外敌勾结,想要自己登基,他可是小皇子!这是何等罪状!
春儿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将那东西藏于自己袖中。
宋寒时还未回来,她便吩咐宫人将那些碎片与汤汁都收拾干净,径直离开殿中。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些人道:“不要告诉皇上本宫来过,否则……”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头一次露出警告的神情。
宋寒时几乎每天都会来。
他看着夏倚照喝药,总是要看着她喝完才会安心。
太医说起她的身体状况慢慢稳定下来,却总是没有好转,但他依然要盯着她喝完药才会安心。
只是这两天,宋寒时一直没有来。
夏倚照不知道他是发现了她的行动,想要晾她几天再抓个现行,还是有其他的计划。
于是便也放慢了计划进度。
她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只差一点她就能够逃出去。
待她出去之后,她会带着宋回消失。
今日,她本来在偏殿之中,听见前院的通传立刻又回到卧榻上,脱掉外裳躺了上去。
只不过片刻,她脸上的红晕就消失不见,只留下苍白的颜色。
宋寒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在她身旁缓缓坐下,不太敢触碰她,等到自己一身寒意尽褪之后才温柔看向她,“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夏倚照应了一声,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
宋寒时已经习惯,过了一会才对她道:“这几天有些事情耽误了,冷落了你。”
说着他忽然让一旁的人呈了什么东西上来——
是一顶凤冠。
先前被春儿当众打翻的那一顶,像,但又不是。
“因为工艺复杂,工期很长,所以一直没有竣工。”
宋寒时想让她试戴,“阿照,这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凤冠。”
夏倚照见状只将头侧了过去,“皇上说笑了,一介废后配不上这凤冠。”
这两天她也没少拿废后这个身份刺激宋寒时,每次看到他灰败的脸色,她便多了一种畅快。
只是畅快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茫。
宋寒时神色紧绷,眼里是深深的失望,随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故作轻松道:“也罢,你现在病着,以后再试。”
两人相顾无言没过多久,外面的宫人又来通传——
夏清河又来求见。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来,但无一例外都被宋寒时安排的人给挡了回去。
这里被层层把守,除了皇帝无人能够进出。
宋寒时依然不为所动,只是今日夏倚照的眼神闪烁几分,忽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想见他……我要见他。”
宋寒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脸色越发凝重。
夏倚照却视而不见,十分坚定地看向他,“我要见他。”
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