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意十足,对着萧玉,她就是不敢玩什么心思,干脆实打实的表了态,刚才柳氏的眼神她也看到了,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暗讽她是偷奸耍滑的,她也就不用咋客气了,萧玉反正也松口说了她能来,姿态低点没啥不合适。
只要能来,就跟着混日子呗,每天干一天算一天的工钱,反正就和家里隔了一个院子,想要回家看看,一抬脚就能到,这么高的工钱就好比放在地上,只要弯腰捡起来就行。
萧玉想了想,就一本正经的说道:“婶子,这可是你亲口应承下来的话,不管是哪个,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都别怪我到时候不给面子,还有,我这做的是吃食,我到时候会给大家伙儿再定一个规矩,吃食首先就是要干净,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会当场让她走人。”
“成,这些规矩我一定能守得住,不会破了的,你是我侄女,我这个亲婶子哪能给你添堵?不能够。”
常氏的一再表态,让萧玉很不想继续再听下去,因为从常氏嘴里跑出来的话实在是太虚了,“婶子,我也答应你这件事了,你赶快回家吃饭吧。”
“哎!还是金玉好,婶子这就走了啊,不用送了。”常氏炫耀似的目光在柳氏和田氏脸上一旋就满脸自得的走了。
柳氏等到人走了,才自言自语的撇嘴,“看把她给能的,好像谁还愿意送她一样。”
萧玉听到了,也没搭腔,只当没有听到。
陈氏看柳氏来了,就让萧玉把俩人给让到了厨房,又搬来了板凳,让她们坐了下来。大聪和郭老二没在,也不知道啥时候离开了。
萧玉就让陈氏和田氏聊,她把小灶上煮的差不多了的姜糖水给兰子端了过去,等到她再度回到厨房,柳氏和田氏妯娌俩已经回去了。
“娘,说的咋样了?”
“已经说好了,啥时候作坊开工,芽儿她娘就过来。”
大聪回来了,陈氏和萧玉摆好了饭桌,盛好了饭,兰子刚喝了一大碗姜糖水,肚子的疼痛还没有完全返过来劲儿,等会再晚点,把饭热热再吃也行。
三个人坐在厨房的套间,一边吃饭,萧玉就问道:“娘,那个刁老太婆愿意放芽儿她娘出来干活?”
陈氏就也纳闷的道:“我听了心里也纳闷的,还是你郭婶子,哦,就是老大他娘,说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心里憋着啥坏呢,非要逼着芽儿她娘出来揽这个活,芽儿她娘临出门时,老太太还放出来话说,要是咱这边不答应的话,芽儿她娘也就不要进家门了,唉…芽儿她娘命苦啊。”
不知想到了啥,陈氏的眼角就有些湿润,叹息的摇了几下头,就捧起粥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娘,你吃菜呀。”萧玉贴心的给陈氏夹了一块豆腐。
陈氏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把碗给放下了,看着萧玉,“金玉,你婶子这个人干活不牢靠啊,她干活也邋遢,太那个,就是太随性了,人嘛,也就那样,你咋就答应让她来了?”
萧玉就笑,“咱要是不答应她,你说她会不会守在咱家过夜?再要不,天天来烦?就她那混不讲理缠磨人的功夫,我可不想领受,本来想一口回绝了,可巧郭家两位婶子就来啦,你说她要是听到我答应了其他人的来上工,而没有答应她的话,她会咋闹?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来,有规矩约束着,有了啥事照规矩办事就行,再者说,我叔那事我已经回绝了,这次我要是当着外人的面再给回了,也有点不大能说的过去。呵呵,我就等着她给我破规矩呢。”
陈氏看着萧玉的表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家里一下子招了这么多的人,难免会有一两个存了侥幸心理的,敢情这是随时准备要拿常氏立威哪。
“金玉,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娘是不是太没用了呀?”
“娘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其实,我明说了吧,你总待在家里,也不爱出门逛荡,说话的人也不多,我是想让你趁着这次招人,多处出几个投缘能说得着话的人,这样你在家也不寂寞,以后有了啥事,也能多些人替你说说话,跑跑腿啥的。”
“金玉,娘这身子,真是连累你们姐弟仨了。”
“娘,快吃饭吧,快别说这些话了。”
等到几个人都吃完了饭,萧玉才又说道:“哦,对了娘,有件事我忘记跟娘说了,我准备在咱家西边那块儿新买的地块上打一口井,再简单的盖一个棚子放酸笋坛子。”
陈氏一脸的轻松,溺爱的眼神笑看着萧玉,“咱家里就是你当家,你说咋办就咋办,娘啥都听你的。”
陈氏知道,自从大柱没了以后,要是没有萧玉一直在当家拿主意,她这个家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如今看来,家里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就觉得萧玉说的都有道理,就更是对萧玉的话没任何怀疑了。
工人早都回家了,只有大牛被萧玉留下来多说了一会儿话,商定好明天一早就由大牛陪着村长去找来挖井的班子,只要人来了,确定了挖井的地点后,就立马开始动工。
同时,由于买来的那块地地势低洼,就由大牛带着人开始从别的地方拉土填平。等到商量好以后,大牛就回家去了。
随着前后脚的功夫,萧玉也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