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官的。”
说到这儿,欧阳游打了个哆嗦:“为什么偏偏是变成指引官呀?真的太丑了。”
夏·新晋新手指引官·以洋:……
经过欧阳游的讲解,夏以洋也认清了“猜猜鬼是谁”的内核。
夏以洋几乎是惊叹地看着欧阳游:“原来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到这么多了?”
“嗯哼,”面对别人的称赞,欧阳游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笑眯眯地歪头看着夏以洋:“看在你这么乖乖听讲的份上,我再问你一个课后习题好了。”
“……什么课后习题?”
欧阳游提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新手指引官不让我们走出宿舍呢?”
夏以洋一愣,脱口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出宿舍?这难道不是单纯的游戏规则吗?难道也有什么说法吗?”
欧阳游挑了挑眉:“在游戏中,我倾向于每条规则都有其的用途,所以这条当然也不理外。”
夏以洋还想追问,欧阳游却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夏以洋听到了“唰唰”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被拖行的声音。
欧阳游对夏以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见他点头后,轻巧地将自己从地上弹起,拎着小橘猫,侧身躲在了旁边墙壁的阴影中。
夏以洋转头,向着“唰唰”的拖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也是到这个时候,夏以洋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所在的地方,同样也是一间宿舍。
或者称呼其为宿舍改成的杂物间更为贴切。
这个宿舍的空间比起他们之前所在的1404倒是宽敞、空旷了不少,地面上烟尘很大,屋子里乱七八糟地摆着五架上下铺的铁床架子,床上也落了很厚的灰,上面乱七八糟地摆着很多木板、水桶等装修材料。
门口,破旧掉漆的木门向外敞开着。
也正是因为这敞开的门,夏以洋才得以看清门口的景象。
那是个新手指引官。
和夏以洋之前看到的新手指引官有些不一样。
它的眼不是白色的,而是血红的,充满了恨意和杀戮。
它的手上,正在用指尖勾着一个人。
刚刚夏以洋听到的拖行声音,正是这个由这个男人的身体摩擦地面所发出的。
只从衣服和体型还有发型来看,夏以洋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之所以要说只从衣服、体型和发型判断,而不是相貌,是因为那个人的脸已经被血糊了个干净,他露在外面的脖子、手臂和大腿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不知道已经被拖行了多久,那些伤口甚至已经不流血了,旁边的血肉也已经泛起了血被放光后的惨白色。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夏以洋已经不能够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任何生命迹象了。
虽然死亡不值得人欣喜,但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死亡一定是一种解脱。
虽说夏以洋已经变成了新手指引官的模样,但骨子里还是对新手指引官很畏惧。
他屏住呼吸,想要等这个新手指引官路过自己。
谁知这个新手指引官却在夏以洋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它血红色的眼睛“骨碌碌”地看向夏以洋,竟和夏以洋搭话了:“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夏以洋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于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新手指引官发出“嗬嗬”的笑声:“第二轮试炼只剩下25个小时了,这栋宿舍里的‘逃亡者’也没剩下几个了,劝你尽快去‘复仇’。”
说到“复仇”二字的时候,新手指引官那原本就血红的眼更是渡上了一层红光,它举起了自己空着的那只手,舔了舔那尖锐指间上残留的血迹,沉醉地眯了眯眼睛——它的举动简直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夏以洋又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办法,他甚至听不懂这个新手指引官口中的“逃亡者”和“复仇”是什么意思。
新手指引官见夏以洋态度冷淡,也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他拖着那个男人的尸体,继续朝前走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新手指引官的动静,欧阳游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夏以洋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从刚刚欧阳游坐的位置,到他现在站的位置,其实都无法从门外一眼看到他,他的身后总是有掩体的。
夏以洋问:“刚刚的新手指引官说的逃亡者和复仇又是什么意思?”
欧阳游答:“复仇就是你要杀人,而逃亡者,大概指的就是我们这种在第一场游戏中胜出的玩家。”
欧阳游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不是有那个游戏提示吗?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以洋清醒后,先是经历了起死回生的惊喜,又是得知自己变成了新手指引官的惊吓,再来又被刚刚那血红色眼睛的新手指引官给吓了一跳,甚至都忘了自己有“玩家系统”这东西了。
夏以洋虽然很想大哭一场,或是毫无形象地放声尖叫个十分钟,但他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再是什么被父母宠爱的孩子,他仅仅只是个在这恐怖世界艰难求生的玩家。听到欧阳游这么说,夏以洋点了点头,将各种翻涌着的复杂情绪都压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