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毕竟还是游女们的地方,即便因为先前发生了与上弦的激战,而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普通人全部逃走避难,但是鬼杀队也不可能占据暂且空置下来的屋子休息太久,伤员全部包扎利索之后需要启程赶回总部,毕竟蝶屋的医疗和照顾才是最细致的,以及另一方面很尴尬的问题,未被官方承认的组织就是不敢太过光明正大。
宇髓天元和绘岳聊了两句之后就莫名其妙神色古怪了起来,一副格外微妙的表情,最后扭过头去叹了口气。
绘岳∶.….你有病吗。
这口气叹得绘岳都快起鸡皮疹瘩了,毫不客气骂了一句,如果说按照以往的情况,宇髓天元肯定要狠抓痛点威胁敢骂我就把你打哭,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情况特殊,宇髓天元什么也没说,兀自纠结地环起胸,皱着眉头盯了他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了。
绘岳∶...—真是莫名其妙。
在吉原的休整甚至都没有过夜,天色亮起来之前,他们一行人中转到了距离花街还算近的一家紫藤花屋暂作歇脚,隐的队员提早离开,同时还带走了一批吉原内受到波及的伤员,而他们要在休整后赶回总部,之后似乎还有很多需要临时下决定的要事,不过那种东西暂时还用不到继子来操心,目前似平是他们最为空闲的阶段了。
空闲到连纯洁的灶门家长男也发现自己的小伙伴有点不太对劲的程度。
亲眼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对师兄黏黏糊糊的劲头,这倒是还可以理解为同门的亲近,但有些时候的情况,令灶门炭治郎也难得感到了费解。
善逸,你要去哪里?
紫藤花纹之家,铺好的三床被褥,分明夜已经深到应该沾枕头就睡着的程度,但在紫藤花屋主人为他们准备好各自休息的房间后,甚至伊之助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妻善逸却草名其妙地捡起枕头往胳膊下一夹,满脸兴奋地拉开门,一只脚跨了出去。
炭治郎困惑地询问∶你不打算睡觉吗?
怎么会,我一定要睡觉的啊。
一直在散发期待兴奋气味的同伴漫不经心回答∶不过炭治郎和伊之助可能不理解吧,毕竟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家伙。
炭治郎∶...?那你出去干嘛?
我妻善逸整个人已经彻底迈出了门外,闻言才转过头,金褐色的瞳仁怜悯地看过来,胳膊下夹着枕头,露出了说不出是叹息还是春风得意的表情∶
果然,没有过恋爱经历的炭治郎好可怜,连这都不懂吗?我要去和师兄一起睡觉了。
话音落下,他就急不可待把门一关,夹着枕头兴冲冲溜进了隔着两间房的那间屋子,留下灶门炭治郎守着打呼噜的伊之助目瞪口呆,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被木板墙间隔模糊的两声吵闹。
废物你又过来干嘛?呜呜呜想和师兄一起睡嘛。不行,滚。
钦,人家带了枕头来的,分半床被子嘛师兄。给我滚你他妈还钻被窝?
随后就没了人声,乱糟糟响起来一些乍一听像是厮打的动静,接着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炭治郎∶..
从鬼杀队开始试图接触神明开始,很快便陆陆续续得到了一些消息,天音夫人本家侍奉的神明立刻给予了回应,并且连已经重病缠身的鬼杀队主公都一并叫了过去,似乎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除此之外,鬼杀队也开始逐渐收到了格外诡异的情报。
食人恶鬼的活动频率骤降,仿佛被下令不要惹眼一般,收集情报的隐遇见多次记不清脸的陌生人突然叫住自己并对话,而一旦不迅速记录下内容很快就会忘却的情况,甚至还有人声称自己见到了奇形怪状的怪物———似乎一切都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一直到夜斗神出鬼没又冒了头,绘岳才从彼岸那头得到了更为准确的情报。
也不知道哪个头铁的去招惹了那个痴女,差点吃了她一个神器,那女人现在暴跳如雷,似乎是也准备插手了。
夜斗幸灾乐祸道∶
七福神的消息传递飞快,现在已经有很多等着清缴业障争抢信仰的武神惦记上鬼了,毕竟镇压风穴可要难得多,此岸的怪物亲自沾染彼岸试图被同化,这简直是送上门的业绩……你们鬼杀队有没有什么打算,说不定能拉到前所未有的援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堪比妖怪这种人人喊打的情况。
绘岳∶应该有。
——或者说,肯定会有,如果真的能借助神明的力量来消灭恶鬼,那鬼杀队也从来不是什么不懂变通梗着脖子一定要亲自砍掉鬼头才罢休的愣头青,毕竟人与鬼的作战条件相差太多,与只有太阳和日轮刀两个弱点的恶鬼作战,每一次杀鬼都是在拿命去填。
前几日开始,宇髓天元就忙到了不见人影的程度,总部也开始频繁见到各位应该在自己辖区值守的柱,每次都来去匆匆,其至连蝴蝶忍都忙得把蝶屋事宜交给了神崎葵(虫柱继子实在不擅长除战斗以外的事务)。
总部开始三天两头各柱聚集开会,随后除了个别不善交际的柱留守本部准备筹划给剑士集训之外,其余社交没什么问题的柱全部被打包带走,绘岳猜测,这多半是要与彼岸进行交涉了。
送鸦近日也开始满天飞,分散各地的各级别剑士一个个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