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愁了。
就是她婆婆脑子有问题,当年她几乎跪下来求她把这门亲事给青青,她说什么都不答应,那现在就不要怪她用手段来个狸猫换太子!
阮青青闻言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阮瑶那死狐狸精居然敢打我,我迟早要……”
阮母打断她的话:“在婚事定下来之前,你给我老实一点,要是搞砸了,你到时候别来找我哭!”
阮青青撇嘴,心有不甘应了一声。
阮家刚才闹了这么一出,院子里的人早就听到了,这会儿看到阮瑶揉着眼睛朝洗浴室走去,纷纷摇头:
“老阮家又闹了?”
“阮瑶这孩子多听话懂事,真想不明白他们夫妻俩怎么就那么偏心?”
“可不是,再这样下去,迟早寒了孩子的心!”
阮瑶低垂着头,没人看到红眼睛下的嘴角往上扬了起来。
她对宅斗没兴趣,对感化阮家的人更没兴趣,只是她们不长眼撞上来,那她不介意抽她们一顿。
也算是帮原主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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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被阮母警告过,接下来阮青青没再搞事情。
阮母也没把自己被抽屁股的事情跟丈夫说,毕竟这事情有点难以启齿。
第二天,阮瑶睡到阮家的人全都起来了,她才跟着起床。
吃完饭后,她跟阮青青一样,把碗一推,坐着不动了。
阮母看她没跟之前那样干家务活,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她深吸一口气,把气给咽回去了。
天色不早了,阮母手在抹布擦了擦,对着屋里喊了一声:“青青,你弄好了吗?”
话音一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阮瑶看过去,只见吃完饭就躲进房间的阮青青换了一身军便装,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粉,白得非常吓人。
阮青青转了一圈,昂着头问道:“妈,我这样穿好看吗?”
阮母目光扫过她的脸,一言难尽。
在外头玩的阮金宝炮竹般冲进来,不由吓了一跳:“二姐,你吓死我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癞ha蟆换上了青蛙皮,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了,不伦不类。”
阮青青:“……”
阮母:“……”
“哈哈哈哈……”
阮瑶差点没把头给笑掉了。
她真没想到阮金宝还是个插刀小能手。
听到阮瑶的笑声,阮青青差点没气得背过去。
她天生黑皮,无论怎么养皮肤就是白不起来,相反阮瑶那狐狸精皮肤白嫩得跟水豆腐一样,真是气死她了。
阮母:“你去把脸给洗干净了,也别弄那些有的没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出门。”
阮青青瞪了阮瑶一眼,冲出去外头院子洗脸。
阮瑶扭头看向阮母:“青青也要跟着去吗?”
阮母一脸淡定道:“你舅娘的表妹的老婶娘给青青介绍了一个对象,正好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就约在国营饭店让他们两人见个面。”
阮瑶眉头不动声色一挑:“哦,这么巧?”
阮母心跳漏跳了一拍:“什么巧不巧?青青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挑婆家,你的气性也别那么大,我让你把工作让给青青都是为了你好。”
“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娘家,只有娘家有出息了,婆家才会看重你,你把工作给青青,我们家依然有三个工人,回头等你嫁人了,再让你婆家一起供养金宝上大学,到时候我们家三个工人加一个大学生,你婆家还不得把你供起来?”
阮瑶再次被恶心到了,却点头道:“你说得对。”
这笔恶心费,回头她再跟她算。
当务之急是搞砸婚事。
阮母看她又变成往日乖巧的样子,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等阮青青洗好脸,一行人便出发朝国营饭店去。
阮青青还在记恨刚才被嘲笑的事,一路上对阮瑶吹鼻子瞪眼的。
阮瑶却连个眼角风都没给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六十年代的京城,没有拥挤的车水马龙,马路上偶尔能见到一两辆自行车骑过去,到处灰扑扑的,但百姓的精神很饱满。
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终于抵达位于西单北大街的国营饭店。
饭店门口有个宣传栏,里头用粉笔写着一行字:“向工人阶级的先锋战士——铁人王进喜同志学习!”
阮瑶立正,对着这位最美奋斗者敬了一个礼,然后才跟着阮母走进国营饭店。
这个饭店在国营之前是个有名的酒楼,总共有两层楼,二楼还保留着一间一间的隔间。
隔间要额外多付五分钱,一般人都舍不得多花钱,因此这会儿二楼除了阮瑶母女三人,没有其他人。
阮母跟服务员要了两间隔间,一头一尾,阮瑶被安排在尾巴这间。
自从进了隔间,阮母就不断给阮瑶洗脑:“覃同志虽然长相一般,但他单位福利好,再说了,男同志老实顾家才是最适合做丈夫的,等会儿你可不能给我闹幺蛾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
阮瑶笑着点头,心里同时默数。
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