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瞄了一眼看台的位置，那个老奶奶已经站了起来，陆泽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老人身边，两个人一同朝这边看着。
楚蓉几乎将整个场地所有的道具都过了一个遍，最后一个漂亮的起跳，旋转，将滑板再次拿在了手里。
“给你。”
楚蓉笑着站在那个黑衣裳的男孩面前，一边将滑板递过去，一边说：“谢谢。”
几个孩子张口结舌。
“姐姐，你好厉害！”
“你、你那个动作是怎么做到的？”另一个男孩子一边说一边学着她的样子做，“就是跳起来，顺着那个扶手滑那个......”
他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楚蓉说：“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你是天才吗？”
他们再次惊呆。
世界上哪有什么天才，楚蓉那时候不过只是为了泄愤，享受被风咬住的感觉罢了。
她那时候不知道摔了几百次，有一回严重到一个月没有下床，一日三餐都是戚岚照顾的。
“别跟我学，”楚蓉摆摆手，“谁疼谁知道。”
她跟几个男孩子告完别之后，昂首挺胸的朝看台的方向走去。
楚蓉站在老人面前，有礼貌的弯了个腰。
“你、你......”老人眼含热泪，颤抖的朝楚蓉伸出手去，“你怎么会滑的这么好？”
楚蓉笑，一点也不认生：“好看吗？”
“好看好看。”
“是我长得好看，还是我滑得好看？”
“都好看！”老人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哪里有难沟通？
楚蓉故意狠狠瞄了陆泽一一眼，说：“为了这几个动作，我可是练了好久呢。”
“我孙子也是！”老人的眼角泛起一圈皱纹，“他当初可为了这个吃了不少苦，三天两头的去医院，每次都能吓死我。”
楚蓉实话实说：“我当初也是。”
陆泽一问：“你也是？”
楚蓉“嗯”了一声：“有一次特别严重，现在膝盖上还有疤。”
说着，还朝自己腿上笔画了两下。
陆泽一深深的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明显是担心她了。
楚蓉跳过去抱住她的腰：“我知道，有疤你也喜欢我。”
老人：“你们两个是一对？”
陆泽一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楚蓉极快的接过话来：“对啊，当初他追我追的可认真了。”
楚蓉仰起头来，问她：“对吧。”
他要是敢说不对，她就生气。
陆泽一点头：“......对。”
“你个小机灵鬼，”老人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在了前面的场地上，“跟我家那个一个样。”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真的全神贯注的看滑板去了。
楚蓉坐在陆泽一旁边，过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的小声问他：“你把那件事说了吗？”
陆泽一：“她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没答应？”
“急什么，”陆泽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以为滑一次滑板，她就同意拆迁了？”
陆泽一低声提醒，“那可是房子啊，又不是糖，说给就给。”
啊......
虽然很有道理吧，但是......
楚蓉苦恼的皱起眉来：“那、那我刚刚算是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