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抓住了自始至终都不吭一声的江父,指责着他的不管不问,她道:“老爷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女儿被人欺负吗?”
江父大概也是被气糊涂了,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前方,在被江夫人抓住的时候,才猛地一颤回了神。
江夫人声泪俱下的说着:“您瞧瞧您江清柠做了什么事,串通外人在清河的婚礼上做出这种污蔑她清白的事,您让咱们的女儿以后怎么做人?”
江父沉默中将她的手推开了。
江夫人神色一凛,“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江父问。
江夫人摇头,“这本来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清河没有发生这种事,她是清白的。”
“陈思,你是想把我当成瞎子,还是想把所有人当成蠢猪?”江父气的血压直升,眼前一晕,他险险的扶住了柱子,“为什么你们不一开始就告诉我?非得搞成今天这局面人尽皆知你们才满意?”
“老爷,受害者是清河啊,你们颠倒是非现在还来怨她的不是?”江夫人委屈的跌倒在地上,“你让我们怎么说?告诉您她被人侮辱了吗?”
江父绝望的仰头望着天花板,浑身气的直哆嗦。
江夫人再道:“本来没有人会知道的,都是她,江清柠串通沈三爷侮辱了咱们女儿的清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江父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摇了摇头,“清柠,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做的?”
“江董事长,我说过了视频是我放出去的。”沈三爷挡在了江清柠面前,再一次承认道。
江父咬牙切齿道:“沈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董事长您应该问问江清河做了些什么事。”沈烽霖面不改色的扭头看向趴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女人,继续道:“我们沈家可高攀不起这种心机叵测,手段肮脏的女人。”
江清河依然是一动不动,她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冰冷的刀,听着耳边母亲那绝望又无力的呐喊,她闭上双眼,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着。
她美好的一切,全毁了,她犹如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这辈子都妄想不了那金字塔顶端的位置。
江清河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明明已经踏进了沈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沈家狠狠的抛弃了。
所有人都在笑话她,所有人都在非议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落魄无依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被他毁了。
被他沈烽霖毁了!
“啊,你去死吧。”江清河目眦欲裂的转过身,两只手握着刀,尖刃直直的对着仅离自己三米左右的男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三爷。”赵勤然大喊一声。
“不要。”江父被吓得心口一滞。
“嘭。”江清河用尽了全身力气,重重将菜刀扔了出去。
锈迹斑斑的刀面在灯光下反射着瘆人的寒。
她要他死,和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江清柠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了沈烽霖。
沈烽霖往右侧一跌,下意识的抓住小丫头的手。
两个人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咚。”菜刀弹在了金属器皿上,瞬间偏离了方向。
沈天浩一直处于状态外,在自家三叔说出那些话之后,他便像失了灵魂的木偶呆站在原地。
听见哐当声异响起的刹那,他本能的回了回头。
突然间,腰部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袭来。
沈天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满手心红颜刺眼的血。
所有人都处于惊魂未定状态,大概是都没有想到菜刀会被弹开,更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吭声的沈天浩会忽然倒在地上,身下的血晕开,他痉挛似的颤了颤。
“啊。”江清河被赵勤然一脚踹开了。
事发突然,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清河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不省人事的沈天浩,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天浩,天浩。”
江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沈天浩面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胳膊,“天浩,你醒醒。”
江清河爬到了他的面前,绝望的捂住了他的伤口,“不要,不要,你看看我,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叫医生啊,快叫人啊。”江夫人吼着,叫着。
江父彻底被气晕了,从柱子上摔倒下去,同样失去了意识。
苏菲娅看完了戏,一路缄默不语的离开了宴会场。
就是可惜了,那把刀没有打在该死的那个人身上。
果然,C国女人都是绣花枕头,自己都替她添把火了,她还能把这一局输的这么惨。
难怪大喜的日子会落得如此下场,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徐萌萌听见吵闹声从外面疾步跑了进来,望着那一室的凌了乱,慌不择路道:“这是怎么了?”
沈烽霖将江清柠扶了起来,眉头紧蹙,“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江清柠没有说话,隐隐约约间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沈烽霖忙道:“你怎么了?摔倒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