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江清柠瞧着老夫人一动不动,同时被吓了一跳,急忙小跑过来。
沈老夫人回过神,摇着头道:“没、没事,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一下,晚些时候再过来。”
江清柠大惑不解的看着明显心神不宁的老夫人,她甚是慌张的站起来,更是不小心的将垃圾桶都一并踢倒了,看得出来,她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导致心不在焉了。
沈老夫人一路紧赶慢赶的回到了沈家,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
“我说你出去一趟回来就神神叨叨的,是见着鬼了?”沈老爷子神色自若的放下棋子,又总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不是很妙。
沈老夫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放在这里的老相册呢?”
“你说那本旧相册?前段时间被一成拿走了,时间久了,有些照片需要修复,我让他拿去修复了。”沈老爷子道。
“啪。”沈老夫人直接将他手里的棋子扔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沈老爷子准备弯腰把棋子捡起来。
老夫人拽住他的胳膊,“你还记得咱们老三小时候有块胎记的事吗?”
“那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沈老爷子啧啧嘴,“你这趟门出去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就想证实一下我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那本旧相册里有一张是老三的后脑勺照片,得赶紧让一成把相册给我拿回来。”
沈老爷子看着她嘀嘀咕咕的走开了,也懒得过问,继续研究着他手里这本传世棋谱。
华灯初上,朦胧的月光从树缝间斑斑驳驳的洒下。
沈烽霖一如既往的瘫着那张不近人情的冷漠脸,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拦在自己车前的女人。
陈静静穿着米色的长裙,因为惊慌,满脸都是惧色,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
竟然会不要命的冲出马路拦住了这辆车。
司机为难的等待着后座上大老板的发话,也是不敢擅作主张是走是留。
陈静静急喘着粗气,等到心境平复下来之后,她才缓慢的移到了车后,轻叩着车窗。
车窗降下,沈烽霖几乎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下,冷冷冰冰的语气恍若寒冬腊月的刺骨,他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可是你不肯见我,我只有出此下策。”陈静静贝齿轻咬,满腹都是说不明道不尽的委屈。
“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聊的。”沈烽霖准备升上窗户。
陈静静心里一慌,甚至不顾自残的用着自己的手伸进了玻璃缝隙处。
司机见状,立马停止了玻璃上升。
陈静静被夹了一下,疼得身体都在发抖。
沈烽霖微微侧目,“陈小姐请自重。”
“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你给我五分钟时间好不好?”陈静静的手依旧死死的抠着窗缝边,看那决然的样子如果对方不给她机会,她就不走了。
“三爷,有记者。”司机注意到不远处闪烁起来的镁光灯,提醒道。
沈烽霖道:“上车。”
陈静静忙不迭的拉开了车门,生怕自己晚一步对方就反悔了那般,行动迅速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了车流。
“三爷,去什么地方?”司机问。
“找一个没有记者的地方。”
海城酒店,四下幽静。
三十六层的落地窗前,男人长身而立,俯瞰着大楼下的车水马龙,整个空间,死一般的安静。
陈静静坐在椅子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弹指即逝,她渐渐的变得不安起来,三哥哥为什么缄默不语?难道他就真的对自己无话可说了吗?
半响过后,沈烽霖坐回了席上,两两目光相接。
陈静静面颊一红,羞赧的低下头,“三哥哥,我很高兴你还愿意跟我说话。”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沈烽霖拿起水杯喝上一口。
陈静静双手无措的来回纠缠着,她道:“我知道你结婚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和你保持距离,可是我就想问问,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心之所向,不由自己。”沈烽霖云淡风轻的回了八个字。
陈静静不明了,她再问:“我哪里不如她?”
“她很真实。”
陈静静觉得他这句话是在抽自己的耳光,言外之意是说自己虚伪吗?
沈烽霖指尖轻抚过杯口,依然是那波澜不惊的语气,“我相信每个靠近我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企图的。”
“她就没有吗?”
“她有,她很有企图,她的企图一目了然,不需要猜忌,不需要试探,干干净净。”
陈静静放弃身份冷笑一声,喝了两口水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道:“她那不是干净,那是蠢。”
“对,就是蠢,蠢得让人忍俊不禁。”沈烽霖嘴角轻扬,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像是在笑,发自肺腑最不须掩饰的笑。
陈静静认为太荒唐了,她从小就有自信,凭着她的家世,凭着她的教养,更是凭着她那数一数二完美到不可挑剔的外貌,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得是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