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些竹子是被陈慧在板车青年略惊讶的目光中,一根根分了三趟拖走的,当然,中间她乘着没人的时候,把竹子运到空间里偷了些懒。
但是大多数路还是她实打实拖着竹子走的,流了一身的汗。没办法,去废品站的路上虽然偏僻,但时不时的总能看到一两个人,而竹子也算大件了,突然不见了,还是非常突兀的。
对于陈慧而言,空间能用自然是好的,但不能因为用空间而导致她自身的安危,她得把任何有可能暴露的风险都扼杀掉。
前两趟,陈慧把两根房梁拖了回来,最后一趟,她把那些切割后剩下的竹子也都搬走了,这可是她花了三块钱买的,绝对不能浪费了,就算是烧火也是好的。
况且,她都想好了,回头就她找老钱借个锯子,这些竹子,还能锯几个竹杯、竹碗用用,又能省下一笔开支。
所谓破家值万贯,她现在从无到有,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目前她也没有一个稳定的赚钱路子,可不是得精打细算得来。
抛开这些,陈慧此时正在老钱的帮助下上房梁:把老钱屋顶封房梁边上的泥土了个口子,刚后够竹子穿过,然后把竹子的另一头,搭在另外一边的墙上,两根房梁同样操作。
之后,就是盖屋顶了,老钱从下面把波浪板递给陈慧,再由陈慧把波浪板一块块叠好,一共两排,稍微高一些的一头叠着矮一些的,这样就不怕雨水倒灌进房子里了。
陈慧跳下竹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一天劳动的成果:一个简单的1.5平方左右的危房,目前还是四面漏风、空空如也的状态。
但陈慧并不在乎,再差,能比菜市场的车棚子差么?
“钱老板,知道你不喜欢听,但还是要说,真是太谢谢你了。”陈慧对帮自己上房梁、盖屋顶的老钱是真心的感谢。
之前也是她想简单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一上一下的,等她封好顶,估计天都黑了。
老钱掏了掏耳朵:“哎,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那些东西你还要不要,要的话就快点来拿,再迟一点,我就关门了。”
“都有了?”陈慧之前托老钱留意门板、刀具之类,如果有人卖了废品,就给她留着。
“差不多吧,现在去看看?”老钱提议道。
“那正好,我把梯子也搬回去。”陈慧说着,准备把竹梯搬起来。
“别忙活了,梯子就先放你这里,我现在也用不到梯子,等你把那些缝都上泥了,再还给我也来得及,走吧,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走,放在我那也是怪碍事的。”老钱阻止了陈慧的动作,就往自家走去。
“谢——”另外一个谢字正要出口,陈慧想到老钱的之前的话,于是说道:“马上就来,钱老板,你慢些。”
两三步追上老钱,就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废品站。
老钱指了指门边的一堆东西:“这些破破烂烂的,特别碍地方,我收来也没几个钱,你给两块就带走吧。”
“这也太便宜了?”陈慧狐疑地看向钱老板,这堆东西,就算是称斤,也不止两块钱吧。
“看什么,我可没有吃亏,别看东西多,但都是破烂,还是分几家收的,两块钱卖给你虽然没什么赚头,但我也不亏,就算老钱我送你的乔迁礼了。”老钱也是实话实说,破烂这种东西,也只有在需要的人手,才是值钱的。
“嗯!”陈慧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擤了擤发酸的鼻子,把钱递给老钱,然后把东西一一搬回家了。
回到家中,陈慧先在地上铺了几块剩下的空心砖,然后把从老钱处买的一堆破烂里,翻出了两块木板,把木板往砖上一放,这就是她今后的床了。
坐在上面,虽然硬了些,也不是很平整,但好歹是不用挨着地面睡觉了。然后翻出那把锈得看不出原样的刀具,又从外面捡了一块光滑些的石头放在立着充当小桌子的空心砖上,陈慧磨起了刀来。
她本来都打算去买把刀了,没想到老钱真的收到了一把刀,虽然看着完全生锈了,但只要仔细打磨,肯定还是能用的。
她可是记得前世看过的视频了,有人把贝壳都打磨得油光瓦亮的,她只是磨一把刀,也没什么高级的要求,希望能够成功吧。
陈慧这样想着,手上也开始了动作,因为没有砂纸,也就不过多处理,直接在刀上倒了些水,先在空心砖来回划了几下,把粗糙的锈迹磨干净了些。
之后就倒了些水,才把刀按在光滑平整的石头上,开会磨了起来,如此磨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了菜刀的样子。
这个时候,陈慧才拿出像老钱借的磨刀石,开始细细地磨起了刀刃。
……
第二天,陈慧在狭小的房间里醒来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又重生了,在打量周围后,才想起自己已经住到新房子了,不是在菜场的车棚子里。
于是,陈慧又闭上眼,睡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一束束阳光穿过砖头间的缝隙,洒在房子里,虽然房子还没有装门,但也有些闷热。
现在才六月,明珠县最热的时候是九、十月份,天气只会一天比一天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