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压制性的袭过来,孩子们总是一副懵懵懂懂和惊恐地躲在大人的腿腹间,天知道他们能不能长大、恋爱、生娃、出息,眼前的爹妈是他们的全部,有一片供他们玩耍的地方便是他们的世界,此刻他们惊慌失措,因为大人这样冒失的举动。
宫本幸亏练就了一身忍功,他不轻易发脾气,但发起脾气来就是要抽武士刀杀人的,让血四处飚溅才可以的杀人方式,小错误他是可以容忍的,但如果犯的是大错误,他绝不姑息,所以这样的忍功锻炼了他从不当头,前面的队伍被主干道上的地雷炸了个五马分尸,一条大腿的横截面,粉嫩的血肉流出温热的液体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趴在一旁的草丛堆里,狗啃泥似的一嘴腥湿味,这和日本的土地差不多,救了他一命,后来他学乖了,不往官道上走了,专捡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走,果然这是安全的,一行人猫着腰总算进入了村子核心位置,安国强架着枪趴在村子的望夫塔上的最顶层,俯瞰村落里的每间屋子,忽然,一个袅娜的身段映在他乌黑的眸子里,他的恼怒和担忧一齐蹦了出来,他的抢眼往珍儿四周环顾了一圈,确认安全了才监视起她,可这半刻的安全他没有办法守护,此时,他尽量保持冷静,他必须保持冷静,走一步看一步,宫本一行人已然闯入祠堂,派人前后侦查了附近的居民,显然已经全部撤退了,但还是有老弱病残遗留在村子里当做最后的盾牌,六哥的土八路和祁衡毅一行人兵分两路从村子的东西两侧包抄过来,那一声爆炸,让所有在暗地里的敌我双方本能的谨慎起来,增添了侦查工作的难度,安国强正对着宫本,好,就是现在,扳机扣动,一粒子弹蓄势就发,直冲祠堂,星火燃起熄灭,砰一枪,山林里的鸟兽虫类纷纷的振翅高飞,惊起,这是恐惧和猎杀,这是要有生命作为代价的逃逸,不管了,它们躲在暗处,接连好几声枪响,这是用来提醒珍儿的,叫她藏好,祠堂内一片哗然和惊慌失措,接着便是对着枪声的几点钟方向机关枪的扫射,突突突甭,一名日本兵丢了炸药包死劲的报复这样的偷袭,不管有没有炸到人,抛出去了这便是有力的回击,宫本左臂穿了个孔,白手套下滴着血,一滴两滴三滴、连贯的,一汩两汩,迅速的找掩体,和手下当即躲在灵位后头,湖里的绿翡翠成了炸药的天堂,被激荡起的白色水帘惊动了藏在水底下的千年妖怪也不足为奇,炸药的砰咚有这样的威力,木屋经不起这样的炮火,如同失去伞架的一盘散沙,细碎的砖瓦和泥被迫跳跃起来。
珍儿被一个日本小兵抓住了,押解着往大本营祠堂赶,尽管脸上被涂得黑紫黑紫,却还是能认出这是一个女人装扮,尤其是她愤怒的样子让美貌达到了新高度,一种明目张胆的美;她不知道的是宫本的大部队沿着嘉山正往村落里来,几天晚上做的撤退计划一无所用,功亏一篑,村民们从不相信日本人的凶残和嗜杀,直到遇见这一群矮小,讲着一口不像中国人说的方言,他们在长官面前说话那么的卑微,身体是一个可以随意弯折的弹簧,在中国人面前却如此残暴和放肆,他们是一群畜生,迎面过来的这些十几岁的日本兵可以坏得那么彻底,他们的世代祖先从骨子里就是坏的,没有一个好人,这下村民们终于相信安国强说的了,她们体验到了,孕妇和女人,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统统的成了他们在异国他乡发泄□□的具象,就地□□、殴打、枪杀、活埋、刮骨、剥皮是他们在勒令禁止的命令下唯一的自由,烽火连天里的那点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多么难能可贵,村民们用生命做代价的相信,到底是悲情的,命运就这点坏,生死总由不得自己,可是晚了,到底是晚了,大部队赶着这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像一群僵尸机械地摇摇晃晃。
宫本用右手使劲捏住抢眼,随行军医趁这会子空隙抓住一切时间治疗。
田登(黄橙子)、祁衡毅悄然的将队伍潜进祠堂四周,等待着最佳时机来一场殊死搏斗,反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中国人是最不怕死的,他们怕被侮辱,侮辱比死更让人难受,黄橙子匍匐在祠堂小高地上,珍儿被绑缚在祠堂门前的那棵几十年的桂花树上当靶子,他们隔10分钟把她的衣服剥一件。
“你们这群强盗,要杀要剐随你们便。”珍儿脸上的残泪还没彻底干完,空口喊道。
宫本那只包扎好的手臂已然静静的垂在一侧了,他不敢乱动,会疼会痒。
“八路军在哪里?把他们的藏身之所告诉我,立马放了你。”
“呸,你休想知道。”珍儿朝他啐了一口唾沫,气冲冲道。
一个大耳刮子重重的打在她脸上,又被粗鲁的褪下一件衣服,雪白的肩膀已经晒在银白的阳光下,剩下那件耀眼的红布兜,这具诱惑的香体此时成了军队里销魂的存在,紊乱军心的存在。
宫本大声对着四周喊道:“在暗处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就扒干净了,当众□□她,让她生不如死。”这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连凶狠音调都没有转弯的中文,他把自己训练成了一个外国人。
“藏好,别出来,你出来我就白牺牲了,跟我爹说,来生我还要做他的女儿,保护好我爹。”珍儿扯着喉咙朝天上的空气喊道。
宫本的手下上来又是一耳刮子,将其嘴里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