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业上,她专往那乌烟瘴气的山林里钻,为的就是能亲眼瞧瞧巫族,一日行至秦岭骊山脚下,想一睹秦始皇的建都风采,可这长安城的繁华已然不及史书上的万分之一,早已物是人非,她便怅然离去,侵略战早已打响,因此这乡野村间的百姓们已是不成规章体统,她撂下身上的背包,拿起器皿准备喝点水,眼望着云雾缭绕的黛色骊山,颇有点神仙仙境的意思,果然这秦皇选的好位置,风水宝地,正在鉴赏之际偏赶着一群山匪要把她驽走,怎奈一个弱女子如何是五大三粗男人的对手,不禁花容失色,自己早已是短衣长裤的分体式装扮,伪装得这样严实还是遮盖不住她眉眼间的秀气,只见那为首的一把扯过她手上的竹竿子,将其团团围住,言语粗俗鄙陋。
“这青天白日下,还有这样标志的小娘子,何不劫了献给大哥去,一高兴让我们留在山上珍馐美味,享用不尽。”另个小人色眯眯的在身后大言不惭的与旁边为首的匪盗道。
“你们不就是要钱嘛,我包里有钱,你们拿钱走人就完了,何必生出这许多事来,我才刚从长安县的县衙老爷那里来,他是我舅舅,三日之内我若回不去,必定会全城搜捕,保不齐你们这个山匪窝子都得给你们连锅端咯!多不划算,识相的拿了银钱走人。”此时高树上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树梢头饶有兴味的看戏般笑而不语。
“小娘子,莫要骗人啊,这娘们儿在骗人,怎么就这么巧我们能打劫到县长的外甥女儿,准保在骗人。”
另一个道:“大哥,劫走吧,这小娘子长得标致啊!我心痒痒啊,能亲上一口此生死而无憾啊!”
“你们仔细掂量掂量,是一时最快还是把个命都不要了。”为首的头示意小子拿走银钱,几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盈盈刚收拾完,赶紧跑,哪成想这群盗贼又折返身,飞身铺在她身上就是胡捏乱亲,盈盈喊将着拳打脚踢之际,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树林里悄无声息的抓过趴在盈盈身上的男人,狠命一掷,这人重重砸在树干上,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趴倒在地下,其余人见状,赶紧连趴带滚离开了,盈盈慌忙整理好胸前的衣襟,纽扣,帽子下散掉的乌发把她女性的柔媚一眼望尽,那少年也早已看得痴了,眼前只道一个蹁跹少年,温文尔雅,剑眉卧在那张白净清秀的脸上,一双鹿眼水汪汪的多情,斯文有礼,手持一个葫芦酒糟,一席深黑色长袍,颇有点翩翩君子的玉树临风感,盈盈也早已看得痴了,这世间真有如此美的男子,暗暗称奇,两人四目相对,纵有千言万语也在这一眼万年里了。
“姑娘受惊了,没伤着吧?”男子上前来鞠躬作揖道。
“没,没。”盈盈羞涩道。
男人遂将其行李物品一齐背在自己身上。
“去哪儿?”
“送你一程,毕竟还是很危险。”
“我叫胡盈盈,湘州人氏,今年24,一个人游玩。”
男人抬头望向头顶上方的星月,随即低下头道:“我叫鹿星辰,林州人氏,今年27,也是游玩,你可以叫我小鹿。”
“你学我?林州在哪儿?”
男子神秘一笑道:“无处不在。”
“战争下的,没有一个安生之所,你一个人出来,真是佩服。”
“坦白跟你说吧,其实我是寻找巫族,你相信这世界有另一个氏族吗?”两人边踱步边畅聊起来。
“相信。”
“世界之大,我尊重每一个生命,人巫两族本来就是平等的,只是很多事情发展成刀剑相向并非是所有人族愿意看到的,邪恶终究只是一少部分人。”
“嗯,赞同。”盈盈侧脸仰望这个高大的男子,似有伯牙与子期的惺惺相惜,他喉结的蠕动竟让她羞红了脸,忙转过脸径直向前。
小鹿只沉默的笑笑,低头不语。
“你认为孔夫子的儒家思想适合现下的人族吗?”
“大部分是适合的!孔老夫子教导人要孝道、忠肝义胆、躬谦、修身治家都是比较正确的指导思想,复合三纲五常的人伦,只是在践行的过程中总有些人是要走偏的,这是历史规律,不是人为就能结局的,大体如果朝这个方向走总不至于错的,而且我们巫族也是在奉行孔夫子的这一套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论,我们是要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人族如果仍旧要满足己欲而不顾其它,我想终有一天自然是会反噬的。”
盈盈分明听到他们巫族,一时间哑口无言。
“对,没错,我是巫族中的一员,从你往梵净山那时我便开始跟着你了,后来才弄清楚你是要找巫族的。”
“所以那我几次差点饿晕也是你悄悄在帮忙咯!”
“嗯。”
“你这番道理我是极认同的,你与人族往来,你不怕被罚?被发现你会受苦的。”
“我在想你一个弱女子都能这么勇敢地致力于修复人巫之间的沟壑嫌隙,那我当然也应该帮助你,毕竟人族也还是有你如此善良的人呀。”
“我们巫族所有的生活方式都在恪守你们人族的先祖制定下来的那一套生存法则,很受用,也很耐用啊!只是人巫之间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清楚的,我们可以试一试。”
“那你怎么看这场外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