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此影响到帝国公司。
潘宁松了口气,退出办公室。
而许琪安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
许琪安今早上班路上便听到周围人三三两两讨论着安心孤儿院的事,她点开新闻一看,这条本该被撤下的新闻照旧出现在版面上!还增加了许多不是她写的内容!
她皱眉去找校对室的人,却想不到对方说是用许琪安的稿发上去的,一字未改。许琪安再找新闻的编辑记录,与所报道的内容一模一样。
不对,是有人偷偷改了她的报道!许琪安心底一阵慌乱,她是有怀疑安心因欠债而私自挪用资助,但这些事她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又怎会写上去?!
等到了报社,同事们热情吹捧许琪安这位“优秀青年”,叫她无处辩解。李哥让许琪安暂停手上还没开始的新闻,继续跟踪报道安心孤儿院的事。
许琪安面露苦涩,跟在李哥后面想解释,又开不了口。
要怎么说呢?难道说有人篡改了她的文档记录?还是怪那条消息没有发出?
至于即将到来的爱心活动,在报道发出之后,慈善会也宣布暂时停止了活动的筹划。监管部门循声而动,带着安心孤儿院的院长及一些相关人员开始调查。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安心并不慌乱,她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经历的事多多了。再加上她昨夜用了灵魂典当债务——机构的调查注定是无用功。
在临上车前,安心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有个青年,穿着蓝色工作服畏畏缩缩不敢往前。哦对,安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替他还清了债,现在怕是在担心自己把他和那些黑恶势力也供出来吧。
安心自觉自己已经为安义做的足够多了。那是六百万的钱啊,就这么在牌桌上散了干净,若是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用,又能让多少个孩子顺顺利利读完大学。
她一路沉默地来到警察局,心里已将与安义的亲情剥离干净。一个孩子和许许多多个孩子,她更在乎后者。
安心不知道,与她一墙之隔的观察室内,一同被带来的孤儿院员工正在接受问询。他们才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而这些人对安心院长的印象只好不坏。
与此同时,监管部门带来的人正忙碌的调取安心孤儿院的账户记录,特别是安心个人的收支记录也被一一打印出来比对。
无数纸张散落在巨大的会议桌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或低声交谈或动笔记录。
安心面前也坐下两位调查人员,一问一答间,安心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自信又准确的。她表示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让别人产生这种误解,但她行得端坐得正,绝没有做出这种谋害集体利益的事。
在安心接受调查的这几天里,许琪安也在继续调查安心孤儿院。
她坚信她的直觉是正确的,可她依然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的想法。
而许琪安这名字已经被看门大爷牢记于心,面对这个把院长送进局子的“坏人”,看门大爷对她的请求视若无睹、连轰带赶。
当然,许琪安即使真的能进去,也调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安心确实私自挪用公款还债,但她留下的痕迹就像许琪安发出去的消息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从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地抹去了,任何人、任何技术都无法再找到一点痕迹。
许琪安焦灼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潘宁,他听了许琪安辩解的话,不知道信还是没信,但依旧尽力缓和她的情绪。
可两人本就因那次算不上吵架的争论,在各自心里埋下了一颗不信任的种子。这颗种子在次次的解释和抱怨中逐渐长大。
“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该调查的早就开始调查了,”许琪安站在客厅厉声道:“现在不是我想做什么,是安心能做出什么!”
潘宁无力地坐在一旁,他几乎已经预料到未来会发生的景象,他不敢想一个虚假报道的记者会有什么结果。
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许琪安走到如此地步呢?
……
大概是民众都在关心安心孤儿院的事,监管部门的调查也很快有了结果——
安心是清白的!
监管部门同时公布了安心孤儿院这些年的资金流向,每一笔资助都被准确地落实。面对这张清晰明了的资金流向表,大众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虚假报道的始作俑者身上。
自从结果公布以来,报社的电话就没停过。原本亲切和善的同事,在看到许琪安时也个个冷了脸色、不再言语。
毕竟对他们来说,许琪安的虚假报道影响了大众对报社及报社内部所有员工的看法,报社的名字竟因为一个人而平添骂名。谁愿意自己被无辜牵连?
李哥把许琪安叫进办公室,他的表情一如当时许琪安的苦涩:“琪安啊,你这件事做的……唉!”
“现在我们网站和账号下的评论都不太好看,毕竟这件事牵扯到慈善会和其他公益组织,你这个行为非常影响咱们报社的新闻真实性,也影响到他们慈善的真实性。”李哥看着眼前的许琪安,心里无不叹息。
许琪安因为她这个性格,执拗地揭开了嘉玛黑幕,让大众相信报社的真实性;而如今她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