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他们。”
“你要说什么？”杉菜问。
明威刚刚冲动开口，此时却又开始犹豫。他怀疑这条视频就是阿精放出去的，因为他前脚拒绝了阿精的提议，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
见明威迟迟不说话，杉菜又问：“你不担心吗，如果他们查出来了怎么办？不该把视频发出去的，这是在打他们的脸！”
杉菜把明威看作自己的朋友，真心实意地担心他。
明威抿嘴，眼中闪过挣扎之色，最后缓缓开口：“杉菜，你听说过八号当铺吗？”
……
道明寺回到学校时，一切归于平静。
西门和美作没有找到任何行凶者的信息，就连那条视频里也无法看出究竟是谁动的手。只能将此事忍了下来，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学校。
道明寺走在路上，只觉周围气氛不太对，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似乎更多了。他曾经沐浴在爱慕与畏惧中，此时却觉得如芒在背。
[到废址来。]
一条陌生消息弹出，道明寺脑中闪过许多想法，但过去无往不利的经验让他坦然应约。
他并不知道，那条视频引起了诸多连锁反应。它打破了以往人们对F4及其背后家族的畏惧，反倒将心底死死压住的反抗情绪点燃了。
道明寺刚一进门，眼前骤然被遮盖住，粗糙潮湿的麻袋再次套上来，鼻尖似有若无的恶臭，随即又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狼狈地滚进水池中。
这并不是明威带领的，但他站在高处，像过去那些追捧着F4的学生那样，冷眼看着道明寺在一群人中蜷缩身体，躲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
花泽类被绑在椅子上，被人用冷水泼醒，昏暗的灯光摇摇晃晃，将面前人的面容看得不甚清晰。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花泽类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他定了定神，继续道：“你们想要什么？”
他比其他人看得更透彻，甚至还有闲心思考他们要怎么善后。无论是他，阿寺，还是西门、美作，都不会忍下去，否则未来家族在商界都无法立足。一个任人欺辱、宰割的继承人哪还有让人害怕的地方呢？
明威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久到让花泽类怀疑是否还有人在这里时，明威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不带怨气：“我们不奢求你们能共情，我们只是想让你们感受我们曾经历的万分之一。”
花泽类忽然想起了杉菜那天说的话，他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当铺。
阿精惊讶地看着来人，她没想到明威真能把人带来。
杉菜紧闭着眼，直到阿精开口，她才缓缓睁开那双满是紧张和勇气的眼。
她看到了阿精，错愕中又有几分理所当然，怪不得她没在学校里见过阿精，原来阿精就是当铺的人。
“请坐吧。”阿精微笑着将人带到木椅，给高寒使了个眼色：一定要留下她的灵魂！
杉菜却没有坐下，她紧紧攥着木椅，似乎想从中获得些底气。她的目光在阿精与高寒两人之间游离，最后直直看向阿精：“就是你们让这一切发生的？”
阿精没想到杉菜不按常理出牌，她嘴角平了一瞬，又飞快恢复往日笑容：“什么意思？”
“你们和明威做交易，要他典当灵魂，还要他为你们带来更多的人！”杉菜语气中带着谴责。
阿精脸色微冷，平静道：“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
“可是……”
“道明寺给你发红牌，让你被欺负至此，难道你不会想报仇吗？”阿精飞快道。
杉菜身形晃了晃，她也是想过的，却不是如此场景。她声音小了下去：“我讨厌霸凌，无论是对谁。”
“那你想怎么做？让一切恢复原样吗？还是让道明寺家族破产，让他给你赔礼道歉？”阿精耐着性子问，她已看出杉菜这次来并不是为了交易，但还是想试一试：“无论你有什么愿望，八号当铺都能实现。”
杉菜沉默了好久，她自白式地开口：“从我入学以来，道明寺发了四次红牌，我也同样旁观。”
她说：“抱歉，是我冲动了。”
阿精眼睁睁看着杉菜转身离去，她一时阻拦不及，茫然回头：“她什么意思？她不是来交易，是来认错的？”
高寒摇摇头，他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