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但随着与道明枫的矛盾加深,道明寺再度生出想要与八号当铺交易的想法。
白律师抹去了当铺的印记,只是将道明寺想要进入当铺的想法暂时推迟;即使他真的取走了道明寺关于阿精的记忆,那也是无济于事。
他还是没有改变道明寺的现状,这也是阿精一直瞧不起白家的缘故,只会嘴上说说要坚强要努力,粉饰太平。
哪像阿精,她深知道明寺对道明枫积怨已久。
她只需在背后轻扯丝线,将两人的矛盾激化,将道明枫的冷酷□□、不近人情彻底展现给道明寺,自然能让他无知无觉中乖乖走入当铺。
一如此时,阿精言笑晏晏地出现在道明寺面前,应邀而来,毫不避讳地展现出自己的特殊。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道明寺依旧会为这种超出常理的出场感到心惊,但也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你说八号当铺能满足我的愿望,这是真的吗?无论我要什么都可以实现?”
阿精嘴角含笑,没有半点不耐烦:“当然。”
道明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想要站起,却在拉扯到了腰腹的伤口,他下意识“嘶”了一声。
阿精注意到他的伤,飞快扫了眼。
被层层纱布缠绕下的是一道近五厘米长、但深及内脏的刺创伤口,由于道明寺的动作,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线。
阿精知道,这是因为有人不满道明家族,想要伤害道明枫以示态度,逼迫她撤回即将发布的合作新条例。而一同出行的道明寺在危急关头替道明枫挡住了伤害,进了医院。
她还知道,因伤势过重昏迷的道明寺,苏醒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不应该替我挡刀。”道明枫站在病床边,语气冷淡:“因为你的受伤,我们和原家的合作推迟了。”
而道明寺脸色惨白,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的原因。
而等道明枫离开后,他挣扎着起身要求出院。道明寺明明可以继续在医院休养,却非要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
这种幼稚的行为只会出现在还没有独立的孩子身上,以为伤害自己就能得到他人的关心。
但从道明寺的表现来看,他显然还是失望了。
得知道明寺离开医院的道明枫过来,生硬地要求他既然回家了,那就接受私人医生的治疗,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必想了。
这话落在道明寺耳里,就是道明枫不满他的反抗,暂时剥夺了他学习家族事务的机会。
道明寺没想说自己是怎么受了这伤,也没说自己为什么改变了注意,他催促道:“我们在哪里交易?”
阿精微微一笑,她一把抓住道明寺的肩膀,将人带入了当铺。
道明寺还未看清她的动作,便觉身下一空。原本的沙发消失,自己也来到了另一个时空,他险些要跌落在地,幸好有阿精紧紧抓住。
他来不及打量周围环境,勉强让自己站稳,额头冒出冷汗,不满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道明寺正说着,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两个面色发白、身着灰色长袍的佣人,一左一右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架起,双脚微微腾空,被转移到木椅上。
等安置好这个病患后,这两个佣人低头沉默着后退,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这一连贯的操作把道明寺看得直发愣,过了好一会,才有了意识去打量周围环境。
面前摆着笔墨纸砚和一叠账本,与他相对的地方同样放置着一把椅子。左右两侧皆有屏风和桌椅,还有永远翻涌着的灰白雾气延伸至不远处的黑暗。
处处是不近人情的陌生与冰冷,这是与道明寺所生活十几年截然不同的环境,他心里徒生出一股寒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真的来到了第八号当铺。
他是第一次来到八号当铺,自然没发现异样。即使看到面前的空椅,只以为是老板还未出现。
但阿精不同。
她将人带到当铺后,本该一眼看到的是坐在上首的高寒,可现在,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阿精脸色微变,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在当铺看到高寒。
她立即闭上眼寻找高寒。只是这次,她看不到任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