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皮靴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鲍里斯养的打手听到了动静,警觉地举着各式武器来到了隗辛面前。 也许是她的表现太过从容,没有丝毫遮掩的缘故,那些打手搞不懂她到底是来找事儿的还是来和他们老板谈生意的,就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有个打手打量着隗辛的行头,说:“有预约吗?报名字。” 隗辛抬起手,关闭了面罩的变声装置。 她用自己的本音说:“放下武器。” 她的声音中带着异样的魔力,这道声音传入打手们耳中,瞬间控制了他们的精神。 顿时,电棍、枪械、钢管哗啦啦地从他们手中掉了下来,散落一地。 “睡十分钟,把遇见我之后发生的事都忘了。”隗辛又说。 随着她的话语,打手们齐刷刷地倒下了,动作整齐划一,十分惊悚。 几秒后,走廊内回荡着轻微的鼾声。他们真的睡着了。 隗辛扫了他们一眼,抬腿横跨过一具又一具身体,慢悠悠地上楼。 来到三楼后,隗辛礼貌地敲了敲鲍里斯办公室的门。 门后传来一道声音:“进。” 隗辛顺势推开门,又把门合上。 “什么事?账本又出问题了吗?”鲍里斯以为是自己的秘书,于是不耐烦地抬头,接着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你是谁?”他的手悄悄往办公桌下面的报警按钮移动。 “别动。”隗辛嘴唇微张。 鲍里斯的手立刻僵硬地停住了。 隗辛开启“电磁探测”,确认无误后环视四周,查看办公室的装潢。 三面都是巨大的木质书架,沙发是皮质的,其余的家具则都是原木的,办公室的天花板吊着一个古铜色的复古吊灯,看着价值不菲。 隗辛满意地笑了,“不错,我喜欢这间办公室的装修,以后这些就是我的了。” 她随口命令道:“让开,站一边去。” 鲍里斯顺从地起身,离开了办公桌。 隗辛从大腿的绑带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你把袖子撸起来。” 鲍里斯解开西装和衬衫的红宝石纽扣,露出一节胳膊。 隗辛把匕首的刀尖刺入鲍里斯的皮肤,一滴殷红血珠冒了出来。 她收回匕首,打开面罩露出个开口,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 庞大的记忆洪流霎时间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鲍里斯家境优渥童年享尽宠爱,性格无法无天,青年时期他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打架斗殴无恶不作,最后因强奸罪入狱,家人给他交了钱贿赂了缉查部,罪名变成了较轻一档的猥亵罪,他很快出狱了。极昼区不允许四级以下公民居住,于是他来了极夜区打拼。由于家底殷实,他很快就混出了点名堂,有了自己的产业…… 他的人生丑陋肮脏,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如同腐肉,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污秽恶心的脓液,叫人作呕。 隗辛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洪流中挣脱而出,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扶住办公桌边缘,弯腰用手捂着嘴干呕几声,差点把中午吃的饭吐出来。 每次使用“血之灵”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头晕眼花是轻的,更重要的是接受别人的记忆会造成精神冲击,就像在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一遍别人的人生,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自己的精神,造成自我认知障碍。 脑海中凭空多了一段记忆的感觉让人很难受,记忆碎片在乱窜,属于鲍里斯的情绪也在乱窜,将隗辛的大脑搅得一团糟。 隗辛嫌恶拍了拍胸口,等气儿顺了才看向鲍里斯。 “给我你的别墅的门禁卡。”她说,“你保险柜里的金条,给我拿一部分出来。” 鲍里斯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抽出一张黑色的门禁卡递交给隗辛,又打开了他藏好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几根金条。 隗辛把玩了一会儿,对鲍里斯交代:“如果我没有来,那么一切照旧。” “是。”鲍里斯像听话的小绵羊一样点点头。 隗辛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克制住揍鲍里斯的冲动拿上金条头也不回地走了。 读取鲍里斯的记忆,真的把她给恶心坏了。 她前往白鲸市的途中已经读取了调酒师和Red的记忆,剩下沙利特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没有读取。 其中调酒师的记忆读取失败了,因为他的血是被污染的——他在疗伤过程中输过别人的血。 血液不纯净,读出的东西就有限,隗辛只读取到几个零星的记忆片段。 由于每次读取血液记忆都会对精神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