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吗?你竟然只谈分享,想要空手套白狼。”隗辛笑容淡了下来,“是啊,我还没死……”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诡异,安元勋遍体生寒,意识到自己踩到了她的爆点。 “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让我活着!”安元勋急忙补救,“我的下属你不知道如何控制,我的暗线你也不知道埋在哪里,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布置,无数的产业,上百亿上千亿的庞大资产,我的家族也能任你驱使!我还有政界的力量,我能帮到你!我是有用的!” “晚了,你正确的祈求来得太迟,我已经不想接受了。”隗辛惋惜地说,“只能劳烦你去死了。” 安元勋祈求的表情滑稽定格,像石化的雕像。 “你根本、你根本没想让我活下去……咳!”安元勋吐血。 他胸口被钢柱一穿而过,“你……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不想让你活着,这件事显而易见。”隗辛打了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指声中夹杂着物体被洞穿的噗嗤声。 钢铁荆棘从地面升起,尖锐的矛刺直指天空,流淌着污秽之血的恶魔被处以死刑。 “你杀死了安元勋。” “你剥夺了安元勋的超凡能力。” 深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流淌……隗辛垂下了手臂,指尖一动,一团血珠就被牵引了过来,落到了她事先准备的容器中。 隗辛收起血液,走到房间的金属门前。 金属门轰然洞开,场上的走廊上,狼藉的景象映入眼帘,穿着作战服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走廊上,他们是被亚当解决的敌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再强的人死的时候也会露出丑恶的嘴脸啊。”隗辛喃喃。 黑曜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把命看得越重。” “但是我和黑曜死的时候不会那样抛弃自我。”琥珀说,“我知道你也不会。” “有的人哪怕死了,也是站着死的。有的人死的时候像个普通人,平平无奇,有恐惧也有释然。”亚当说,“天使死得那么丑陋,就当是欣赏话剧了吧。你解气了吗?” “还没有。”隗辛踏上充满硝烟的走廊,跨过横躺的人,“剩下的那个家伙在哪儿来着?” 走廊上适时亮起了绿色的指示灯,为隗辛指引方向。 她慢吞吞地跟散步似的走到了另一间疗养室。 “嘀!” 门开了,露出了淡绿色玻璃罐。 玻璃罐里,瘦骨嶙峋的Ghost漂浮着,隔着玻璃跟隗辛遥遥相望,他肤色是病态的白,眼珠却是雾沉沉的深黑,如同幽潭。 “果然就是你。”隗辛勾起唇角,“游望。” Ghost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睁大了双眼。 她手指只是动了一下,装着他的玻璃罐就完全崩解,他跌落在地上,身体各处的关节发出了清晰的碎裂声,手脚不正常地扭着。 他竟然脆弱到这种程度,只是不到两米的坠落距离就会导致他受到这样的重伤。 Ghost麻木地倒在地上,头微微转动,面朝隗辛。 “夜蝉把你当做好朋友呢。”隗辛蹲下,仔仔细细地观察着Ghost的反应,“他不知道你活着,还以为你死了。” Ghost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露出嘲讽的神色,“那我还要感谢他吗?” “你不该。”隗辛对他点点头,“但我觉得你虽然想杀了他,可这样的消息一定会让你心里又纠结又痛苦……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在这几周里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觉醒出了新的爱好——我想看到我的敌人难过痛苦,最好是肉.体和心灵层面的双重痛苦。” “我觉得我畅快极了。”Ghost脸上表情扭曲,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可是他面颊凹陷得太厉害,那个表情怎么也不像是在笑。 “是吗?”隗辛垂下眼睛,“我刚刚获得的精神能力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恐惧,愤怒,情绪外露……让我猜猜,你是觉得自己又一次丧失了自我,变成了任人宰割的蝼蚁,那些侵入别人躯壳里偷来的暂时的自由终究是要消失了,你要死了,这个解脱来得太晚,也太早……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吧?那些极端负面的情绪简直要从你的大脑中溢出来了,你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微笑了起来,“真好,你要解脱了,你的身体太不争气,甚至经不住我一脚,让你这样死掉太痛快了,太轻易了。” 隗辛对Ghost伸出手掌,张开五指。 深紫色的精神能量覆盖了Ghost的大脑,他的精神体被拖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