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在暗示着我,暗示着我们,暗示着我们的差别,证明着我们必将走向不同的道路,我现在想来才发觉那个时候的自己有多么狂妄,多么的理想主义。
——哈利·波特(未送出的信)”
在那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平平无奇,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其实和普通的聚会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周围的朋友变成了冰冰凉凉的飘来飘去的幽灵,仅此而已。
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样会笑,会感动,拥有感情。
我也许是醉了,又也许只是在白日做梦,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白天了:“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德拉科,我和幽灵,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一直在做的是,明白什么是虚无,什么是真实,这并不容易,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十几年来,我仍然没有搞明白我到底存在于一个真正的世界里还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
得不出答案让我日日惶恐,总觉得自己落不到实处来。
“当然不一样。”德拉科说,“如果变成幽灵那就吃不了我妈妈做的糖了。”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你说的对,德拉科,那我不能变成一个幽灵。”
他也许是笑了:“当然不能。”
我也会学着做糖果,等你成为一个老太太,还能来吃我家的糖。
或者是咱们家的糖呢。
我不知道德拉科这家伙又在自己一个人开心什么,可能青春期的男孩儿就是这样难懂,想想有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好吧,我仍然年轻,这是一件好事儿,我仍然拥有天马行空的能力。
来不及提问德拉科到底在为什么而感到开心,一声尖利的抽噎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赌一个金加隆,是盥洗室那个女疯子。”德拉科皱了皱眉,小声的吐槽道,“她就不能安静点儿吗?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那么难过!”
我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无奈的说:“谁知道呢,她总是很敏感。”
但是悲伤似乎像紧张一样可以转移,我刚刚还感觉到没来由的很不舒服,这段时间其实都是如此,但是看到桃金娘崩溃大哭的样子,我反而感觉到自己好了不少。
咳咳,我很抱歉。
赫敏僵直了身子站在桃金娘的面前,而空中那个戴着眼镜的幽灵女孩儿的眼泪已经簌簌地从她眼睛里落了下来。
三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手忙脚乱的在她的面前企图安慰她。
看起来滑稽极了。
当然,最后他们也没能安抚住桃金娘,皮皮鬼刚被教训过没多久又卷土重来,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手的花生,追着她砸,嘴里喊着:“满脸粉刺!满脸粉刺!”
“噢,天哪。”赫敏看起来有点悲伤。
而这之后的事情我就也不太清楚了,为了不被潘西她们起疑,我们当然要在万圣节晚宴结束之前赶紧回去。
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彼此的手都是冰冰凉凉的,刚刚的礼堂里面比外面不知道低了多少度。
“我们真是像极了花花公子,”我打趣道,“从一场宴会溜到另一场宴会。”
德拉科诚恳地说:“那只能说明我们非常有魅力,你还没习惯吗?”
被无数人追捧邀请的感觉。
我想了想:“沾你的光。”
身边的人忽然伸出手来在我的身边挥了挥。
“你在做什么,德拉科。”我问他。
“我也沾沾你的光,姜小姐。”
这个人说话竟然让我听出一股理直气壮的感觉。
“我很荣幸。”
等我们回到礼堂的时候,万圣节晚宴即将进入尾声,我们回到座位上坐下,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在万圣节晚宴上偷偷溜走是完全不可能的。
毕竟我们俩的座位并不是什么毫不显眼的位置。
德拉科倒是心安理得,好吧,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倒是也让我安心了不少。
布雷斯凑到德拉科的身边:“德拉科,追到了没。”
德拉科喝南瓜汁的动作一顿,然后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布雷斯,你……你……你别胡说。”他涨红了脸。
布雷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德拉科的样子,摇了摇头:“好吧,我们马尔福少爷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潘西捂嘴笑了起来。
因为布雷斯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说的,如果表情可以变成字母的话,他的脸上一定写满了:你可太逊了,德拉科。
也许是在忌辰晚会上实在是用尽了太多了力气,坐下来的时候给我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比起和他们继续聊一些不知真假的八卦我宁愿趴在桌子上眯一会。
“坐端正。”潘西立马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背。
为什么她一边和别人投入的聊天还能看到我开始驼背?
我明明只驼了一点点点!
她是不是背后长眼睛了?
我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撇了撇嘴,放弃了。
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能忍住坐着不驼背。
“不许笑我。”我毫不留情的用叉子叉走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