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代表生命,所以才会死亡。
在那儿之后大半个月,两人都没再见过面。知晴偶尔做了番茄面想邀楚云一起吃,他也都是不在家。
今天知晴被派去报道一件婴儿失踪案。那是一个只有三个月大的女婴,据家里人说,只是放在房里午觉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受害者家住在玉湖村,村里人多姓胡,但受害者家姓程,是三十多年前才来村里定居的。除了出生不久的婴儿,还有婴儿的父母及爷爷奶奶同住。
这个村子常住二十几家人,还有十几家是专门的餐厅或酒店。村子离秋水市约半个小时车程,以种植和旅游业为生,其中六月荷花盛开时更是旅游旺季。受害人家里一二层也开着民宿,三楼自住。
婴儿是在昨天失踪的,一开始家里人怕是绑架案件,所以媒体并不知情。可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任何勒索信息,这才开始动用媒体宣传。
知晴和凌竹从村口进入,但玉湖村三面环山,若是从山内步行进出,也并无不可。村口有一汪清澈的湖水,并不大,但是碧蓝澄澈,尤其在阳光的映照下,如一块璞玉。
绕过玉湖,便是村民的房屋聚集地,屋与屋之间相隔几十到百米,每栋房子都是两到四层的木制建筑,有前后院,有的房子旁还有小型荷花池,不过整个村子的大型荷花池位于后山脚下,那里也是主要的荷花观赏地。村内建造了大量可供游人步行的栈道和行车的马路,但为了保护生态,后山并未建路。
程家的房屋是个三层小屋,前院供车辆进出,并配可容纳四辆车的小型停车场。后院是个小花园,用来喝茶赏花烧烤。
后院正对着另一家人的后院,两边是池塘。跨过池塘便可以通往游览区。程家前院和一层公共区均安有摄像头,因此偷了孩子只可能从后院出去,但这个布局,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谈何容易?
据程家人讲,昨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孩子母亲把小孩哄睡后就下楼帮忙午饭,忙完大概1点。
民宿当时有三家客人,两家一早便去赏荷,直到下午快3点接到警察消息。另一家所有人在11点过就在一楼餐厅等午饭。吃过午饭后便直接开车从前院离开了玉湖村。
家里孩子母亲和爷爷一直在一楼厨房忙活,孩子奶奶在前台,爸爸一早出门去市里工作,直到听说出事才匆忙赶回。
整个采访过程中孩子妈妈一直在哭,可是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却显得异常平静,只是时常蹦出几句责备妈妈的话。知晴心想这多半是一家重男轻女的家庭,即使是亲生骨肉,一个女婴的消失于他们而言也不算天大的事。
孩子妈妈解释道,因为家里开民宿的缘故,饭点的时候,小孩满月之后基本都会一个人在三楼睡觉。除此之外,孩子与妈妈寸步不离。她要不陪着在三楼房间里,要不就带着在院子里干活。
家里其他人并不太帮忙带小孩。而且小孩都没带出过家里,除了出生办了场满月酒,村里其他人甚至都没怎么看过孩子。实在想不到谁会摸准时机下手。
从昨天家里报警开始,警察便已经带人把家里和周围翻遍,甚至派出了警犬。可是出了院子,警犬便不再吠叫,就如孩子母亲所说,外面根本没有一点孩子的气味。
程家对面的人也说当时正是饭点,所以人都在前厅忙活,并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家里后院也没有装摄像头。
因为案子还未理清,程家人仍有专门的警察陪同,知晴作为记者也无法知悉太多。于是,她决定和凌竹一起去村子其他地方走访一番。
“晴姐,你说会不会是内贼?”一走出程家小院,凌竹终于忍不住问起。
事实上,这也正是知晴所想,不过她并不愿意未知全貌就妄下定论,更何况是对凌竹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不知道,不过孩子家里人确实太冷静了,就像是别人家孩子丢了一样。”
凌竹撅撅嘴,不屑道:“我看还不如别人家孩子丢了呢。别人家孩子丢了,他们至少还能叽叽喳喳八卦一番。可自己孩子丢了,他们却当是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巴不得这个孩子没了。”
“行了,别瞎说。咱们先去其他门户采采风。”
两人采取就近原则,先是去到了和程家相聚一百来米的一处人家,那家人也姓胡。进去说明了来意,他们就开始对着知晴大倒苦水:“咱一年就这两个月挣钱,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准进不准出的,这几天的订单都只能退掉!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意。”
知晴苦笑道:“你们平时和程家来往多吗?他们和村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其实,想想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她这么问,不过是希望对方能说出更多的细节。
一个约摸五六十岁的大娘开口道:“他们外姓人,性格也不好,平时见我们都不打招呼,也不知道怎么能招待客人?”
“可是前两个月他们家不是还办了满月酒?”凌竹插嘴问道,“你们没有去吗?”
“去了。”大娘翻了个白眼,“没办法,是我们这儿的习俗。”
“啊?”知晴眉毛一高一低,“孩子满月必须得去?”
“不是孩子满月必须得去,是如果上个小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