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口。
舅母厉声呵斥道:“晦气玩意,克死你爹娘还来找我?”
里面的舅舅也闻声而来,低声在她耳边劝道:“夫人,他们好歹是个孩子,给他们点钱财打发便是了,和气生财。”
舅母大声回斥道:“过了年,你儿子可就要生了,哪里不需要花钱?”
“你入赘来我家还敢来使唤起我来了?”她冷冷又威胁道。
舅舅无奈的看了他两眼,推了一把将关清和推到门外:“滚滚滚。”
“啪。”
舅舅将大门落下。
关清和踉跄了一下,跌倒在门口。
……
气泡碎开,扶光看向第三颗气泡。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拉着一位小女孩,跪在街边乞讨,她们的脸上脏脏的,身体也格外瘦弱。
少年的模样正是关清和,女孩应是关清江。
“哟,这还有个小妮子。”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拍着自己的肚子走过来,伸手要摸向关清江。
关清和里面拽起关清江往后面的巷子里钻。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两个人逃得很熟练。
等躲开那名男子便停下来,关清江喘着气看向关清和:“哥哥,我们上山打猎。”
她坚定的看向关清和:“像爹爹那样,我可以帮忙。”
关清和:“好。”
两个人就这样上了山,山上白雪皑皑,风也格外的大。
“雪好大啊。”关清江抬头去看天上的太阳,伸手想去抓,实在太冷了。
这一片的山脉,山上有很多的山洞,走到了一个山洞里头,关清和将她安顿好对着她道:“江儿,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哥哥去找吃的。”
关清和走了,他直径下了山,回去镇上。
关清江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拖油瓶。
他去往河边掬一捧水,洗净脸来,去往街道上,一家酒楼前正贴着招工,他便进去问:“掌柜,这可有什么伙计可以让我来做。”
掌柜放下手上的账本,上下打量起来关清和语气有些不屑:“你?”
又随意指地上放着的酒缸问:“这缸子搬得动吗?”
关清江是个瘦弱的白面小生,哪里能搬的起这,但是他必须有一份活做,他铁了脸上去搬。
他咬着牙,手扒着酒缸的边缘。
重实在是太重。
他抬起一脚,想在往上来起来。
掌柜眉头一锁,翻起白眼:“走走走,抬不动就别硬抬,晦气玩意。”
说完掌柜就继续看起手上的账本。
他放下酒缸出了店铺门,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走。
脚上的鞋子也破了洞,衣服下端开了裂,是刚才搬的时候扯到的。
他找了个破庙,看起拿来没那么冷一些,破庙里佛像屹立着,他就躺在佛像的前,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入了梦乡,他在梦里看见了妹妹,还被他丢在山上的妹妹。
妹妹白着脸,阴森森的像个鬼娃娃,只听她道:“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一转脸是母亲那副厉鬼般的面容愤斥道:“清和,你把江儿弄哪里去了?”
“你,答应要,照顾好,她,的。”心理一阵阵的发凉,关清和睁开眼来,背后冷汗淋淋,面前的佛像眉目慈祥。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他也没吃过什么东西。
想到梦里的妹妹,想到妹妹还在上山,他起身来,趁夜色往山上疾步走去。
关清江蹲在山洞的角落里,数着数。
她在山洞里等了许久,终不见关清和,她伸手去暖雪地里的雪,雪化了,她伸手用舌头去舔含在嘴里。实在是太渴了,舌触及雪水一阵寒凉直冲天灵盖,冰天雪地里,身体也不自禁的发抖。
嘴唇的死皮翘起,她抿抿唇,用还湿润的舌去舔嘴唇,口中满是铁锈血腥味。
终于她看见哥哥了,哥哥正站在山洞口看着她喝雪水。
关清和的脸通红,看见她还在动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他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
关清江松开手里的雪,兴奋的跑过去,点起脚尖来用手去触摸关清江是脸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你发烧了。”关清江的小脸也被风雪冻得通红,就这样站在他眼前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