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柳濯清便蹙眉卜算一卦,独自骑马跟在马车旁,眼看天色渐暮,弯月半垂于天,马车也还未抵达下一个城池。
她撩开马车车窗一侧的帘子往内向许清江他们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无驿站,先歇息歇息,明日再进城去。”
黑漆漆的路对于马车来说并不好走,驾车的小吴拉扯马绳将马车停靠下来,等待柳濯清前去探路。
马车的后面有火光靠近,还有一群急促的马声愈来愈近,车内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柳濯清刚走几步率先发现问题,立刻拉着马就往后扯步,一个飞身进去马车内。
小吴看见柳濯清进来,直起背脊打起精神也发现问题。
“应是贼匪。”柳濯清轻声道,随后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将怀中的柳蔓枝收拢起来,一只手掐算几下,便知这事算是稳妥了。
柳濯清竖起耳朵一听,轻轻撩开车帘一角还没看见贼匪身影,听着马蹄声有十来个,她看一眼许清江抿唇轻声道:“一会子上那儿住一晚?”
许清江原本正困顿着,明了柳濯清的意思,一下子也提起精神来。
什么?去匪窝住?她还是不得不感慨柳濯清内心强大的。
“小许放心,濯清这丫头自小就有注意。”王老只平静道。
何方不解,飘出窗外看着,扶光思索后也隐去身形。
车帘外的小吴点点头,拉好帘子,赶了几下马车,没多久贼匪身着粗布衣出现在他们周围,为首的体格肥硕,一把大刀扛着手上,脸上带着一道坎坷的疤痕凶神恶煞的。
小吴拉扯住马车转而战战兢兢的看向贼匪,结巴道:“我……我们没钱。”
“怎了?”柳濯清撩开车帘探出头来,看见周围的贼匪随即作出一副受惊的模样。
“二爷,还有姑娘,不如……”为首旁边的贼匪笑得贼眉鼠眼,又附耳道那位二爷耳边嘀咕几句。
只见二爷颔首,大声道:“没钱?那就将这两姑娘押回去。”
“姑娘放心,二爷会好好对待你们的。”那贼眉鼠眼的补充道,一听就让人不舒服。
在二爷另一边的贼匪看起来很不满意那贼眉鼠眼对二爷道:“二爷要是将她们带回去,大爷会怎么想?”
“他?最看不惯他那一副都贼匪还要正人君子的模样了。”二爷说着眼睛翻了白,不屑道。
听了这话柳濯清心中也是有几分成算,这匪寨子里定是不安宁的。
“把这两个姑娘都给我带回去。”二爷下了命令,其他的贼匪,只得听从命令动手,小吴明白柳濯清的意思闻这动静一副被吓到腿软的模样靠在车门边。
柳濯清跌进去车内,一手抓住许清江的手用指尖轻点两下示意她放心,一手扯着王老的衣摆。随后一名贼匪要拉扯住柳濯清的手臂,王老也跟着她们摆出焦急惊恐模样。
“休要将我与爷爷分开。”柳濯清刹时梨花带雨般甩开贼匪的手怒吼道。
外边的二爷听到柳濯清这一句,猛然一笑而后随意道:“既然这样,那就将他们都带回去。”
许清江也学着柳濯清的模样摆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微微颤颤的叫着她姐姐。
进来几名贼匪将她们几人都制服下,拿出粗麻绳来将她们的手臂整个困起来,用麻袋套住整个头,丢在马车上由贼匪驱车。
手臂被拉扯的紧紧的,许清江感觉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子。
扶光轻声叹息用怨气去松一松麻绳,她一下子就感受到麻绳松动,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摆烂的倒在车里。
面对目标的不明确伺机而动固然是最好的方法,她相信柳濯清的抉择,接下来就看她的动作了。
车帘外头便还有贼匪,也不方便交谈什么,只听马车“咕咚咕咚”应是在上山,车外头的贼匪开着腔讲着一席匪话。
“二爷带东西回来了。”过了好一会,就听见一声略带喜悦的异样声线,马车的行使也平稳起来。
许清江意识到这是到匪窝了,外头的贼匪也“扑通”下了马车不知要去干什么。
“放心。”在贼匪的混乱声中柳濯清低声对着许清江的方向道。
等贼匪社交完,他们的头套被拽掉,周围的一切清晰起来。
这匪窝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
“将那性子烈的带到我房间去,其他的关进柴房。”二爷对着其他贼匪命令道。
一名贼匪检查着车里物品,看见车里头藏着几坛酒喜出望外道:“二爷,那马车里头还有好几坛酒。”
“那今儿就敞开肚皮来喝。”二爷爽朗道。
被压着走的柳濯清猛然听见这一句,在他们的背后嘴角勾起笑意。
飘在周围的何方心里头都在猛然滴血,恨不得现在就抢回来那几坛他偷偷藏进马车的酒。
许清江他们被关进柴房,而柳濯清被带到那二爷的房间里头,几个贼匪一段翻腾找出来几件喜庆的新被子来,还特地给二爷留了一坛酒。
二爷推门而入便看见被安排妥当的柳濯清,脚步轻浮的靠近她。
“二爷,先喝酒。”柳濯清见他手伸过来,掉着金豆子闪躲道。
“小妞还有要求,要我先喝酒。”只见二爷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