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可说是皇儿的功劳。”
九儿跟着太傧笑得开心,又主动举了酒杯和太傧庆贺。
岑时毫:“之前从未听说殿下在辽阳府的事儿,怎么会……”
见他主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衍望也主动接了话,“那时候你们还没入府。自然不知道。我前往封地勘察,自然也是为了游历。隐姓埋名,在辽阳府的太子河书院求学,那书院单独是为了科考所设。除了科考的答题方向,其余是一个都不教授。原本听闻他的盛名,我倒是很期许的。可是入学时,却十分意外,需要托关系交五百两银子的费用,才能给一个学籍。”众人听见这个数字皆惊异。
衍望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又道:“待我交了银子。听了课。那书院娘子教的内容却不实,只叫人猜测出题人想要什么答案,全然不顾真正的学问。学子们只学习谄媚之道。写出来的答案是大而空。全然不是治国文章。”
太傧:“如此言行,实在枉为人师。”
众人也跟着纷纷点头。
衍望:“可是最可恨的并不是这个。府里选拔人才,有秀才名额。秀才给谁,是按照书院学堂考的成绩。等到出成绩时候,只有分数,没有每个人的答卷。我便疑惑。前往调查才知,那书院娘子家中有几箱金银,其中一箱铜钱,竟然是纯金造的。”
听见这话,扶楹也惊讶得捂上了嘴。
衍望:“而那箱子里,有学子的名字,和答案。答案都是书院娘子的手笔。原来她一直买卖答案,给当地有钱人家的孩子交易秀才名额!”
众人唏嘘。
太傧:“竟然有这样的事,真是造孽!长此以往,寒门哪里再出人才!”
韩容素:“是啊是啊!可恨!”
衍望:“儿臣把所有人的答卷和题目都贴在书院墙上。众位学子皆道奇怪,前三名的笔迹竟然是一样的,其实都是周娘子所做。而后儿臣到府衙状告,可是那边的官员与书院相护,结成一党,都希望给自己的孩子买到官职。他们不去勘察现场,调取证据,却用夹板夹儿臣的双手,直到我疼晕过去,被关进了大牢。”
夫侍们听得揪心,还纷纷问道殿下的手如何。
衍望:“我在大牢里醒来,同窗去牢房里面看我,就是飒若和小蓝子,她们与我传递了消息,我才知道那里官官相护,根本告不倒那书院科考不公,买卖秀才。再后来,我散尽了身上的钱财,他们才放我出来。当时已然冬天,漫天飞雪,天气极寒,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手上都是脓血和伤痕,找不到地方做活计赚钱。一路挨饿,只有一匹小红马为伴。连水也不得喝。只能以乞讨为生。幸而路遇一个善良的公子,与我些水喝。就这样一路逃回了王府。手上的伤,也是养了好久。”
徐扶楹啜泣着道:“原来,倾儿刚入府时,殿下手上的伤是这么来的。怎么不教倾儿知道,否则一定家书一封,教族人将那书院五马分尸了才行。”
衍望:“人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这些算不得什么。”
秦江霁:“九姐姐,你可真是个英雄人物,一定要诛灭这些没良心的人!清正大宁国的风气!”
韩山祠有些愧疚,那时候殿下手上有伤,想必心伤更多,可当时他只顾和殿下闹脾气,真是……现在悔也来不及了……
岑时毫看唐王的眼神闪烁,仿佛多了些东西。他仍旧不愿开口,即便有泪水,也是趁人不觉,偷偷擦掉。
檀倌:“那边的人,真是好狠的心,殿下当时年纪还那么小,就经历这些。”
柳倌:“侍身今生能服侍殿下这样的英雄女儿,也是荣幸了,侍身敬娘娘一杯。”
衍望痛快与柳倌饮了酒,倒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顺眼。
话说完一折子,衍望又兴奋道:“这不算什么,我和宋妗经历的那些案子,一个比一个奇绝。当时我和她下了牢狱,县衙竟然把我们分别关在两个地方,只诱导我们互相指认,以求自己脱罪。好在我和宋妗情比金坚,义薄云天,双双都写出了绝妙好词,谁也没有供出对方,这才没了办法,把我们放出来。”
韩容素又向太傧敬起了酒,“宋玉她……实在是不懂事,这件事只怕瞒不住皇上……还望太傧……”
太傧摆摆手,“小宋如此才华,被皇上知道未必是坏事。只是现在朝堂纷争不断,现下还是不要急于出头为好。等到皇上,肃正了朝堂再说。”
韩容素:“那就……有劳太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