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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二十四)(1 / 2)

第三十一回: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二十四)

延寿殿。衍望坐在圆桌旁,正看着问斋布菜。

南蓉:“京城内,进货的物品查证,一是京城的护卫,二来是市监。”

衍望:“即便长姐要成立市舶司,管理的也是海上贸易和对外族的贸易。怎么可能···是她们一向如此吗?临大改前,不敢作为?”

南蓉:“从前地方官员都有这些毛病,但是京官查的严。这种情况更少了。”

衍望把茶盖子“啪”的一声盖上,“这事情,一定是在御史台打点过的。否则,去御史台检举怎么办。”

南蓉:“殿下说得有理,可是京中官员,哪有不在御史台打点的呢?”

衍望冷笑,一只手仍旧压在那茶碗上,“御史台。好。”说着点着头,那模样看了让问斋和南蓉害怕。“萧占茗。很好。”

南蓉神色紧张:“殿下是···要暗查御史中丞大人?”

衍望:“你说,要是邱从简留的余威,底下的人可能现在还守着吗?”

南蓉:“说来也是,现在御史台的一把手是萧大人。可萧大人到底是萧家人。”

衍望:“灯下黑。这个狗东西!看着像条死狗似的。却暗地里捞这个钱。七皇女怎么没的,忘了?!”

南蓉:“七皇女的事情,奴婢在民间也听说过。据说七皇女姿容俊秀,剑法遒劲。曾经先帝奶奶也以为是五皇女后,又一个中原武将。七皇女手段也硬,做事比四皇女儒亲王果决。可她,却联络户部,暗地里捞钱。”说着摇头叹气起来。

衍望:“七皇女被废黜,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哼,若是我,一定判她□□。怎么可能只废除皇族姓氏。”

南蓉:“这阵子,户部的大人一个个被严查,岑仙大人也是,许久没有消息了。岑夫人原本身子就不好,现下为了母亲,更加难受。”

衍望:“岑大人我虽然没见过,却也敬佩她的事迹。只是我若去问候长姐,难免落了实处。反而害了她。”

衍望轻轻用手敲着桌子,南蓉见她不说话,便帮着问斋传菜布菜。她在脑海里面推演着,过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惊道:“南蓉,你说——市监真的敢把唐王府的东西都怠慢吗?”

南蓉:“主子的意思是···”

衍望:“你说,如果林辞绣和市监说,或者我去说,这是我的东西,市监还会不放进来吗?”

南蓉:“按理说,依照京官的样子,早就捧上来了。”

衍望:“林辞绣没有和市监说是唐王府的东西,她怕因此惹得我不高兴。那么市监和御史台呢。你说,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一层?”

南蓉:“唐王府要采买丝绸,这事情即便不打听也很好猜测,毕竟主子府上新添了这么多的夫侍。”

衍望:“不知我府上有没有别人的内鬼,那假若有人要借我的手,去整治御史台和市监,究竟是谁呢?”

青玉案。三人。

宋玉清:“那个绣娘,叫阮紫。坊间都叫她阮绣娘。似乎有些名气。纺织辞绣都不在话下。”

衍望:“霍子园呢?还在西京外族家?”

宋玉清:“是。这事情是加急的书信递过来的。”

衍望:“我不想牵扯你进来。这事情,你就打探到这儿吧。芍华身上的伤痕你也见过了,那些伤若是落在你身上怎么办?我去给绿袖三跪九叩负荆请罪?”

宋玉摇着扇子玩世不恭地笑,“正好,你去宋府好好说说我母父,省得她们不拿绿袖当回事。”

衍望:“说起来,你娶了亲怎么还惯爱在花丛中行走?每次我传话问你,你的侍女总说你去喝花酒。”

宋玉清:“我只是想给每一个少年均等和我吃酒的机会。我有什么错?绿袖忙着田庄上的事呢。管不着我。等秋天,我爹看了田庄上的收成,自然也就知道绿袖的好了。”

衍望:“你爹不至于贪那点收成吧?”

宋玉清:“我爹这人啊,就爱占点小便宜,我还不知道他吗?我和他相处多少年了!诶——我说阮绣娘的事呢,你扯远了。你去查案不带我,怎么?忘记自己当辛苦长工的时候了?想独占恩典是不是?要不要我在皇宫门口大喊,‘唐王不在家!我只是黑心老板家的辛苦长工——我什么都不知道!”

衍望眯缝起眼睛,像一只疲惫的雌狼,“我可不想再去大狱里捞你!我让人把阮绣娘藏起来。倒是我猜不到,究竟萧占茗的对家是谁,是谁做局,要让他进去。”

飒若放下手里的牛乳黄馅儿点心:“若是萧占茗倒台,谁会上位?御史台绝非上下一条心。”

宋玉清:“可是,三司的权力相互制衡,御史台扶持新的力量上台,御史台的力量也会被削弱,其他二司的触手就伸的更长了。”

衍望:“这事情,终究是和绣坊有关系。除了引萧占茗入局,还有一点。想让这个刺绣庞大的金财源背后的黑手浮现。京中的刺绣纺织生意,牢牢地被阎磬母女把控。林辞绣在安东城的生意做得那么广袤,这么多年来,不仅仅她,任何人想进京来做这门生意,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闯不进来。”

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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