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宫中的杂事快忙完了,比之前轻松许多,宫女们都回自己主子那了。
而皇后把要将柳休露许配的事告知皇上,万分担心的言语,说想要把她的驸马挑选出来,省着柳休露更大了,就更难找了。
皇后的寝宫内,比起争执声更多的是讨论声。
皇后开口道“皇上,小露如今也大了,个头也高了,若是现在不趁着这时许配,今后便更难找了。”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倒也是,可朕感觉她有心中人更好,强硬许配不是个好办法。”
毕竟,自从柳州傀许配给大将军后,整日郁郁寡欢,早已没了孩童该有的活力,要是柳休露也这样,该怎么办。
可皇后就怕那心中人,是个没钱又顽固的封建,迷信的者。
柳州傀刚想敲门的手在紧离房门有一厘米处停住了,本来只是想来母后的宫殿请安,可现在又该不该进去呢。
要是当时父皇也这般,该多好,转眼再过几日,自己的婚也快到了,可她连她那夫君的面都没见过。
这婚真的好吗,真的搞不懂,父皇他们为何如此支持这般。
站在一旁的宫女道“大公主,不进去吗?不是说要请安吗?”
柳州傀沉思了片刻,垂下眼道“告知母后我先走了,这次便不请安了。”
随着宫女的视线,她渐渐离开了那座院子。
柳休露还在被贴身丫鬟问是否受伤,用不用多吃一些东西。
桌子上是那早已凉透的鸡蛋羹,热气早已散去,可碗内却还剩下一大半,而一旁是满满的一袋子糕点。
柳休露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我已经吃饱了,上次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做了一些糕点分下去吧。”
丫鬟将糕点摆弄成一个个礼品的模样,放入袋子中,那袋子快比丫鬟的高了,眼见她起身托着袋子道“那公主,奴婢去分给宫中的人了,对了,
她将两个精致包装的糕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道“公主,一个给您,另一个给您的心上人如何?”
心上人?她怕是误会什么了吧,哪有什么心上人啊。
丫鬟去分糕点时,柳休露当然也耐不下心来,自然要去宫外走走的,可这次要先去取得皇上的同意,避免再次闹出上次之事。
皇上坐在椅子,喝了口清茶,茶盖敲了敲杯子,看着柳休露道“朕知道你无聊,可这次必须要在落日前回来。”
看着他同意,柳休露连忙恭敬的点了点头。
皇上道“你走吧,朕还要批奏折,没时间与你瞎聊。”
柳休露就这么与他告了别,心情愉悦的去往柳花林的小路上。
本来想着如果父皇不同意便只能去祈求皇后娘娘了。
可现在想想,虽皇上与她并不亲,可也没亏待过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走到宫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将那把持久未动的剑拿开道“公主,请慢走。”
看来他们还没收到糕点,或许是还没发到这里,往往离得越远的人,拿到的时间越久。
先发到的必定是宫内的大臣,或是宫女又或是皇后他们
柳休露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那片柳花林,中途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他们又相见了,但他这次只是在欣赏那些盛开的花。
池文没有注意到她来了,手轻轻抚上那朵桂花,触碰了一下,便移开了。
柳休露声音从身后响起“池公子?”
他转头时,衣装也跟着转过来,一些角落早就被缝补起来,不过还是能明显的看出上次的痕迹。
他又背了一个书卷,只不过上面的字看样子是刚写不久的。
池文站在原地,笑了笑道“公主,又见面了,想知道您还会来,不过,
他顿了顿说“叫我池文就好了。”
柳休露将一旁半截木桩上的灰扑了扑,坐了上去道“你也是,叫我休露就好。”
她以前一直搞不懂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柳州傀的名字,姐姐曾经说是这个州上的傀儡,永远也逃不出去。
那她这个名字,字面意思会不会就是休,休妃的休,暗示着她的生母前贵妃发生的事。
她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大多是在大臣零零散散的讨论中,拼接起来的“事实”而已。
柳休露低头看着那早已干透的泥土,挑起话题问道“上次那个道士先生,你和他很熟悉吗?”
只见池文站在一旁摇了摇头,随后答道“他是镇上有名的阴阳大师,但我和他除了那一次就没有交集了。”
桂花旁的叶子轻轻晃动了几下,不小心撞了几下桂花,倒显着它们亲密无间。
柳休露喜欢这种安静,喜欢这里的气息,喜欢这一点点犹为珍贵的生命。
可能池文的答案和自己差不多,有可能差的很多,这让柳休露忍不住发问“你为何这么痴迷这里?”
刚问出去,池文就轻声答道“这里有着很多渺小的生命在丰富的生活不是吗?
“有时候来这里靠着石板,安静的看看书卷也很好,村子那里都在为节日发愁呢。”
天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