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周礼熙也离开幽州了,而苻荪桡早几日离开了幽州,留下5000人重振幽州,他带着剩下的前往梁州了,当时他匆匆赶往幽州,梁州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和周礼熙告别后,把宵征带回去了,把弥杰留在了周礼熙身边,宵征跟着他去梁州,这机会可是弥杰争取来的。
“主子,宵征那榆木脑袋只能周姑娘说啥他就做啥,不像我,我不仅能做到周姑娘说啥我就做啥,还能潜移默化地体现主子的好处,还能揣测周姑娘的心思,这不能给主子提供更多信息吗?好让主子早些把周姑娘娶进门,以解相思之苦是不?”弥杰谄媚地说。
“周姑娘岂非你能妄自揣测的人?” 苻荪桡冷眼看了弥杰。
“主子恕罪,小的多嘴了,不该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弥杰连忙下跪,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
“起来吧,别演了,你若办的好重重有赏,若办不好,弄巧成拙的话,重罚是一回事,只要我一天不娶周姑娘进门,你也别想成亲。”
苻荪桡知道弥杰就是个戏精,嘴皮子不靠谱,怕周礼熙会嫌他聒噪,所以才派了宵征跟在她身边,宵征为人沉稳,从不多言语。
可弥杰布不这么觉得,什么沉稳靠谱,那宵征就是个呆瓜,像自己这样的小可爱,才会讨主子喜欢。
弥杰笑嘻嘻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请主子放心,祝早日迎娶周姑娘。”
此时,周礼熙和弥杰已经在前往中州的路上了。
几日前周礼熙告诉褚听谣,她收到薛荔的来信了,信上说仗快打完了,南蛮要退兵求和了,几人打算现行回家,会从中州走。
周礼熙立即回信,十日后她在中州最大的客栈等她们一起回去。
幽州百姓的病情在恢复中,过几日,周礼熙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周礼熙来找褚听谣商量回程。
“谣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从中州走?”
褚听谣支支吾吾,“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是舍不得某人吧。”周礼熙挤眉弄眼道。
“是又怎么样,起码我说出来了,哪像你不清不楚的,明眼人看的清楚,四皇子恨不得眼珠子都长你身上。”褚听谣大方地承认了,有喜欢的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倒是周礼熙,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办法,谁让我太优秀了,太多人喜欢我了,那我不得好好挑挑,所以你也别急,万一有更好的人呢?”周礼熙撩起了头发,故作夸张地说道。
其实那天四皇子表露真心后,周礼熙的心里也泛起了波澜,说想卷入皇家是真,若不论身份的话,四皇子的才智和人品都是无可挑剔得,但是吧,身份就像隔了一层雾一样,让周礼熙不敢面对前面未知的风险,而且有时候吧,脑子里会闪现现影子的画面,招摇山,数历山,咦,怎么都是山?
不想这些了,头疼,周礼熙特别讨厌麻烦,天大的事发生就让老爹和大哥去顶着,惹不起就躲起来呗,何况自己还有个牛逼哄哄的师傅呢,别的不说,把自己家人藏起来还是小菜一碟,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褚听谣可不满意她这答案,只见她杏眼睁大,瞪着她,知道是嫌自己又不正经说话了,认真地说,“谣谣,两个人两情相悦固然美好,但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这么美满,你我都是朝臣之女,这是荣耀也是枷锁,虽然你我二人的父亲并不是为了卖女儿获取利益之人,但是我们的婚事真的能自己做主吗?四皇子固然很好,但是我嫁给他之后,父亲和兄长势必会有选择,这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吗?”
“进一步说,若是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呢?就算是赢了,朝堂之事、后宫之事有那么容易吗?与这些相比,是不是真心就不那么重要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去想,我宁愿和一个普通的人,过完普通的一生,他有他的爱好和赚钱的营生,我呢可以开个医馆,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谣谣,你若真心仪姜公子,不妨把话说开。实话说姜公子我看不透,他才华横溢武功高强,绝非池中物,他若是入仕一定身居高位,但他并没有,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到底是淡泊名利,还是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他的心思太深了,他与四皇子是同样的人,别人走一步看十步,而他们是走一步看全局。
还有一句话周礼熙没说,怕伤了褚听谣的心,周礼熙觉得姜芜和四皇子不一样的是,四皇子和自己说了心声。但是姜芜像个谜一样的出现。
所有的一切不像是巧合,更像是有谋划地接近,然后巧妙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像是一个为了感情而放弃自己目的的人,虽然现在还是不知道他想干吗。
褚听谣听完这些有些怔住了,然后苦笑,自己果然是太单纯了,完全没想到这么多,只是想到了爱了就爱了,说出来了能在一起最好,不能再一起,也不会留什么遗憾了。
“熙儿,我从没想过这么多,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我会争取到最后一天,如果再不成,那我就认命了。”
周礼熙给好友投去了支持的目光,褚家的人都是真性情的人吧,这样洒脱些也真好。
“不说那些远的了,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估计二十天后到京城,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