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遇到一些坎坷不平的事,总不能一瞧见坑洼就绕过去。】
【你又看新的电视了?求求你少看电视吧。】
【贱人,竟敢误本宫。】
柳慈音沉默了,这系统没救了,毁灭吧。
正心里想着,又被人摘了头套,柳慈音马上闭上眼睛,生怕看见人脸被灭口。
“你在这做粥,天黑前做两碗粥,做得好有赏,做的不好也有赏。”
后面这个赏字明显加重了语气,柳慈音只感觉生命受到了胁迫,虽然没睁眼,却也感觉被盯的浑身发冷。
“好的,好的。”柳慈音闭着眼连连点头。
听那人走出厨房,柳慈音才睁开眼,大口喘气,拍拍自己的小心脏,21世纪和平年代她哪遇到过这样的事。
“粥?”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做菜,攻胃为下,攻心为上。
柳慈音脑海里过了一遍反派生平没找到线索,思索了一下,又查看了一下其母生平。
蔡煜太师长子,其母陈氏生于广南东路,早逝于杭州城。仅此一句。
柳慈音心下有了决断,广南东路,如果和现代地图位置一样那就是指广东。
不知道这个朝代怎么样,但是在现代广东人爱煲粥可是出名的。柳慈音看了一眼食材,食材倒是齐全,不仅限于市集能买到日常菜色,山珍海味亦是不少。
柳慈音突然想到广东道滘的一道名菜——蟛蜞肉丸粥。
“滑欲流匙香满屋”用来形容这道粥最适合不过,但制作食材倒是简单。
想好了就开干,柳慈音将头菜切成丝放在一旁备用,又将一旁的鸡,拆骨,取鸡胸肉切丝洗净。
在烧开的一锅水里放入姜片、大葱片,加入鸡肉丝煮开几分钟,捞起滤干水,又另起了一个炉灶,将鸡胸肉和洗净的香菇放上去烘烤,估摸着差不多了,用杵臼将两者研磨成粉混合。
干完这些,柳慈音又从一旁水桶里捞出蟛蜞,将其洗净切成两半备用。快速将大米洗净,倒入砂锅内,小火慢熬。
趁着熬粥间期,柳慈音选了一块新鲜的五花肉,将肉去掉肉筋、肥肉,又将肉切碎,不加任何调料便开始用擀面杖不停地敲打。
敲打完毕后,又将前面切除的肥肉剁成小肉粒混合,接着反复捶打。
“安静点。”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柳慈音吓了一跳,擀面杖偏离差点敲到自己的手。
柳慈音大气也不敢喘,连连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待把肉打成酱后,再用手猛力地挞肉酱,等肉酱有胶质,带韧性,便用手捏出一个又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丸。
做完这些。柳慈音只感觉臂膀酸疼的厉害,擦完手,揉了揉肩膀,又蹲下去加柴生火,看着越来越旺的火,柳慈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下总差不多了。”
生完火,柳慈音又将蟛蜞、肉丸、姜丝、头菜丝等配料倒入锅中,听着锅内咕咕声,柳慈音又倒入少许盐以及前面已做好的鸡粉,搅拌均匀后盖上锅盖保温。
看着窗外渐斜的夕阳,柳慈音缓步靠近门口,轻扣门扉。
“那个,这位郎君,我的粥做好了。”
门一开,柳慈音马上用手捂住眼睛,只偷留一个缝儿,悄咪咪地看。
那人看了看柳慈音,向门外招了招手,一个小厮上前,简单的验毒过后将整个砂锅端走。
待小厮走远,那人瞥了一眼柳慈音,便站在门口盯梢。
柳慈音刚想开口说话,见对方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只得找个小板凳呆呆地坐着。
“小郎君,你要不要坐会儿?你几岁啊?你有没有喜欢的….”柳慈音看着太阳一点点下山,内心焦急万分,她可不想死在这里,不自觉地话多了许多。
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柳慈音自觉讨了个没趣,又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