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盛了碗粥,众人见状,即令小厮给自己也来一碗,粥底带有淡淡的鲜甜味,令人回味无穷。
柳慈音见大家均已品过粥,又接着下了牛肉、鸡肉,加入多种食材的粥底味道变得浓厚。
大家一开始还收着,后面便不禁喝了一碗又一碗,直至一个个不顾形象地打了饱嗝。
“确是有几分意思。”木家老爷以茶漱口后才淡淡开口。
“爹要是满意,那寿宴便让柳娘子操手,这也算是新奇。”
说话的是木家长子,是个出了名的孝子,愚孝的孝。
“就你会说,不过大哥这句话倒是没错,爹要是满意,寿宴便交于柳娘子。”
答话的是那老妇人的孩子,是木家二子,平日里纨绔至极,和老大也是极其不对盘。
“好了,我的寿宴你们还想掺和?本事倒是见长。”
木家一切皆由老太爷说了算 ,老太爷强势且固执,最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柳慈音见老太爷脸色沉下来,恐生变,当即开口:
“晚辈怕是不能担此重任,若是老太爷喜欢,往后我便多做些菜色给您尝尝。”
“你的手艺是极好的,老夫后天寿宴可交予你了,你想什么我也知道,到时候来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也是你涨名声的时候,办得好,这钱我也不会少你。”
木老太爷看着柳慈音,倒是有几分柳家那小子早年的风采。
他和柳家老爷生意往来也算是密切,对这个晚辈也曾十分看好,他曾动过结亲的心思,但柳家那小子拒绝了,后来来往便也少了。
对于柳家的落败他也不胜唏嘘,见柳家娘子有这能力,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多谢木老太爷。”
柳慈音告别木家便急忙往酒楼赶去,早晨出门也未曾和柳常念交代,估摸着现在正找自己呢。
柳慈音刚打开门,就看见陆远之牵着灰头土脸的柳常念在絮叨着什么,说话间还替柳常念擦了擦脸。
柳常念转过脸努努嘴,似乎是不服气的样子,看见阿姊回来了,立马红了眼,小跑上前,“阿姊,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柳慈音蹲下身抱起柳常念,柳常念搂着柳慈音的脖子,埋进颈窝,委屈道,“阿姊放我下来,阿姊身体不好,我长大了可以自己走。”
柳慈音,笑了笑道,“阿姊,现在有力气,阿念还是孩子,阿姊抱抱也很正常,不用想太多,阿念还是小孩子。”
陆远之走上前,顺势接过柳常念,柳慈音做了一下午饭菜,本就劳累,现抱了一会便胳膊酸疼得紧,也不推辞,交给了陆远之,“你身子骨弱,我来抱。”
柳常念见是认识陆远之,便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陆远之轻轻捏了捏柳常念的小脸,凑近耳旁开口道,“别让你阿姊担心。”
柳常念听罢,也安分下来。
袅袅扶着柳慈音走在前面,陆远之抱着柳常念紧随其后,赤色的余晖照在四人身上,添了些许温暖。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四人到了膳厅,柳慈音便就近坐了下来。
“我是来同你告别的,府衙有些事儿,我可能要离开几天,来同你说一声。”陆远之将柳常念放在一旁椅子上,又转身向柳慈音作了个揖。
“同我告别?你去就去呗,我又不能限制你,关我...”柳慈音想了想,文明用语从我做起,还是不污染古人耳朵了。
陆远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是我唐突了。”
柳慈音揉揉太阳穴,她好像说错话了,“陆官人说哪里话,我们俩这关系何谈唐突,倒是你们两个怎么碰上的。”
陆远之还未开口,一旁的柳常念蹭地坐起,“他来找你,我在家便碰上了。”
陆远之疑惑地看了一眼柳常念,只见对方凶狠狠地看着自己,似是威胁。
“陆官人,是这样吗?”柳慈音也看出两人气氛诡异,便看向一旁陆远之。
陆远之,思索了一会,看着柳慈音,一字一句道,“同他人打架,我路过给带回来了。”
柳慈音愣了一下,走到柳常念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柳常念。
柳常念也羞愧地低下头,心里想着,阿姊定是生气了。
“可有受伤?”
柳常念摇摇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丫子,不敢乱飘。
“那为何打架?”
柳常念抬起头,似有些愤懑,但看着眼前瘦弱的阿姊,什么也没说。
“不想说便不说吧,谨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柳慈音觉得尊重孩子也是必修课,柳常念不同一般孩子,他有自己的主见思想,说着揉了揉柳常念翘起的小呆毛。
“他们说我是扫把星,我出生母亲就死了,说我克母克父,还说阿姊身体孱弱都是我害的,说阿姊带着我永远没有幸福...”
柳常念的声音开始颤抖,最终说到阿姊时绷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袅袅听到这已是带着怒气与愧疚地泪流满面。
柳慈音听着这些话,想象不出这些话是怎么出自那些幼童之口,又是如何伤害一个5岁孩子的心。
哪怕作为成年人的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