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被这声吓得身体一颤,“姑娘,怎么了,吓死我了。”
柳慈音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面颊也有些发烫,窘得不敢抬头,小声说道:
“陆通判是客人,哪有客人帮忙干活的,放着我们来就好。”
洛书书一听,大步上前搂着陆远之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柳娘子哪里话,都是自家生意,就该让他多干活,我老娘说了男人可宠不得。”
陆远之一下子拍开洛书书的手,向柳慈音点了点头,“不必多虑,交个朋友,顺手帮个忙得事。”
柳慈音见二人都这般说了便也不再多说。
看着忙得差不多了,洛书书便带着衙差回了府衙,陆远之则主动留下来帮柳慈音考察柳常念的功课。
“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这句话是何意思?”
陆远之随手拿起一侧的书便开始提问。
“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解,我现在才5岁,你说的《左传》我们没学过。”
柳常念噘着嘴,背着小手,奶凶奶凶地瞪着陆远之。
陆远之眼眸微咪,溢出一声笑。
“都知道出自《左传》了,想来阿念是看过的,那就说说自己的理解,不会是某些人看不懂才故意逃避的吧。”
柳常念一听,胜负欲忽上心头,软乎乎的小脸有些鼓,咬牙切齿般说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不就是有利于公家的事,知道了就去做,这是忠心的表现。”
陆远之听罢点点头,随即又开口问道:
“安不忘危,盛必虑衰?这句话出自何处,又是何意思?”
“你...你好歹毒的心思,考察功课怎么不考些先生教的?净问一些偏门的没学的,你说,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
柳常念答不上来一下子有点气急败坏,跺了跺脚,挤了两滴眼泪,便准备跑出去找阿姊告状。
陆远之眼疾手快揽住了柳常念,淡笑一声,悠哉悠哉地开腔:
“怎么还想告状?既然有想要保护的人就应该快速成长起来,而且我问的对你来说并不难。”
原本挣扎的柳常念听见此话也不挣扎,转头看向陆远之问道,“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有,但是我成长得太慢了,她没了。”
陆远之望着窗外,一种难言的痛苦在他的眼中闪过。
待他再次凝眸望向柳常念时,柳常念便见他眼里泛着淡淡的水光。
“行了行了,你可别哭,我好好学习还不行嘛。”
柳常念眨巴眨巴了眼睛,随即一副老成的样子拍拍陆远之的肩膀。
陆远之也被眼前的小团子逗笑,揉了揉那竖起的呆毛,“行,那我不哭,你好好学习。”
柳慈音一进门便见两人抱在一起,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默默关上门又打开一遍,见两人有说有笑不觉惊奇。
前段时间还剑拔弩张,今日突然这般要好,不禁对陆远之的育儿手段竖起大拇指。
“你们要来帮我做烤饼吗?”
柳慈音原本只想叫柳常念,陆远之是顺带,毕竟自烤饼桶搬进家门开始,柳常念便开始念叨着要自己动手做烤饼。
“好呀!”柳常念一个咕噜从陆远之身上下来,跑出了房门。
陆远之整理了一下被柳常念蹭乱的衣裳,向柳慈音作了个揖。
柳慈音褔了福身,悄咪咪白了个眼,这男主真的太一板一眼了。
待三人赶到院子,阿武已将烤饼桶的火烧了起来。
柳慈音将袅袅赶早市买来的猪肉剁成泥,放入碗中,加入些许白酒,酱,盐。
快速搅拌后,又加入葱、姜、椒,让柳常念用筷子往同一方向用力搅拌。
自己则将早已浸泡好的梅干菜捞出,洗净泥沙后,放入锅中干炒,待梅干菜的水分炒发便盛出锅。
“阿姊,要搅到啥时候啊?”柳常念才搅拌一会儿便觉得胳膊发酸。
“肉馅上劲,看起来黏黏的就好了,快好了,你再搅拌一会儿。”
柳慈音指挥袅袅将梅干菜切碎,与肉馅混合再搅拌。
而另一侧陆远之已经按照柳慈音指示,将面粉混合油、酒、清水和成面团。
不稍一会儿面团便膨胀至原来的两倍大,柳慈音在砧板上撒上干面粉,开始反复揉搓面团。
见面团排气差不多了,柳慈音将其搓成长条状又切成小剂子。
柳慈音取了一块用掌心压扁,包入一勺梅干菜肉馅,在收口捏紧交给柳常念。
柳常念将收紧口的面团擀平,撒上一层芝麻,又再次用擀面杖将其压紧。
柳慈音拿着一块面饼来到烤饼桶面前,将面饼放入其内,却不小心被烫伤,手烫红了一块。
陆远之见状急忙打了一桶井水,拉着柳慈音的手便开始冲洗。
柳慈音被烫了一下眼里不自觉续上了泪水,泪眼盈盈。
陆远之见状眉心蹙了起来,心底泛出一丝丝心疼,转过头盯着柳慈音认真地询问道,“哭了?”
“啊?”柳慈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陆远之。
哭啥,做饭烫伤很正常,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