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下火柴燃烧的声音。
不一会儿,阿武和柳常念满脸泥巴地回来,手里还拎着两条鱼,柳慈音上前接过鱼,却见柳常念眼睛微红,一言不发自己洗了脸便进了房间。
“阿武,这是怎么了。”
“郎君在那摸贝壳,我在另一头抓鱼,回头便看见郎君和几个孩子殴打在一起,眼见着不敌,我帮了一把,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是不是街尾那家卖油的家的小胖子带头?”
阿武擦了擦脸,点点头。
“你先去把脸洗了,休息休息,等会儿开饭。”
“姑娘,你看要不以后让郎君跟着我习武,也免得再受欺负。”
说完阿武便转身洗脸去了。
柳慈音看了看柳常念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回了厨房。
“怎么了,阿念有事?”
陆远之见柳慈音一脸愁容,又见平日里的黏人精阿念没跟上来,便估摸着与之有关。
“阿念又被上次那群孩子欺负了,阿武问我要不要让阿念跟着他学武。”
“学武之事若是阿念喜欢学学也是好的,你是在担忧阿念的心理问题?”
柳慈音点点头,这事儿处理不好可是一辈子阴影。
“那我去同他说,不过等会儿,我有公务要处理,可能要先走,我麻烦袅袅打听的事,得麻烦袅袅姑娘来趟府衙了。”
“很急吗?你这饭都没吃。”
“嗯,只能下次品尝柳娘子手艺了,真是可惜了。”
柳慈音听这话,微红着脸,“随时可以来吃的。”
“那我先去了,若是有事,你就让阿武来府衙寻我或者小七都可以。”
陆远之作了个揖,便转身往柳常念屋子走去。
柳慈音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不稍片刻,也不知道陆远之同他说了什么,柳常念便笑脸盈盈地朝着柳慈音奔来。
陆远之站在门口对着柳慈音笑笑,背着光,连发丝也闪着光。
“多谢陆郎君了。”
“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送走陆远之,柳慈音拉着柳常念来到厨房,替其盛了碗豆浆麻薯,“陆郎君同你说什么了?”
“男人的秘密。”说完柳常念怕阿姊生气,又急忙开口,“阿姊做得真好吃,我最喜欢阿姊了。”
柳慈音哑然失笑,轻推了一下柳常念,“行了,就你嘴甜,等会吃完,给阿武带一碗过去,好好谢谢人家。”
柳常念对着柳慈音点点头。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柳慈音将五花肉小心夹出,皮朝上放置在碗内,用盘子盖住,又将其放在煮米饭的锅灶上。
柳常念早已给阿武送完麻薯回来,“阿姊,小武哥说教我习武。”
柳慈音正要说几句,却见袅袅急急忙忙跑回来,“姑娘我回来了。”
“袅袅,坐下休息会儿,陆郎君已经...”
柳慈音话还没说完,袅袅跑得有点累了,拍拍自己胸脯说道,“陆郎君,我刚刚回来碰见他了,已经和他说过了。”
听袅袅这般说,柳慈音也不多说也不追问,倒是柳常念耐不住好奇心,“陆远之让你去干什么了?”
“也没啥,姑娘还记得那个娇娘吗?”
柳慈音点点头。
“我今日的肉就是她家买的,陆郎君让我去打听一下这娇娘。这娇娘早年间从徽州搬来的,你还别说这屠户家估计挺赚钱。”
袅袅这么一说,柳常念更好奇了,急忙追问:“此话怎讲?”
“娇娘腰间有个极小的香囊,我见那布料可是云织阁产的,姑娘以前的衣服可都是她家买的布料,定制的衣服呢,那金丝线可是真金。”
听到这,柳慈音不禁起了疑问:“这真金就这么挂腰间?怎么可能,你别看走眼了。”
袅袅一脸不服,急忙说道:“不可能看错,当年这布料可是千金难买,连京城也派人来寻,娇娘那香囊就那么点,也不算便宜。”
柳常念一脸震惊,“杀猪这么赚钱,我还读什么书。”
柳慈音笑着点了点柳常念的额头,“你啊,都想些什么呢。”
袅袅歇了歇,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云织阁向来讲究返璞归真,若不是我识货,寻常人看过去也不过红底金边的好看点的普通布料罢了,说起来,老爷给您的嫁妆里便有一匹。”
“这样啊,算了,这事儿你们也别多说多问了,我们普通人家少管闲事。”
说着柳慈音将红烧肉取出,浇上炖肉的汤汁,撒上葱花,让柳常念去叫了阿武一同吃饭。
待几人吃得差不多了,柳慈音将早已摆放好的食盒递给阿武,“拿去给陆郎君,别忙起来饭也顾不上吃。”
阿武接过食盒,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