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泪沾裳>其他类型>公主和离记>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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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2)

仁安堂大堂内,林溪正忙着将晒好切好的草药分门别类归置到墙上的药格里,忽听见声响,抬眸去看,只见一前一后两个绿色身影缓缓朝她走来。

走在前头的姑娘清新俏丽,跟在后面的公子则温雅如玉,若不是两人拉开的距离过于礼貌,倒真真是一对璧人。

林溪对此并不可惜,因为这两位刚巧是夫妻,虽然彼此间的关系光看距离就知道不怎么样。只是这两人到此,她不由蹙眉,莫不是因着她的缘故吵架了?

放下手中活计,林溪却也没有迎上去,而是隔着柜台,向华瑛行礼:“公主。”

华瑛颔首,然后大拇指往右后方指了指,瓮声瓮气道:“他受伤了,林姑娘帮忙看看。”

“受伤”的安载初内心很崩溃,面上却还要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左手背过身后,右手拿着扇子,在林溪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啪”一下打开扇子,轻摇,微笑。

如此气度风派,林溪自然看不出来什么,于是又望回华瑛。华瑛则偏头去看安载初,也不说话,就那样定定地,固执地盯着他。

安载初正生她的气,自然不会先低头。他合上扇子,对上华瑛的双眸,不卑不亢,将本就挺直的身子挺得更直些。

倘若林溪没有将视线再次落到自己身上的话,安载初想,他是能这样与华瑛对峙到天荒地老的。只可惜,在外人面前,他的面皮终究是薄了些。

如此,再不情愿,安载初也只能一边偏头,一边将身后负着的手拿出来,举起,露出手背上的“伤”。当然很尴尬,甚至有点莫名的羞耻,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踏进来,就算跟华瑛赌气,就算要表明她要划清界线,他奉陪到底的决心,也不该跟进来的。

“……”

真真是很大一块青紫牙印呢!林溪盯着那“伤”,沉默半晌后,从柜台下面掏出一白色小玉瓶,放在他们面前,又对着角落供病人休息的地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继续忙活起来。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她不掺和。

“林溪。”华瑛不满抗议。

对此,林溪只是看向安载初,“安公子需要帮忙吗?”

如果林溪不在,安载初会将那玉瓶拍到华瑛面前,并伸出左手背,也不说话,让她自己看着办。可惜林溪在,而他贵公子的气度不能丢,因此只能摇头拿起瓶子,尴尬而镇定地朝角落走去。

“他生气了。”华瑛看着,突然很肯定地说道。

林溪一愣,瞥一眼安载初,又看向华瑛:“公主看得出来?”

“我招惹的我还能不知道?”

华瑛语气幽幽,又理直气壮。林溪听了只觉好笑,这两位果然是吃饱太闲跑到她这里来闹别扭了。可笑意刚到嘴边却凝固住,她何尝不是清闲太久了呢?

偌大一个仁安堂,占了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段,上门求医者却寥寥无几,只因这家医馆诊金甚贵。普通人家出不起,出得起的达官贵人不会轻易抛头露面。

上一辈的仁安堂主人在两者间选择了后者,当然,这需要很精湛的医术支撑。他做到了,故而仁安堂在长安城上流中颇具盛名。

林溪也恰恰是看中了这一点——专上门为达官显贵诊治,才在这里待了许多天。

“林溪。”

“嗯?”林溪回过神。

华瑛问:“安载初的伤口严重吗?”

“啊?”林溪直觉想问这算是伤?却在话出口时鬼使神差瞄了眼角落里独自擦药的安载初,终是叹口气,念在他差点成为自己师弟的情分上,斟酌字眼道,“不算严重。”

华瑛追问:“那几天能痊愈?”

林溪想了下:“只要公主不继续在那上面咬,两三天吧。”

咬人还专往一处咬,令其雪上加霜,华瑛知道自己有一丢丢过分了。此刻被人直白点出,更是不好意思,“哦。”做了个鬼脸,她转过身,看向角落里的人。

而那人似是有所感,抬了眼,华瑛与他四目相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华瑛反而冲他眨眨眼,旋即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但他却像没看见一般,只是平常地抬眼,又平静地垂下眼眸而已。

“哼!”华瑛跺脚,也不再看他,开始打量起这间医馆。

“林溪,你这里都不忙的。”华瑛突然说道。

“是呀,清闲得很。”

林溪简单解释了下仁安堂的情况,华瑛听完点点头,然后直接问道:“那你是为名还是为利呀?”

不待林溪反应,她又继续道:“这两者我都可以帮忙的。你是药王谷传人,医术厉害,还救过我,我要是跟父皇说,他一定准许你进太医院当女官。不过宫里很无聊的,你进去后也很难出来,不然我向那些闺阁女子引荐你?”

公主认识的人定然非富即贵,出手也当阔绰,若是为名利,此一举甚好。林溪认真听完,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提醒:“公主不过去看看?”

安载初已经上好药,小玉瓶正正摆在桌子上,他安安静静坐着,窗外的光落在他身上,阴影里的轮廓看不真切,唯那光照下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很好看,华瑛不自禁往那边挪了两步。那人不知是否有感觉到,没有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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