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自己的女朋友哦!她这么漂亮,小心被那些不良盯上。”
嘭——
阿韧的脸瞬间变成了锅里被蒸熟的螃蟹壳:“不不……我们不是……”
然而老爷爷没有听他解释,车子已经开走,金枝一把拉过舌头还在打结中的阿韧,向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十三区跑过去:“走啦,还在这里发呆呢,一会儿丧尸追上来了!”
小区外面拉着铁网,铁网上带着刺,不知道是不是通了电。门口挂着暖黄色彩灯的大招牌有一半脱落下来,在风中吱呀摇晃着,摇摇欲坠。金枝拉着阿韧从大门底下穿过,被里面的景象震惊地顿住脚步,这里和外面繁华的大街格格不入,老旧的水泥地面和充满科技感的建筑物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像一幅奇特的电影宣传海报。
有几幢房子缺了角,墙皮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钢筋和水泥,这种材料现在新式的建筑物已经很少使用了,它的旁边就是一栋光洁崭新的新式大楼。这种巨大的反差像是两个不同年代的景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穿插在了一起。
阿韧也惊讶得停住脚步,这里居然比共和国的地面上还要混乱!科技化的小酒馆和发廊小吃之类的店内流光溢彩,却开在老旧到快掉成灰色的危楼底层,嘈杂的音乐从店内传出来,随处可见的涂鸦和黏在地上的泡泡糖、粉笔头之类的垃圾遍布整个社区。一帮打扮时髦的青年人踩着装了推进器的滑板,吹着口哨故意从金枝身旁经过,有一个包着灰色花头巾的甚至扯掉了她盘好的头发。
“喂!你们有没有礼貌?”
金枝生气地跺脚,谨慎起见,阿韧赶忙拉住了她:“别冲动。”
那青年扬了扬手里的皮筋,故意回过头来轻佻地冲金枝吹了声口哨,阿韧才看清他的面容:有些稚嫩,比身旁其他人的年纪要小一些,看样子还是个少年。那人没有理会金枝怒气冲冲的质问,搂着身旁的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出了社区,只留下一串闪烁的滑板尾灯。
阿韧捻起金枝被弄散的长发,重新从手腕上卸下一个变形皮筋,他从小时候起身上就每天都会戴着她的皮筋,这是她吩咐的事。刚开始他怎么也不愿意,但是久而久之替她梳头发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我知道夏侯家势力大,但谨慎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柔顺的黑发很快被重新盘好,金枝扶了扶发髻,厌恶地看了那群青年离开的方向一眼:“我知道,但是这种没礼貌的家伙果然还是讨厌得不行。”
方韧无奈地揉了揉金枝的发顶:“忍一忍,找到姐姐我们就离开这里。”
但是两个人却在十三区迷路了,这里新旧建筑交错,巷子纵横分布,时不时还能看到建筑废墟和生活垃圾堆,因为网络覆盖得不全面,助理的信号也时有时无,金枝身体弱,绕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垃圾熏得直想吐,感觉眼睛里在不停地闪雪花。
阿韧扶住她,周围很脏,他让金枝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他茫然地看着四周迷宫一样的墙壁,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长条公共皮椅上,那里坐着一个醉汉,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两个脸颊酡红,周围还散丢着很多不同类型的酒瓶。
(可真是个狼人!)
阿韧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还是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请问一下,7栋怎么走啊?”
醉汉长得有些凶,他留着黑色的寸头,两道眉毛浓得像飞墨,他身上穿着一身廉价的旧迷彩服,脚上穿着旧军靴,浑身都是发达的鼓涨肌肉块。透过卷起来的袖子和半敞开的胸口,还能看到他身上有很多道狰狞的大疤。
(这人似乎是一个退伍的军人。)
阿韧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醉汉懒洋洋地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小子,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来这鬼地方是打算干什么?住宿的话你看见了,这里不是个好的选择,带着小姐去其它地方吧!”
一旁的金枝摇了摇头:“我们找人。”
醉汉听到金枝的声音突然坐直身体,玻璃酒瓶子被踢开,在石灰地面上滚出清脆的声音。阿韧警惕地握住金枝的手,醉汉从头到脚打量了金枝一遍,然后没兴趣地收回了目光:“放心,我对你的妞儿没兴趣,年纪瞧着太嫩了。我是这地方的老住户,你要找谁,跟我说说,我搞不好能带你过去。”
打量的目光让金枝感到不舒服,她蹙着眉,攥紧了阿韧的手。阿韧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陌生人的问题,他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真的没有动金枝的意思,才开口回答道:“我找我姐姐,她叫白阿敏,就住在这里的7栋,你知道她吗?”
醉汉挑起眉,他不屑地扯起唇:“白阿敏?你找那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