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尴尬的早饭过后,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城堡很大,还有许多地方可以探索。
秦黎带着队友朝着下人的房间走去,那个少年比较瘦弱,看起来更好动手的样子。
秦黎礼貌地敲了敲下人的门,少年很快打开了门。
顺着门缝看去,入眼就是不堪的居住环境,狭小、封闭,拥挤,跟女仆住的房间千差地别。
怎么会这样?下人居住的地方也会有区别对待?女公爵不管管吗?管家怎么安排的?
“客人们好,有什么事吗?”瘦弱的少年怯生生地小声道,他瞧了一眼三人就低下了头,不再敢抬起。
懦弱,胆小,无助,可怜,这人怎么在这混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住在这啊?条件好差……”唐铃灵没忍住,开口问道。
“城堡没有其他地方了,除了住这就只能住阁楼了……阁楼更挤。”少年小声地说着,看起来很怕生人。
许是难堪了,他把门关小了些,挡住了三人往里看的视线。
秦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理由十分站不住脚,刚才溜达的时候看到,三楼是有空房间的,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亲王死去的那段时间,你在哪?在干什么?”秦黎叹了口气,公事公办地问道。
“我在房间里擦药,腿前几天被打伤了……”少年紧张地说道,深深地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人,整个人处于一种怯懦的状态中。
说着,他展示了下自己包着一层纱布的左小腿,边缘没有包到的地方还隐隐露出了一些淤青。
“谁打的?”秦黎一愣,狐疑地开口。
“少爷…拿我出气……”少年敢怒不敢言,眼眶都红了,叫人怜惜。
“唉……”乌郃看着他,眼神复杂,摇了摇头。
秦黎也不好意思再揭人家的伤疤,有些不自然地换了个问题,“亲王死了,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干的?”
少年愣了一秒,眼中带着些许私人情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少爷,亲王死了他就能立马继承爵位了,他年岁早就到了,还没继承就是因为亲王不让。”
眸子里的是一种厌恶的恨意,他的回答带有极度的主观,嗯,无法作为参考依据。
“行,我了解了……”秦黎说话变缓了几分,给了唐铃灵一个眼神。
唐铃灵点头,上去就是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敲晕了少年,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娴熟,愈发地无法无天了。
三人鬼鬼祟祟,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屋子,锁好了房门,开始了新一波的搜查。
下人的房间狭小没有窗户,像极了垃圾地下室的配置,那叫个憋屈。不像女仆,大床房还朝阳有窗户,两者一对比显得他更加可怜了。
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不了太多的东西,找起线索来比较好找。
没多久,乌郃就从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个眼熟的日记本,伸手把本子掏了出来。
下人的本子,跟女仆的本子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女仆的是粉色的,而他的是蓝色的,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些关系。
唐铃灵接过本在子,继续自己朗读的老本行。
扉页上,同样是一行语录。
【复仇不是一条路,而是一座森林,就像在森林里容易迷路,忘记自己从哪儿进来的。】
“十一月五日,晴。我的母亲又骂了我,我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令她满意。”
“十一月十日,晴。少爷不高兴了,又打了我。”
“十一月十二日,雪。我看见少爷和母亲秘密地说着什么,可是……少爷怎么会对我的母亲那么顺从?以前都
是随口就骂的。”
“十一月十三日,阴。她人真好,帮我向母亲求情,还送了我本子,我们是朋友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阴。东西准备好了,找机会下手。”
“十一月二十九日,晴。我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但该死的,被发现了,我被关起来了!”
“十一月三十日,阴。女公爵离开了,但她的客人来了,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
下人的日记本上,给出的信息量更少,还极其的模棱两可。
但勉强能分析点,比如,下人把女仆当朋友,女仆把他当傻逼,女管家是他的母亲但是对他很苛责,少爷也不喜欢他老为难他。
总结,他混得很惨天天被欺负。
“这是什么?”乌郃在下人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小瓶药水,小心地把它拿了出来。
药水已经被使用过了,少了一些液体,不是满的,瓶身上贴了药名——蛇毒。
上面写了使用说明,说该毒药被使用后,人会在一小时后立即身亡,中毒的人手臂上立刻会出现红斑。
“毒药!用过的毒药!”乌郃面色一变,“没准亲王在被捅之前,就已经毒发了。”
“先把所有人的线索搜集齐吧,然后想办法验尸,答案就出来了。”秦黎手指轻敲桌面,叹了口气。
几人继续搜索着,仆人这可真是干净啊,干净到不敢相信,竟然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应该没了吧?”唐灵铃有些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