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裂开,三天后再来换药就行了。” 护士给唐心换好了药之后,又给她开了口服的药物。 唐心跟着贺言回到军区大院以后,就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 可她刚进门,准备关上卧室的门上锁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门还没修。 “贺言,这门坏了,怎么没修?” 本在刷牙的贺言听到唐心的问话,眸光一闪,拿出口中的牙刷漱了口水才开口:“修锁的锁匠走亲戚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唐心这才蹙眉回到房中。 又想起来贺言今天居然在家里刷牙,不会是想要在家里睡吧? 不回队里睡了? 越是想唐心越是觉得忐忑,虽然说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可她觉得发展有点过快了。 在唐心忐忑的心情中,贺言走出了洗手间。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装的上身,腹肌和胸肌都很发达,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疤痕。 那些疤痕也在告诉唐心,他经历过很多危险的境况,甚至还有差点丧命的时候。 唐心愣愣的看着他左胸口的那个枪疤:“这个是什么时候……” 那里是心脏的位置,当时的情况得多么凶险,也是多么幸运才能够死里逃生。 她从前觉得,当兵也就干干粗活,训练之类的,除了脏点累点,没有别的东西。 可她错了。 她颤着手,想要摸那块伤疤,可心中又有些胆怯,在半路收了回来,不想却被被贺言拦住。 贺言握住唐心的手,摸向自己左胸的那块伤疤:“想摸就摸。前年的伤口,中弹不深。” 他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她越是觉得那个场面十分紧急。 他才22岁,就做了营长,肯定是出过特殊任务才会走到这个高度。 她忽然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在战场上牺牲,请不要为我哭泣,请为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哭泣。 “你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贺言看着面前红着双眼的的唐心,蹙眉询问。他转身寻找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 唐心抬眸看着他,那一刻,她觉得他很高,高的……她伸出手都够不到她的脸。 “是不是,中这颗子弹的时候,你想用自己换取士兵安全?” 她哽咽着。 她感动,不是因为惧怕。 战场的残酷,远超她的想象。 是不是有朝一日,他也会拿出无线电说出那一句:“朝我的坐标投弹”? “你到底在哭什么?” 贺言扶住唐心的肩膀,眼底满是紧张。 唐心弯起唇角:“没有,就是忽然觉得你很高,你站在那里,我踮起脚尖伸出手都够不到你的脸。” 军嫂不易,军人更不易。 她忽然握住贺言的手,红着双眼一字一句的开口:“虽然,我现在还不喜欢你,但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军嫂。以,我是军嫂为荣;以,我丈夫是军人为荣;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贺言目光复杂的看着唐心,两个人结婚已经接近两年。他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甚至……任何亲密的动作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