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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赌约(1 / 2)

感受到危险的萧路衿手肘一弯,用力向后杵。她虽无法习武,但也同顾梦学过几招简单的防身术,虽然只能用来对付普通人,且在力量与人数的差距之下毫无胜算,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不出萧路衿所料,她发招的势头半路就被迅速拦了下来,对方是个练家子。然而,萧路衿忽然发现,丝绢虽一直停留在她的鼻尖,却没有对她造成分毫的影响。

什么情况,对方下错药了?

就在此时,舒澜的声音忽然在萧路衿的耳畔响起:“萧兄,是我,别打了。”

萧路衿听到舒澜的声音,后颈一阵瑟缩。她下意识转过身,一拳甩在舒澜的脸上。

“不是,为什么打得更凶了?”舒澜哀嚎,“我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

其实舒澜此番是来试探萧路衿的,他想知道“萧路青”武功尽失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那你为何还要用上丝绢?我还当是有人在上面下了药。”

“我这不是,怕你把鼻涕口水之类的东西蹭到我手上嘛……”

他倒还委屈上了?

萧路衿的手后知后觉地发起了抖。她将双手背到身后藏了起来,用力捏成拳,以此来缓解心中的不安。丝绢覆上来的那一刻,将萧路衿拉回了三年前被绑走的瞬间,她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先不说这个了。”萧路衿的声音竟十分平稳,“舒兄又为何会在此处?”

“我来看看现场。萧兄,你这穿的什么衣服,才几日不见,你的品味为何变得如此惊为天人?”舒澜捂着自己的脸,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对了,我这边已经查到了,你输了!”

一滴鲜红色的液体从舒澜的指尖漏了下来,缓缓坠落到了地上,融进了青石缝中。

“你流血了?”

萧路衿连忙上前,装作有几分紧张,摆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摸样,内心实则毫无波澜。她见舒澜手中的那块丝绢已经被染红了,便摸出一块手帕,一把按到舒澜的鼻子上。

“别想转移话题!”舒澜捧着萧路衿的手帕,嘴里跟念经似的。

“行,舒兄请讲。”萧路衿无奈地向他妥协。

舒澜近几日去了张安出事时服刑的地方。张安服刑期间修的桥连通了一条山谷,他意外身亡时正在运石料,被从山上滚下来的巨石砸中。二十年过去了,无人知晓山壁走势究竟变了多少,也无人对山体进行过详细测绘。于是舒澜就想了个办法,他一边在当地挂出告示,寻找二十年前创作的山体绘画,并高价收购,一边遣木白去寻访二十年前经常上山的樵夫、猎人、药农等人,请他们回忆山体的摸样。

有很多浑水摸鱼的人趁机拿着新画的作品去找舒澜骗钱。好在舒澜对丹青技法颇有研究,不仅直接指出了画作上的端倪,还将骗子们当众调侃了一番。

在舒澜和木白的多方查证之下,二十年前的山势得到了还原。据舒澜观测发现,以张安死亡时身处的位置来看,就算他头顶真有巨石滑落,也会被山势引向其他方向,根本不可能会砸到他的头上。除非是有人将巨石运到山中的一处平地,再刻意往张安的头顶上砸,才能使其殒命。

“舒兄手下人挺多啊,这么快就办成了。”

“别套我话了,萧兄。你快认输吧!”

“谁说我输了?”萧路衿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今晚不是来勘察现场吗?不用看了,我已经理清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了。”

“是吗?还请萧兄同我道来。”

萧路衿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先简略地将自己从李伯那里得到的信息同舒澜共享,才开始分析案子的始末。

张安之母在案发后收到的八十两明显来路不正。起初,众人怀疑到了刘县令的头上,认为这八十两是他雇汹鲨人所花的雇佣费。但萧路衿总认为,刘县令在买汹鲨人一事上,买的是窝边草,似乎太过于冒险。她本想先确认刘县令与郑业一家之间到底有没有交集,没想到却有了意外发现。

案发当晚,刘县令去参加了一个宴席。

“他去参加宴席,这说明了什么?”萧路衿问舒澜。

“他可能喝酒了。”舒澜答道,“李伯也说刘县令的衣袍在那晚被摔坏了,他恐怕是醉酒走不稳路,才会摔倒的吧?”

无独有偶,刘县令不仅喝了酒,还骑了马。据李伯所说,当晚张安把刘县令扔下,自己骑走了马。刘县令为了回家,只好把车扔在原地,自行雇了一匹马骑回府中。

“你发现问题在哪了吗?”萧路衿同舒澜对视。

“他都雇马了,为什么不顺手把车拉回来?”舒澜未多思考就发现了问题,“而且,这些都是刘府的家丁从刘县令那里听来的,此中真假还有待商榷。”

萧路衿继续补充:“另外,刚才我问过证人了,他说二十年前的上元之夜,案发现场附近挂的都是同一种红色灯笼。”

“原来如此,刘县令在案发当晚穿的是青衣!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在夜色昏暗的情况下,青色衣物在红色灯笼的照射之下,会呈现作黑色。

张氏说自己的兄长张安是个老实人,若真如她所言,那张安就不可能干出丢下主人跑去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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