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眉心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跟在成恬身后护着她的林大娘,刚刚随她挥手也看到了凌肃。
林大娘惊叹,成恬的对象,一个男人也长得这么精致,小姑娘和她对象从脸上看就是天生一对。
“这位同志,那个迷晕你的人叫戴国军你看,就是那个。”
佟珲没别的意思,就是受害人有权利知道加害者,刚好他下车也看到戴国军被压下车。
成恬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又是他!”
“又?”
“昨天他站在过道把我堵在车门,还想动手动脚,我踹了他一脚。”
凌肃一直被佟珲挡住了,成恬没看到他,不然她才不会这么利落地说她踹人了。
原主娇娇的,不会做也做不出踹人的动作,她想凌肃估计都没法想象。
“呵。”
佟珲身后响起了一个如玉击石的清越笑声。
成恬想越过佟珲,想看看看是谁的笑声这么好听,佟珲也刚好转过头,成恬的视线跟眼里还噙着笑意的凌肃直直撞上了。
“大哥?”
成恬看到凌肃那一刻,眼睛里流光溢彩的,闪闪的亮晶晶的。
“凌同志?”
佟珲转身发现刚刚笑的人是高级研究员凌肃同志,也有点意外,凌同志竟然还是这位女同志的大哥?
凌肃不认识佟珲,但看他穿一身军装,收敛了笑意,冷冰冰地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刚刚你说的迷晕是什么意思?”
火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佟珲简洁明了地把事情的跟凌肃说了一下。
成恬刚刚见到凌肃的开心一瞬间飞了,她有点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衣服是换了,但头发还是有味道。
佟珲感觉到,他说完后,凌肃同志原来只是正常冷的眼神,化成了冰刺。
凌肃看了戴国军一眼,被压着戴国军感觉到了一种令他浑身发冷的视线,忍不住想回头看,但押解他的铁警不允许。
“老实点。”
凌肃有点懊悔,刚刚他就不应该当着甜甜的面再提这样的事。
原来她看见他是那么的开心,现在和他走一起都刻意拉开距离,肯定是被死去的记忆袭击了。
他最初就不应该让她独自坐火车来的。
不过她竟然还踹了那个人一脚,他想到那个画面,眼里的冰意如春回大地。
甜甜小时候很皮,可是同龄人里的小霸王,程家和他妈妈都宠着她护着她。
她踹脚的动作不知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凌肃脑子里把小时候成恬踹人的动作和现在的成恬身影重叠,肯定很可爱。
小时候的成恬踹的是小腿,现在的成恬是精准踹击某个部位,主打一个一击必中。
凌肃带着成恬回了他住的地方,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间房被他改成了书房。
凌肃一带着成恬进了部队的大门,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凌肃同志带了一个仙女似的对象回来就传遍了。
成恬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根正苗红好青年,对军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戴和敬佩。
她从军用吉普一进大门,看到站岗敬礼的战士,就自觉地端正了坐姿。
凌肃住是一个独门独院小平房,院子很荒凉,什么都没种,但也没什么杂草,很干净整洁。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五六十平吧,厨房那门她估计这屋主人都没打开过,还挂着锁。
客厅是空的,是真的家徒四壁的空,成恬敢肯定凌肃没有思想超前到极简风。
凌肃看成恬看着这空旷的客厅呆了一瞬,他没有时间去准备,找木工做家具也要时间。
而甜甜又来的急,他平时回来,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卧室,客厅放家具还要积灰。
他有洁癖,但是又不喜欢家里有生人,之前说给他置全所有家具,定期让人上门帮他整理卫生,他不愿意。
反正他又不会接待客人上门,杜维上门,他烦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接待他。
“不知道谁说自己是凌同志的对象,人家凌同志的对象来了。”
“我可听说了,凌同志这对象仙女似的。”
杨枝露瞪了她们一眼,大力地摔门跑了出去。
什么对象?她才不信!
凌肃这样的竟然还会有对象,谁会跟她这么傻,喜欢这么一个只长了张好脸的呆子。
但是她的心又被她们的话撩起了一团火。
成恬洗了好几遍头,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洗的她头皮都疼了,手上的皮也皱了。
她洗澡的时候,凌肃去打饭去了,她才敢洗这么久。
凌肃回来的时候,成恬正好在床边坐着擦着头发,不洗头的时候她羡慕这一头乌黑浓密又有光泽的头发。
可每次洗完头,又没有风筒,她得擦好久,现在是夏天还好,冬天要洗这头头发,她得在中午最暖太阳最好的时候。
这里还是南方,冬天肯定不会有暖气。
凌肃在外面敲了敲门,喊成恬出去吃饭。
成恬应了一声,套了件衬衫 ,随手把还湿着但不滴水了的头发扎了低个马尾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