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成同志亲口跟我说的，跟凌肃同志不是对象，你们别乱在背后嚼舌根。”
连大嫂抱着孩子出门，听到几个娘们在说小成的闲话，就没忍住帮小成辩驳了几句。
她是挺喜欢小成的，人家小成长的是娇气了些，人却比很多人都直爽，来了这么久，只有小成上门跟她要种子会给她带糕点和糖果。
“那不是对象，他们还住一起？”
“就是就是，昨天赶集，不是对象还买那么多东西。”
坐那乘凉的大都是昨天一起去赶集的大娘大嫂，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休。
被他们热烈讨论的小成同志正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凌肃。
凌肃已经提前下班了，没想到成恬还是把晚饭做好了，不过今天倒没有添新伤。
凌肃吃面的速度很快，却不显粗鲁，也没有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好吃。”
“你可以放心了吧，我都说我做饭很有天赋，以后你不用特意提前下班回来帮我生火了。”
凌肃嗯了一声后，让成恬也快点吃，不然面就坨了。
成恬吃了一口自己做的面条，“是不是还挺劲道的？”
“嗯，不比炊事班里的北方师傅做的差。”
“是吧是吧。”
成恬那得意的小模样，俏皮又可爱。
“臊子也很香是不是？”
“我跟你说，我先用切成小丁的五花肉煸出肉，然后放土豆胡萝卜一起炒香，最后放乔大娘给我的大酱。”
成恬边说边又嗦一口面，乔大娘的大酱简直就是灵魂啊，灵魂。
凌肃听着成恬悦耳清脆欢快的声音，看着她脸上眉飞色舞的雀跃。
真好，曾经那个甜甜似乎又回来了。
成恬说开了也说嗨了，忽然问起了凌肃对象的事。
“对象？”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对象？”
成恬怯怯地嗫嚅着，不用这么严肃嘛，只是正常人之间的日常八卦而已嘛。
成恬嗦了一口面掩盖住了自己的尴尬，她可不可以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刚刚什么也没问。
凌肃放下了筷子，直直地审视着成恬，她不说出个什么对象，他就能一直这样看着她。
这是成恬被凌肃那眼神压迫下自己脑补的。
“就，就是那个杨枝露同志，不，不都传你是她的对象。”
“谁跟你说的。”
成恬用筷子搅了一下碗中的面，外面都传遍了，还用谁跟她说，只有他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圣人没听到。
“嗯？”凌肃的轻飘飘的一个嗯，却压的成恬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是，是连大嫂。”
凌肃迅速在脑子搜索着这个名字，他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你刚来，别听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不实传言。”
凌肃严肃起来的声音有一种低沉的威压泼面而来。
“知道了。”
成恬声音瓮瓮的，她不就随便问问嘛，干嘛要这么凶人家，她又不是犯了什么大事。
“你这人好过分哦。”
凌肃没听的很清楚，成恬说这句话时鼻音有点重。
凌肃收敛了身上的气压，他习惯了，平时要不是这样都压不住杜维那个泼皮，可现在坐他对面的是甜甜，不是杜维那个厚脸皮又不要脸的男人。
凌肃慌张地站了起来，小凳子都被带倒了，他一只手撑在桌子弯腰把成恬圈在怀里，低声温柔地哄着。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凶的，你，你别哭了。”
成恬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又有点丢脸，“我才没有哭，我，我只是觉得你很过分。”
她只是被吓到了，谁让他那么凶，像审犯人那样的眼神和语气，她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啊，不就是八卦了一下。
凌肃脸上爬满了慌乱，眼里的痛惜懊悔藏也藏不住。
“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别哭，我以后一定不会对你这么凶的，一定。”
成恬也只是一时情绪上头，这种上头来的快，散的也快，她被凌肃圈在怀里，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凌肃身上清爽的肥皂气息。
明明是炎炎夏日，凌肃身上没有别的男人那种汗味，也没有烟草的气息。
不行！
成恬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推开了凌肃，站了起来后，发现这一圈动作下来很是突兀。“我去洗个脸。”
她做饭的时候出了一声汗，还揉杂着油烟味，柴火味，肯定不好闻，刚刚凌肃靠的那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爽，那他只要不是鼻子堵了，肯定也能闻到她身上的油腻味。
成恬关上门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热乎乎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红粉菲菲。
对，洗个脸，洗把脸降降温冷静冷静。
——
林笙坐在拖拉机上一路嘟囔着，本来坐了那么久火车，身上就一身味道了，现在还要坐拖拉机。
她搞不懂，怎么就不能跟凌大哥说一声，让他派车来接他们。
这拖拉机又慢又晃，还硌屁股，还得一路吃灰，果然她只要跟成恬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发生。
凌宁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