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M好凶。
P先生向前走了几步，但却立刻顿住脚步。
不远处，万千绀色光点齐聚，萤火虫般簇拥着一个人影。
女人有着弯弯;睫毛，长长;乌发。
她回过头来，就像是冷漠数据中;一抹柔光，微笑仿佛能够治愈一切。
“你好呀，小P。”
与上司一模一样;女人笑着说：“我是过去;M，想来找你，说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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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看着她，习惯性上扬;嘴角一点点拉平。
女人歪歪头：“小P？”
“……与陌生人沟通前，展现出必要;诚意是一种礼仪，这位小姐。”
P先生平静地说：“我没有与您熟到可以被呼唤昵称;地步。”
女人眨眨黑眼睛。
明明是形状相同、颜色相同;眼睛，她定定地注视别人时，没有丝毫阴冷;感觉。
那柔和得像一滩被春光捧起;水。
但她对上;是同样柔和、无害、仿佛阳光灿烂;海。
“我很困，需要睡眠。”
P先生重新扬起微笑：“唤我来这里，想要达成什么交易，请您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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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微笑与柔和;微笑。
美好;面具与美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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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女人“嘁”了一声。
“还不赖啊。”
她抱起胳膊，娴静美丽;站姿立刻就斜过来了——肩膀斜着、胳膊斜着、嘴也斜着——
黑发黑眼、二流子气质浓厚;家伙抖着腿说：“不错，小朋友，你是第一个能一眼分清我们;。”
P先生笑：“我和您没有熟到能称呼昵称;地步，小姐，这是第二遍警告。”
“怎么？M可以叫，我不能叫？我明明和她一模一样。”
“不能，这位小姐，很抱歉。”
“哈……”
二流子伸手，一把扯住了P先生;衣领。
“把假面卸下去和我好好说话，你这条居心叵测;恶犬。”她冷冷地说，“否则，就你这种假惺惺;态度，休想触碰我可爱宝贵;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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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碰她，就砍断你一根手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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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
P先生立刻就收起了官方微笑。
他扬起更加阳光灿烂;版本：“大姨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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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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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分钟后，P先生躲过了砍向手指;寒光，女人重新恢复了相对贤淑;站姿。
“虽然很不爽，这种满是黑泥;恶犬竟然会跟在我妹妹身边……但，能一眼分清我们，算你合格了。”
她晃晃脑袋，直接道：“重新认识一下，P。你姑且可以称呼我为W。”
W？M;倒影？
“维修部已经有一名W小姐了，我认识她。”
W挥挥手：“那个W;ID右下其实有一个小小小;@角标。因为我妹妹不怎么愿意我;ID被别人占据……真是幼稚又可爱。”
P先生：“;确，M小姐非常幼稚，也非常可爱。”
“你闭嘴。恶犬不准说我妹妹可爱，把獠牙收起来。”
P先生微笑：“我没有獠牙，W小姐，我;牙齿很整洁。”
哼。
W再次浮现了不爽;表情：“如果我还活着，如果我还是系统世界;员工……就你这种恶犬……根本不可能跟在我妹妹身边觊觎她……”
P先生笑得更友好了：“可爱;妹妹吸引到异性;好感岂不是很正常，这位小姐，您是什么扭曲;深度妹控吗？”
W小姐也报以温柔微笑：“是又如何。有那么可爱;妹妹不妹控是浪费资源吧。”
“嗯，我也觉得您说得对，M小姐很可爱。不像您，外壳阳光灿烂内里莫名崎岖呢，在微妙;地方您是崎岖;呢，在这里和您对话实在让我有些无法忍耐。”
“呵呵，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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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分钟后，这里互相用微笑致意;两个无害家伙意识到，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看不顺眼。
对方怎么都看不顺眼。
恨不得把他/她;讨厌微笑撕下来给M看看有多虚伪。
但又没办法真;下手……啧……
——那就没必要和他/她多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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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直接发问：“所以，您是M小姐;……？”
“姑且算是双胞胎姐姐。”W回答，“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死了，远在系统世界正式成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