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逸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目光再度如蛇信子一般缠绕上了苏锦书的颈项,她觉得下一秒钟自己都能被他的目光掐死!
“我觉得,走之前,你该跟贺大人说一声!”
秦逸之冷冷地说道。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什么都没做,我还帮着破案来着……”
苏锦书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是想让我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带走你的原因?”
他松开了她,表情冷漠,“大梁国是法制治国,而我锦衣卫一向是遵照法则做事,一旦发现违背法则之人之事儿,锦衣卫绝不姑息,定请他去锦衣卫大牢里好好坐坐!”
锦衣卫大牢?
苏锦书浑身发冷,那种地方恐怕竖着进去,就得零零碎碎的一堆给抬出来了。
她可不是来找死的。
“贺大人,我还有点事儿先跟秦大人走了,再会再会!”
苏锦书对着贺延舟拱拱手,道了声别。
“秦逸之,你这是明着跟大理寺过不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抢人了?”
贺延舟气得俊脸涨红,双眼瞪出火来。
“贺大人,锦衣卫办公差,别说是抢人了,就是杀人,他人谁敢阻止?”
秦逸之也不跟贺延舟啰嗦,直接拎着苏锦书的后脖领子往拴马的地方走去,苏锦书欲挣扎,被他一个眼刀子丢过来,瞬间感觉出他眼底腾腾的杀意,她不得不妥协,但输人不输阵,她还是气鼓鼓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路引的?
“先前我跟贺延舟说,我们是出来查路引的,别人都毫无反应,就你去摸口袋了!很显然,你没路引,所以你摸口袋的动作暴露了你内心的不安!接着,你又当众阻拦贺延舟离开,帮他查真凶,目的就是避开锦衣卫,以防你没路引的事儿暴露!”
秦逸之声线里毫无感情,“你做梦都没想到,我们根本没走!”
他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阴谋得逞的嚣张弧度!
“你……”
苏锦书看着这嘚瑟的家伙,真想一拳打掉他俩门牙,如果她能做到的话。
“你想怎样?”
她虽然强作镇静,但在现代社会里从书里,电视剧里早就了解到锦衣卫的手段,落入他们手中的人,不被剥层皮,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惶,印证了此刻她内心里的惧意。
“吃饭。”
秦逸之丢给她俩字之后,两人就到了他的马前,他瞥了一眼她脏污的衣衫,眼底的嫌弃一览无余。
“头儿,让这小子跟我骑一匹马吧?”
属下知牧知道他家这位大人有洁癖,对一切脏污的东西都深恶痛绝,让这个脏得如泥猴子般的小子跟他同乘一骑,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嫌我脏??我还嫌弃他呢,冷冰冰的跟个冰坨子似的。
至于你?
苏锦书的视线快速扫过知牧,垂下眼帘,心里吐糟,长得丑也就罢了,还一脸的为了他家大人他能两肋插刀,粉身碎骨的狗腿子德行,和你同乘一骑?
我怕沾一身狗毛!
“大人,我自己走吧,到城门那里不过二里地,我很快就能跟上你们的!”
她捧出一脸讨好的笑来,试图跟某冰山打个商量。
“知牧,拿根绳子来。”
冰山冷冰冰的开口了。
“拿绳子干嘛啊?”
苏锦书不解。
“把你拖在马后……”
啊?
那到了城门口,我还不得变成一个血葫芦啊!
她在心里把这个心肠狠毒的家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但面上还是强压怒火,讪讪道,“那……那就听大人的安排,时辰不早了,耽误大人吃饭可不得了!”
啊,对了,吃饭谁花钱?
这个念头刚在心底里泛起,就听对方冷冰冰地又丢给她一句,“你没路引,违背法规,你说谁花钱?”
“我花钱?你这是明晃晃的吃拿卡要!你……你不是说你们锦衣卫做事一向都是遵从法规的吗?”
苏锦书想想她的银子很快就要离她而去了,她气急败坏地冲他嚷。
“你的意思是让我严格执行法规法令,那也不是不可以,说起来,我还真不差你这一顿饭,知牧……”
秦逸之看着她跳脚,看着她的表情从气愤到颓废,再到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由地眼睛微眯,像极了一头狼正戏耍一只到了嘴边,马上就能将她吃干抹净的小白兔!
小白兔速度觉醒,忙摆手,“别,别,人是铁,饭是钢,咱们马上去吃饭,吃饭……”
话音未落,她就觉得自己腰上一紧,旋即双脚离开地面,她的惊呼声还没喊出来,人就被打横丢在他的马背上。
据说,从小塘子河村到京都城里,骑马也就只需要一炷香的工夫,可对于苏锦书来说,这一炷香的时间真的太漫长了。
马儿一路狂奔,虽然秦逸之的马是好马,跑起来比一般的马儿要稳当许多,但横趴在马背上的苏锦书还是觉得自己被颠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了,她强忍着没在马上吐了,等她恍惚间又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下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