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原来王县令与王夫人成婚十年,一直没孩子,找郎中查过,说是王县令的问题。
这些年王县令吃过的草药无数,总希望老天能感知他们两口子的祈求,给他们一个孩子。
但事实却是无情的。
他娘子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最近两年王县令也歇了求子延绵王家血脉的心思,专注衙门办案,为百姓们做实事儿,深得昌河县百姓们的尊崇。
苏锦书跟秦逸之商量了一下,也觉得王县令这人还不错,对百姓都能体恤,对养子就更会好吧?
当下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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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一路轻快,从昌河县回到京都是中午时分。
过城门口时,大理寺差役刘广早就在候着了,说是他们家贺大人在得月楼请客,感谢此次锦衣卫的协助。
有人出钱请客,不吃白不吃。
苏锦书与秦逸之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如此的意思。
一旁瞅着的知牧以为,自家大人与苏姑娘在吃与占便宜上还是能达到意见统一的,可喜可贺!
饭吃得自然是一片和谐美好,酒饱饭足。
不过苏锦书没吃好。
不是饭菜不好,而是被气得。
席间贺延舟就把之前承诺给她的银子拿出来了,答应昌河县走一趟一百两,破了案子再加一百两,拢共是二百两银子。
看着四个五十一两的银元宝,苏锦书眼睛都亮了。
从穿书后,她就一直做着发财梦。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有银子就有底气,有饭吃,有房子住,这可是安身立命的东西,她想不喜欢,可架不住没银子寸步难行啊!
她把原主的房子折腾卖了,才得了三十两银子,这一路走来,银子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如今正愁没银子傍身,贺延舟就给她送来了,她已经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后了,喜滋滋地边道谢,边去接银子,却在这时,从斜插里伸过来一只手,把那装银子的盘子劫了去,苏锦书恼火,朝着那人不满地道,“秦大人,当初您也同意啊,贺大人是拿银子雇我去破案的!”
“嗯。”
秦逸之甚至都懒得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就给我啊?
苏锦书再度伸出手去,为了体现与上司的友好,她很友好地笑着,“您官高位重,自然是瞧不上这点小钱的,是吧?”
哪知道,那人摇头了。
他这一摇头,苏锦书心凉半截,完犊子,他要劫贫济富。
那是我的银子啊,是我辛辛苦苦累死多少脑细胞赚来的?
没等她腹诽完,就听到秦逸之道,“功劳里有知牧一小份儿……”
知牧一听忙摆手,“老大,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根本没……”
话没说完,被秦逸之狠狠瞪了一眼,他吓得一个激灵,打住话茬,同时朝着苏锦书递过去一个“不好意思,苏姑娘,我帮不了你了”的眼神。
“嗯,大人说的对,知大哥也辛苦了,理应分他一份!那剩下的……”
总该是我的吧?
她脑海里迅速地盘算,给知牧一小份儿,就按五十两银子算,自己还剩下一百五十两呢?有这一百五十两银子,啥时候我在镇抚司后厨干够了,跑路资金足足的。
“我得一大份儿!”
冷面男给她丢过来一句,惊得苏锦书张大嘴险些闭不上,有你啥事儿啊?我里里外外到处跑破案的时候,你还在京都跟诸葛先生喝茶聊天呢?咋出力的时候不见你,坐享其成你倒玩得一个好不要脸?
苏锦书脸都涨红了,刚要暴起怒斥,却听对方又冷幽幽的一句,“救命之恩,你得报吧?”
额?
救命?救谁的命?
苏锦书一怔,忽然想起,陈魁绑架她时,她前面跑,后面陈魁丢匕首扎她,是秦逸之及时出现,箭射陈魁,救了她!
这……这原则上算是救命之恩!
可……我没说想报答你啊!
“难道你想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秦逸之当众说这话,很让苏锦书下不来台,她不想当小人,可不当小人,银子就得没一大份儿,她不甘心啊!
她强忍肉痛,咬着牙,说道,“我当然不是小人,我……”
“那就行了,我分一百两,剩下的你跟知牧平分。”
说完,冰山男抓起两个银元宝,施施然起身走了。
众人瞠目结舌。
苏锦书脸都绿了,她想骂人,骂姓秦的,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太无耻,太不要脸,可是她又骂不出来,人家秦逸之以救命之恩说事儿,要银子要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有所付出就得有所回报,与她破案拿酬劳一个理儿啊!?
她欲哭无泪,欲骂张不开口,只好暗暗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
可她也很无力地明白,诅咒要是好使,那办案子就不用费劲了,大家都坐在家里诅咒案犯走路撞车,过河溺水,干饭噎死,躺床上都能被掉落的房梁砸死!
酒席散时,贺延舟悄悄又拿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给她,说是额外奖励她的。
苏锦书当然不能收。
贺大人是好人,人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