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夜,璀璨夺目。
这是欲望之都,也是梦想之城。
两岸高楼灯光,映在漆黑的海水上,犹如闪烁的星河。维港上的船只摇曳,邮轮的汽笛声划破夜空,消散在光的银河。
行人步履匆匆,游人满目赞叹。
丽人披着迷人夜色,持靓行凶。
何施柔收工下班,去弥敦道100号THE ONE购买了一条酒红色长裙。
那裙子低胸、掐腰、裙摆开到腿跟,穿在宽大的休闲西装里很是低调。脱掉外套,她的身材优势尽显,凹凸有致。酒红色更是衬得她肤如凝脂,美不胜收,连柜姐看了都赞叹不绝。
“何小姐,这件很衬你。”柜姐帮她扣上背后一颗扣子,惊叹地看着他的蝴蝶背,那凸起的肩胛骨仿佛会展翅飞出。柜姐看着镜子里的美人,饶是见惯了名媛贵妇,依然由衷夸,“你嘅线条好靓。”
何施柔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美,做主播以来,随着名气渐长,港上多少公子哥对她趋之若鹜肝脑涂地。她却不稀罕,独独看上了冷若冰霜对她不冷不热的蔺时。
当初也是多亏了钟毓华牵线搭桥,小心机小手段自然也使过,这才搞定了蔺时。
如今却要再次以色侍人,用姿色将他留在身边,她有些怅然。
但更多的是不甘,不甘让他离开,更不甘将他拱手让给她人。
穿上裙子,趁着夜色,她驱车来到蔺时在中环的公寓。
蔺时工作日在港办公不回别墅,忙起来就在这里过夜。
何施柔录入指纹,顺利进门。
屋子里漆黑,书房房门掩着,露出温暖的光。
她换了鞋,并没有开灯,而是让黑暗将自己吞噬。蔺时并没有发现有人,房间里仍然静悄悄的。
何施柔在酒柜里拿出红酒和酒杯,把酒倒好,点上了蜡烛,脱掉了外套。蜡烛是她备在公寓里的,有时不忙,便洗手羹汤,为他准备烛光晚餐。
一切就绪,她唤了一声,“Linus”。
蔺时正在办公,听到何施柔的声音,先是一怔,转而想起自己忘记更换密码删除指纹。便扶了扶额,走出了书房。
客厅里唯有烛光闪烁。
烛光里的女人,双目含情,端着红酒杯婷婷袅袅朝他走来,全然不是白天采访完的洒脱,而是多了柔情似水的妩媚。
她将一杯红酒递给他,轻声说,“恭喜上市,cheers。”
“cheers。”蔺时的酒杯与她的酒杯边缘清脆相碰。
一饮而尽。
何施柔从他手上拿下酒杯。
烛光中,她的上半身靠近他的胸膛。
一只手从他的脖颈环绕而过,踮起脚将脸靠近他的耳根,用呵气的声音问,“有冇挂住我(有没有想我)?”
热气在他的耳畔汇聚,像万箭齐发,准备攻城略地。
男人漆黑的眼里墨色翻涌,喉结缓慢滚动,并没有回应。
她虔诚地贴上那没有弧度的唇角,刚开始是轻柔的,随后便发起了狂。
鼻尖挨在一起,那搂着脖颈的纤纤细手滑下来,摩挲着他的后背,片刻后娴熟地解他衬衫的纽扣。
她头皮发麻,神经亢奋,身体止不住颤栗。
她知道自己卑微,却只想不管不顾,留下眼前的男人。
纤细的手被狠狠攥住。
蔺时没有动,却一字一句道,“Gloria。”见她停止了动作,又低声重复,似带着无奈,“分手吧。”
何施柔眼角潮湿,从来都耀眼自信的一张脸,在烛光下楚楚可怜。
她颓然离开了他的身体,转身开了灯。
灯光照亮两人的面庞,蔺时眉目微垂,“分手后,这套房子过户给你,或者那套别墅也可以。”
原来,他只想尽快摆脱她。
何施柔上前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止不住摇头,“Linus,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们什么都很合拍,我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改……”
她不再强撑,终于在此时,流露出脆弱的无助,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咪。
“你什么都好,只是……”蔺时似是下定决心说,“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如释重负,胸口畅快了许多。
是的,喜欢的人。
十七岁就喜欢的人。
何施柔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以为他一心事业,对男女之事不屑一顾。她可以容忍他不解风情,甚至容忍他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却不能容忍,他真的捧出一颗真心,爱上了别人。
“是吗,不是新鲜感吗?”何施柔惨然一笑。
“也许吧,交给时间来验证。”蔺时并没有反驳,他的颈上、面上还留有她凌乱的唇印。
“我若是不同意分手呢?”
何施柔想到了这几天,因为上市播报,他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被媒体和众人称羡,热度居高不下。
她是那么骄傲呵,怎能忍受自己在此时此刻、在风口浪尖,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从高处狠狠摔下?
“那是你的事情。”蔺时漠然转过头,看窗外中环的迷人夜色,声音回恢复了对旁人的清冷,“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