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古一法师留下一段这样的话，和艾美约定不要和史蒂芬说起她们之间的小秘密，然后她的身体就在灯光之下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古一的话戳中了艾美的心中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她真的很爱史蒂芬，但是这种感情真的可以抵消她内心对于术法的抵触吗？
和成为所谓‘至尊法师’的史蒂芬在一起，她不可能不再用到术法。
就今天所见到的情景，他以后需要面对的危险肯定不少，即使普通的生活再有吸引力，但是她真的可以不管史蒂芬的安危就这么远离他吗？
她不知道。
她多希望自己不用面对这个选择，但事实是，史蒂芬用他自愿陷入一遍遍死亡轮回也要把多玛姆困在时间循环之中的决心换来了地球的平安。
虽然一直以来陪伴他成长的莫度因为钻进牛角尖离开了，但是好事似乎到底比坏事多。
推开窗户，艾美端着一杯香槟，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
“香槟，看来你对我会顺利归来十分坚信。”
即使夜风已经吹的艾美发丝纷飞，但是史蒂芬身后的红色斗篷依旧缓缓漂浮，两个人，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倒是艾美被夜风吹的浑身发冷，知道艾美怕冷，所以飞进窗户之后，史蒂芬贴心的关上了窗户。
他接过艾美递过去的香槟杯子，两个人轻轻碰杯。
“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酸甜的酒液流进喉咙中，酒精让艾美不自觉半阖着眼睛，脸上染上了丝丝绯红，嘴唇也变得莹润起来，配合她本来就艳丽的五官，看起来像是盛装打扮了一样。
史蒂芬搂过艾美在怀，低沉的嗓音似乎可以和耳膜产生共鸣，然后那痒痒的感觉就会从耳朵传到大脑。
“What？”
放下酒杯，艾美和史蒂芬满是伤痕和手术痕迹的双手十指相扣。
在以前，他的手就像是一双大手套一样温暖，坚定，不用她用力就可以被紧紧裹住。
但是现在，即使她双手紧握，也还能感受到他这双手会时不时的轻轻颤动。
之前可以做世界上最精密手术的这双手现在连刮胡刀都拿不稳了。
“我有可以治好你双手的办法。”
她歪着头和他对视。
“虽然花费的时间会很长，但是只要你愿意，你很快就可以自己刮胡子了。”
并不着急得到史蒂芬的回答，艾美只是握住史蒂芬一只手贴着自己脸庞。
“你失踪之前我去找你，就准备告诉你这个消息，史蒂芬，哪怕你晚走一会儿，你的命运也许就会不一样。”
如果她再早一些告诉他这个消息，也许他们现在都已经结婚，过上了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没有回答艾美问题的史蒂芬故意用自己的胡子去蹭艾美的脖子。
艾美怕痒，忍不住在史蒂芬怀里扭着笑了起来，然后就被史蒂芬紧紧抱住，他的头靠在艾美肩上。
即使已经物是人非，但是史蒂芬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变化，依旧可以让艾美安心的想要靠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睡过去。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即使我留了胡子也喜欢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会喜欢我，难道你出尔反尔了？”
“你还记着呢，我还以为当时你因为你的手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安心的和史蒂芬一起窝在沙发上，艾美听着史蒂芬翻出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来控诉自己，一脸的无奈。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个身影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听着史蒂芬说着情话，艾美突然想起来之前听露娜吐槽的，和史蒂芬长相相似，智商超群，但是情商很低，从来不会说情话的福尔摩斯先生。
这对比挺有有意思的，艾美一下子笑了。
她摸着史蒂芬手腕上戴着的自己送他的那只万年历月相表问史蒂芬。
“那你现在还需要治自己的手吗？”
艾美被史蒂芬转过来，然后让艾美看着自己。
“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史蒂芬留起了胡子，但是却修剪的很整洁，比之前不留胡子的时候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相比胡子这种外在的东西，他的眼睛才是变化最大的。
之前只装得下手术刀的眼睛里现在有着浩瀚的宇宙。
“很帅，帅呆了。”
艾美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所以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不用改变。”
史蒂芬和艾美额头相抵。
“对不起，宝贝。”
这是在为自己之前的不告而别道歉。
“I\'m so sorry。”
他不告而别，独自拿着单程机票离开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还给艾美一个像之前一样的史蒂芬·斯特兰奇。
但是现在他违背了自己的约定。
所以这声对不起是在为了没有办法挽回的从前道歉。
推开史蒂芬，艾美站了起来。
她俯视史蒂芬，然后拽住了他的领子，把人拉了起来。
“你两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