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宸尴尬地摊手,“我不是很懂这个。”
顾凌准备尝试一下能否揪出对方,虽然希望渺茫,顾凌不断地输入指令,查找这台电脑上的木马,这时电脑突然黑了,范宸说:“我电脑被你弄坏了吗?”
只见黑色的屏幕上开始出现一行名字,其中几个苏菲很熟悉,最后三个名字分别是苏菲、陈实和顾凌。
然后主机啪的一下烧掉了,腾起一股焦烟。
“啊,真的坏掉了!”范宸心疼不已。
“刚才……那是专案组全体警员的名字?”苏菲说。
“是,TA在示威,向我们展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信息。”
“故弄虚玄罢了,警员的名字很容易查到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但走的时候,顾凌还是赔了范宸主机的钱,苏菲叫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助纣为虐不说,极有可能遭到凶手的毒手。
回去之后,二人汇报情况,陈实点头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人摆明了在挑战警方嘛!”
“自尊心和好胜心这么强的人,我猜TA下一次犯罪还是在这里!”苏菲说。
张队长说:“我会和小区物业打声招呼,近期再增加几个摄相头,确保小区内没有死角。”
“不!”陈实说,“还是暗哨监视吧,大张旗鼓地安装监控,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是……人力方面恐怕吃不消。”
确实,刑警队的人手一直吃紧,罪犯可以拿犯罪当毕生事业干,但警方却不能一直在一个罪犯身上耗,陈实只能同意安装监控的事情,另外他提议最好把这附近的社会面监控联上网。
晚上九点,大伙撤离,临走前苏菲还回头看了几眼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区。
她想起一件事情,喃喃道:“对了,杨瑞吃过的口香糖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这个细节只能暂时存疑!
这两天主要都是看监控,加大排查范围,算是侦破过程中比较枯燥的阶段,陈实叫苏菲要有点耐心。
小区内外他们来回跑了不下十几趟,连门口报亭的老大爷姓什么都知道了,苏菲想,这么多次的调查中,凶手或许曾与他们擦肩而过吧!
现在仍缺少一条关键的线索——凶手为什么要在这里作案?
反反复复在同一个地方杀人,苏菲相信,肯定是有理由的!
这天一早,苏菲来到局里,顾凌兴冲冲地说:“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苏菲惊喜地问,她真心盼着案件的转机早点到来。
“来,给你看。”
顾凌带她来到专案组办公的临时会议室,陈实跟几名警员扎堆讨论案件,顾凌借用了一下投影仪一边打开道。
“各位警官,我这两天在网上找线索,当初小区建起之前,在拆迁的时候有几户居民因为补偿款没到位不愿意搬迁,开发商为了赶进度,使用粗暴手段强拆,导致居民的财产损失非常严重,拆迁队当时还与群众发生了冲突,打伤了几名居民。”
顾凌放出来的是网上找到的一封检举信,正是当初那批“钉子户”之一写的,顾凌说:“这上面讲得比较夸张,什么勾结黑道、贪官包庇,我查了,没有这情况,但拆迁队动手应该是真的。”
“为什么不走法律途径呢?”一名年轻的警员问道。
“一种可能是当事人也不怎么在理,觉得走法律途径未必能拿到满意的补偿款;或者就是不懂法,认为法律会偏袒有钱人,自己运用不了解的手段去斗争,还不如利用熟悉的手段。”另一名年长的警员说。
苏菲说:“你意思是,凶手杀人的目的是报复当初的开发商?”
顾凌也不是很肯定,道:“我只是发现了这件事,看看能不能当线索,仅供参谋。”
陈实说:“把这些钉子户的名单理出来。”
“已经弄好了。”顾凌播放下一张PPT,总共五家钉子户,二十余口人的资料全部详细地列成表格,在场的警员称赞道:“在特案组历练过就是不一样。”
顾凌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说:“去掉老弱病残,已经去世的人,大概有三个符合特征的。”
他点开其中一个,名叫张煦,四十五岁,职业是个体户,就在案发的小区附近经营一家烟酒店。
看到这张脸,陈实立马想起来了,道:“我去那家店买过烟,店主个头不高,胖胖的,有个女儿,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苏菲看了一眼陈实,“你去买烟?”
“帮专案组的同事买的啦!”
“你该不会又偷偷抽烟了吧?”
“胡说八道,我是那么没定力的人吗?”
于是排除这个人。
第二个人叫许驹安,二十七岁,户籍资料上显示在外地工作,顾凌说打电话到他公司核实,听说在两年前就辞职了,目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另外,许驹安有过盗窃的前科。
陈实打量着这张脸,觉得和心中嫌疑人的轮廓还是不像,他说:“我去排查吧!”
第三个人叫沈琮,四十一岁,未婚独居,在一家电器城工作。
沈琮的脸看上去斯文沉着,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