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只好缩回矮墙后面,无奈地撅嘴道:“明知道是假的,我们一堆人就在这儿猫着?”
“总之不能冒险,让特警来搞定吧!”
“这也太怂了吧!”
“怂,也好过你在我面前殉职!”陈实语气十分严厉地说道。
苏菲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来自老父亲的担忧,只好蹲回墙根,陈实联系了特警队。
杨学斌坐在地上,神情古怪,咧着嘴仿佛在笑,苏菲问他:“你怎么知道有杀手要来杀你,谁提供的情报?”
“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妻子死了你这么高兴?你们有仇?”
“我不知道!”
苏菲继续猜测道:“你和你妻子有一个人会死在今晚?所以听说她死了,你才表现得如此兴奋?”
杨学斌的神色有一丝动摇,似乎是让苏菲猜中了,但他仍旧什么都不透露,这让苏菲感到很焦灼。
众人就在这堵矮墙后面等着,蹲得腿都发麻了,才听见警车的声音,特警赶到之后立即登上那栋楼,确认楼上没有危险之后,早已迫不及待的苏菲才跑出来查看情况。
楼上的“狙击手”早已逃之夭夭,他留下一根木棍,上面绑着一根激光发射器。
“你看,我就说假的吧!”苏菲跟陈实抱怨,“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小心驶得万年船!”陈实说。
“你现在是真的老了,越来越怂了!”
“还不是怕你出事,等你有孩子了就能体会这种心情了。”
“你看你看,连你也开始说这种‘至理名言’了!”苏菲苦笑。
陈实向前来协助的民警表示了感谢,他们先告辞了,然后陈实、苏菲和特警一起将杨学斌带回局里。
杨学斌妻子的尸体已经被顾凌和我先带回来了,就放在法医试验室内,她脸色发白,嘴唇和指甲呈现青紫,口角有泡沫,顾凌称她毒发得很突然,没怎么挣扎就咽气了。
“你们找到她之后,她吃东西了吗?”陈实问。
“当然没有!”顾凌肯定地说。
“但是她抽过一根烟,是她自己的。”我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有一根烟嘴,“我带回来了。”
顾凌回忆道:“好像毒发是在抽烟之后十分钟,不过香烟要怎么下毒?就算是效果最好的氰化物滴进香烟里面,一口就会出现奇怪的味道。”
我点头,“烟民对烟的味道是很敏感的,她一直把烟抽完,说明当时烟是没有异味的。”
苏菲问我:“你今晚不回特警队没问题吗?”
我笑笑,“我又不是警员,是特聘教官,路上听顾凌聊这个案子,我现在也有点兴趣了,陪你们一起查查吧!”
“好啊,人多力量大。”陈实笑道。
秦队长闻讯赶来,询问了情况,大伙被同一个问题给难住了,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暗杀是不是吕芬策划的。
凌晨一点,秦队长安排审讯员开始询问吕芬,结果和苏菲料想的一样,她只是不屑地冷笑,无论警方怎样恫吓和诱导,始终一言不发,到底是职业杀手。
我评价说:“这种职业罪犯根本就没法审,他们一旦开口就会被自己的组织处理。”
苏菲问:“你以前接触过职业杀手吗?”
我想了想,答道:“我干特情的时候听说过,道上确实有专门接这种活的,有那种让一个人消失的一条龙服务,现在如果把货郎江的水抽干,我敢保证下面能找到许多被钢筋捆起来的无名尸骨。”
“听起来真可怕!”
这时,顾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用手指指手机,对苏菲说:“喂,是杨瑞打来的,要告诉他吗?”
苏菲说:“他母亲遇害了,早晚得说的吧!”
“这么晚说合适么?”顾凌带着一丝犹豫按下接听,果然,杨瑞问他为什么自己父母还没有回家,是不是出啥事了,顾凌看了一眼苏菲,对着电话说:“杨瑞,你别激动,听我说啊……”
说完情况,那边沉默了,顾凌“喂”了几声,杨瑞声音有点发颤地问:“我妈真的没啦?”
“是的,节哀顺变……”
杨瑞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可以来看看她吗?”
顾凌看了看陈实和苏菲,陈实微微摇头,顾凌便对他说:“明天吧,今天实在太晚了,你父亲现在由我保护呢,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为什么不保护我妈……”杨瑞在电话那头哭了,顾凌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
陈实看了下时间,催他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今晚是不可能有结果了。
他说:“秦队长那边陆续出来一些证据,证明吕芬身份可疑,再加上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她的拘留期限会延长,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你们先回去休息好,明天再继续啃这块硬骨头。”
虽有些不甘,但现在守在这里意义也不大,三人便告辞了。
有一阵子没见我,苏菲提议找个地方吃点宵夜,然而时间已经太晚,街上的大排档全部收摊了,于是三人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些关东煮。
苏菲打开一罐德国黑啤酒,咕咚咕咚地豪饮了三分之一,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