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咽不下这口气,商议着报复师父,一天晚上他们叫上我,上了辆车,我看见车里的工具都吓坏了,说你们要干嘛,孙庆方冷笑说‘他不仁我不义,既然不给我们钱,那我们就自己拿!’他们打算绑架君玉,跟师父要钱,师父是一个老,江湖,没有一分钱是自己劳动所得,他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
“君玉那女孩儿和我们不一样,虽然生在这样的家庭,但她一点也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我力劝孙庆方不要做这种事情,一旦做了,我们就彻底丢掉了底线,可是孙庆方却说,底线算什么,底线能换来钱吗?这个人真的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啊!
“他们顺利把君玉绑架,我夹在里面很尴尬,只能暗暗地照顾君玉。之后翟庆寿去送勒索信,我们几个呆在一间郊外的小房子里面,君玉一开始反抗很激烈,孙庆方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就动手打她,为此我们发生了争吵。后来君玉的病犯了,需要药,在我的争取之下,孙庆方让我出去弄药,没想到的是。
“等我弄到药回来之后,发现君玉已经……”曹庆东露出悲伤的表情,“而且她似乎被侵犯过,后来翟庆寿告诉我说,君玉病疼难忍,孙庆方嫌她烦,这个禽兽居然扒了她的衣服,说最好的药就是男人的X子!等他弄完,君玉已经没有呼吸了……为此我狠狠揍了孙庆方,骂他是个畜牲,孙庆方根本不知悔改,他说师父这一辈子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少么,几个孩子都不得善终,这就是报应,是天意,并不是他的责任!
“君玉已死,但师父并不知道,那几天他一定愁坏了,最后按照孙庆方划出的道交了钱,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君玉的尸体!这件事对他老人家打击太大了,没过多久他就一命呜呼,一代传奇千王,儿子疯了,女儿死了,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说到这里,曹庆东掏出手帕,抹了抹眼睛。
苏菲说:“为什么我觉得,你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整件事情里面,似乎没有你的责任?这次有人雇杀手,可是同时杀你们三兄弟啊!”
“天地良心!”曹庆东反应很剧烈,“一切都孙庆方的鬼主意,我只是被迫参与。”
“你是师兄,为什么要听他的?”
“因为他有钱有势,那小子最活络,在道上有很硬的关系,我们都不敢违抗他。”
“杀手第一个找上的也是孙庆方,但他逃掉了,不但逃掉,还反杀了杀手,现在下落不明。”
曹庆东叹息着摇头,“最坏的人,却有最好的运气。”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吗?”
“他有很多房产……”曹庆东说,“从这也可以看出,这小子比我和翟胖子都有能耐!”
“那些我们都查了,他没有去过。”
“也许有个地方你们忽视了!”
明天一早,苏菲和顾凌到了约好的地方来等曹庆东。
苏菲说:“他昨天说的话可信吗?”
“不能全信!”顾凌说,“我调查过了,几年前,他给灾区捐款了上千万,从这点看,想必他的品性还是好的。”
“有些人是干了坏事,以捐款的形式来弥补自己的虚伪的心,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血。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
过来一儿会,曹庆东来了,身上的衣服依然看起来很廉价,公文包拿在手上,胖胖的脸上堆满笑容,他说:“二位来得真早,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我们这就出发吧!”
三人打了一辆车,曹庆东说的地方是师父王乙枚置办的一处房产,名义上属于王乙尘,但王乙尘都变成那个样子了,自然是不可能来住,已经空置了许多年。
来到位于南城的一片小区,他们走进一片竹林,苏菲问:“翟庆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是个**大过能力的人,总想不劳而获,总想享受生活,有一段时间他和孙庆方走的很近,因为孙庆方当时混得很好。”
“他俩都有案底,唯独你没有,看来你比较谨慎!”
“师父教导过我们,凡事留一线,即便是骗人也不要把人一棍子打死,这样也是给自己留条活路。他俩就是太贪心,一切向钱看,唉,人心不古,像师父这样守规则的光棍已经不复存在了。”
苏菲注意到曹庆东说话时过于丰富的肢体动作和表情,她心里暗想,这人该不会是个表演型人格吧!
穿过竹林,一间别墅屹立在前方,外墙墙漆斑驳,院内生满杂草,似乎很久没有维护了,顾凌说住别墅最大的一笔开销就是维护费,国外有些百年历史的古堡,放在那里没人住,因为继承人住不起。
走到铁门前面,曹庆东摸着锁头说:“看来得找个开锁的师傅。”
“不用,我来吧!”苏菲取出工具,她突然看见院内的杂草中有一条沟,像是被人踩出来的,“喂,这里面有人!”
“难道孙庆方真的躲在这儿!?”顾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俩都没带枪。
“那要不要叫人呢?你们决定吧!”
苏菲可没耐心等待支援,当即打开院门,三人走进去,来到门庭,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苏菲伸手推门,伴随嘎吱一声响,昏暗老旧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