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见吗?”葬礼已经结束好一阵的时候,G拦住了要走的斯佩多。
“她已经死了,再这么看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斯佩多站在离葬礼场地很远的位置,眼神避开了远处的墓碑和满地白花。
“……我知道的,D,你是觉得她恨你,你没有资格出现在她的葬礼上。但是,我认为直到最后,那孩子并不是一味地对你——”
“我刚才应该说过了,她已经死了,我和死人能有什么关系,以前的关系也只是靠着艾莲娜而存在。……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在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斯佩多很快地走开,不见踪影。
彭格列一世垂头从墓碑那边缓慢走来,手上还残留着给友人盖上最后一抔土时的沙土的寒凉和颗粒感。
“Primo,”
“嗯,小希尔达是在诸多因素之下选择了结束生命,但是D渐渐觉得到是他推了自己的朋友最后一把。我听说他在那天本来会更早去见她的,但是因为快出发的时候有些犹豫结果而和我们是差不多时间赶到的。”
“……是这样啊。我还是觉得格洛莉亚不是恨他,她只是感到无能为力和一种同样无力的愤怒。但她到最后……大概也觉得对走上错路的D有愧意,而对方怨怪着她吧。”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永远没有和解的机会,都会抱着同样的悔意死去。
“……”
“他们的人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伽卡菲斯拉住正要向前一步的复生者,两人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人们。
“……我知道。”格洛莉亚甩开他的手停在原地不动了。
“当然,你还是可以留在彭格列,而且他们快死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去见他们最后一面的。不见也可以,他们终将消逝而你几乎永恒。”
“……”反正,也有人大概这辈子不愿意再看见我的。
……
小孩们有些不确定面前有着黑色长发气场诡异面色惨白的男人是之前那个戴蒙·斯佩多。
他真的盗走了六道骸的身体吗?
“看来被盗走身体的人已经来了。”格洛莉亚示意众人向后看。
原本在医院修养的库洛姆正翻过山坡朝着这里跑来,她身边还跟着一只雾枭。
“……抱歉,首领,我来的太晚了……”
“库洛姆,你的身体已经不要紧了吗?”
“嗯,我没事的。但是骸大人——”库洛姆为难担忧地转头去看自己的雾枭。那只鸟的眼睛里有着六道骸标志的符合,看来的确被抢走身体的六道骸只能寄宿在这只枭身上了。
“不管那么多了,十代目,不能原谅那个可恨的家伙.我们一起上吧!”
“没错,这次不会让他再逃跑了!”
“等等,大家,”库洛姆冲到最前面拦住正要发动攻击的众人,“现在他占用着骸大人的身体,如果攻击他……”
确实,如果要打到斯佩多,那骸的身体也会损毁……
“不要多话,库洛姆,”骸枭用爪子轻轻打向库洛姆的脑袋,“不要说那种没格调的话。那个男人夺走我的身体后获得力量比我们二人加起来的力量更为强大。他早就不能归在人类的范围里了。恐怕就算你们竭尽全力也难以将他打倒,他已经……完全是个怪物。对吧,那边的维护者?”
格洛莉亚以沉默算为默认。
“沢田纲吉,你应该也很清楚,如果不拼死和他对战,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骸……我知道了,那么大家一起上,我们——”
嗯?
不知何时闪现到山本和狱寺身边的斯佩多抽出一张扑克牌,山本狱寺几乎出于本能反应推开了纲吉,而被斯佩多丢下的朱利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也立刻推开炎真。
不见了。
那几个人在扑克牌爆炸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献给你们的第一个奇术——我通过扑克牌打开的洞口请他们去往幻觉的世界了。”
“什么?”
“我要讨伐现在的第十代后补,创造留给以后的彭格列的新的传说。而他们得活下来成为讲述人,将你的死亡故事传下去,沢田纲吉。”
“哐当——”
几根从远处甩来的铁链打断了斯佩多的发挥,云雀恭弥抄起浮萍拐来到斯佩多面前。
“云雀学长!”
“小动物,不要妨碍我。”
“阿纲,你先前对战的时候云雀没有插手,这戏你也该退一步。”
斯佩多再次认真打量着这个时代的云守,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真是相像啊,越看着你就越能想到当年的初代云守阿诺德。能在这个时代找到和那个男人如此相似的人对战,实在——”
“——太好了。”
斯佩多的身体如同许多怪异物种的集合,腰间裂开的唇兽,腿上睁开的单只大眼,那好像只有在低俗类的异种恐怖篇中才会出现,而此刻却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被吓了一跳的炎真和纲吉同步惊恐地大叫。
格洛莉亚稍微侧过身。
……真的是个彻底的怪物。戴蒙,你早就不是你了。
“那家伙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