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包间,高桥幸子已经坐在那了,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课长,我正要向您汇报呢,夏兰就过来找我了。”白辛夷不等高桥幸子开口,便主动说道。
夏兰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去她家里找她时,她明明气鼓鼓的。现在见了课长,马上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太会演戏了。
“坐吧。”高桥幸子示意白辛夷坐下来:“喝点什么?”
“刚吃过饭,什么也喝不下去,我还是先向课长汇报工作吧。”
“好,你说。”高桥幸子满意地看着白辛夷。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良子忠心,也没有良子谨慎,但她有一股子聪明劲,还会武功。更重要的是,她有软肋。只要自己用她家人的生命威胁她,相信她会成为帝国的一把温柔刀的。
“傅靖之告诉我,因为唐炳坤的事他被课长弄得头疼,要我陪着他去杭州散心。我只好陪他去了,到杭州的当天晚上,我有些累,就早早地睡着了。睡到半夜,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发现傅靖之不见了。我马上起来,躲到卧室门那偷听。他们虽然很小声,可夜里安静,我还是听了个大概。一个男的叫傅靖之少帅,问他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傅靖之说准备好了,让他后天下午四点在江湾码头提货。具体什么货,我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声音太低了。”
“就这些?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高桥幸子问道。
白辛夷作思考状:“他们还提到了一个叫刘益民的人,说什么黄金。”
“是刘立民吧。”高桥幸子提醒道。
“对不起课长,我没听清是刘益民还是刘立民。”
“你做的不错,赶紧回去吧。”高桥幸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让白辛夷离开。
等白辛夷离开,夏兰暗含不满地说:“课长,你真相信她说的吗?”
“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你也回去吧,我现在要马上回去部署。你记住,要好好配合白辛夷,不要想着给她使绊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课长,我知道了。”夏兰立刻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看高桥幸子。
*
白辛夷离开咖啡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便沿着大街朝前走。
下午的行动,就看傅靖之的了,希望傅靖之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至于夏兰,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上班,她将不会再看到她。
白辛夷走了有半个小时,才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家里。
见她这么快就回来,杨爱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犹豫着说:“刚才我去买菜,李家姆妈阴阳怪气的,问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做那个的。那女人看着就不怎么正经,你以后离她远点。”
“放心吧妈,以后不会了。”
得到女儿的保证,杨爱娣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去做饭了。女儿在舞厅上班,本就让人议论,要是再有这样妖艳的同事上门,影响更不好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白辛夷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到舞厅时,很多人都没到,红姐打趣她:“牡丹马上就要成为局长夫人了,还这么上进。要是换了我,我就好好做我的阔太太。高兴了就登台玩票,不高兴了就花钱找乐子。”
“红姐你说什么啊,什么局长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白辛夷故作娇羞道。
“唉吆,这还害羞上了,谁不知道你们都见过父母了。”
白辛夷:“………”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家长了?
红姐哪里肯放过白辛夷,趁着现在没什么人,干脆拉着她聊了起来。直到陆陆续续的人多了起来,红姐才不得不放开她。
白辛夷如蒙大赦,正要回化妆室,就见一个新来的小舞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红姐,夏夏夏…..夏兰死了,呜呜呜……”
“你说清楚些,”红姐一把抓住小舞女的手腕子,瞪大了眼睛问:“什么夏兰死了?”
小舞女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早就吓破了胆,只顾抽抽噎噎地哭,根本说不清楚。
红姐气得一把拨开了小舞女,拔腿往楼下跑。
其他的舞女和侍应生见状,也跟在红姐身后往楼下跑,白辛夷也跟在了人群后面。
到了一楼大堂,有知晓了情况的侍应生将情况告诉了红姐。
原来,在靠近舞厅最近的一个路口,突然冲过来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照着坐在黄包车上的夏兰连开几枪后,迅速逃离。
夏兰血溅当场。不光黄包车夫吓傻了,夏兰身后的一个小舞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