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说翻脸就翻脸的模样,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张着嘴,一个“我”字说了十几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徐溪晚确认了林幸没事,才意识到自己和林幸竟然抱在了一起,想把林幸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摘下来,林幸以为她是生了自己的气,不愿理自己了,连忙紧紧搂上去,说什么也不撒手。
“晚晚,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
她们还漂在海里,林幸就这么死死抱着徐溪晚,贴着徐溪晚的耳朵,哼哼唧唧地道歉,林幸的声音很温软,又故意用上了撒娇耍赖的语调,贴着徐溪晚的耳朵说话,徐溪晚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痒痒的,她们周围都是水,波浪一下一下轻轻推着她们晃悠,徐溪晚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波浪晃晃悠悠,什么生气恼怒,这一刻全都消失无踪。
“我不是气你。”徐溪晚叹口气,“我是气,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这么不爱护自己,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将来离了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还不无法无天了?”
“那我就永远都不离开你就好啦。”林幸贴着徐溪晚的颈窝蹭了蹭,“这样你就能时时刻刻盯着我了。”
“说什么胡话。”
“谁说胡话了?我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林幸攀着徐溪晚脖子的手放下来,改去抱徐溪晚的腰。
徐溪晚勤于锻炼,腰肢细瘦柔韧,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感极好,可惜隔着一层湿透的棉布,摸着并不过瘾,林幸仗着反正在海水里,也没人看见,胆子大起来,手竟然悄悄从徐溪晚的衣摆里伸进去,指腹触及那一片光滑的肌肤,能感觉出徐溪晚腰上的肌肉突然紧绷了一下。
“你……你再干什么?”徐溪晚的嗓子都因为林幸这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沙哑起来。
“不干什么,对比一下。”林幸贼兮兮地笑,故意露出一脸的天真疑惑,“晚晚,为什么你腰上的肉是韧的,可我腰上的肉确是软的呢?”
“什么韧的软的,都是腰,哪有什么分别。”徐溪晚绷紧神经,如临大敌,一秒都不敢多看林幸。
“真的,不信你摸摸。”林幸把徐溪晚扶着自己后背的手往下移了几公分,放在自己的腰上,“你捏捏,是不是软的。”
徐溪晚僵得像一尊雕像,一动也不不敢动。
“晚晚,捏捏看嘛,看看我的腰是不是很软?”林幸的声音几乎就是贴着徐溪晚的耳朵眼说的,没有经过空气传播,贴着她的耳骨,顺着血管流进心脏,跟着心脏一起,咚咚咚,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甚至徐溪晚的舌根似乎都能感受到林幸声音里的甜香,她咬紧了牙关,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推开林幸,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拥抱她、亲吻她,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自此,谁也不能觊觎。
两股力量拉扯胶着,互不相让,徐溪晚别无他法,只好僵硬地不动弹,不敢进一步,也不舍得放手。
忽然,林幸的手覆在了徐溪晚的手背上,她包裹着徐溪晚的手指,轻轻用力,在自己腰上捏了一下。
果然是软的,棉花糖一样的触感。
啪。
徐溪晚脑子里的那根绷到极限的弦,断了。
她的手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用力,在林幸柔软的腰肢间揉捏,甚至有点失了力道。
林幸吃痛,皱着眉头,贴着徐溪晚的颈窝,轻轻嘤咛了一声。
徐溪晚听在耳朵里,心头过电似的酥麻。
她们分明还在海水里,徐溪晚却觉得底下被人架起了旺火,煮得海水咕噜噜沸腾,让人口干舌燥。
林幸暗恼自己不争气,竟然忍不住出了声,吓住徐溪晚,又懊悔自己这什么破泳衣,包的这么严实,要是小晴姐姐那样的多好,这样晚晚摸自己,就不用隔着一层布,说不定还能做些特别的事……
“上岸吧。”徐溪晚艰涩地开口。
林幸不依不饶,“那你得先回答我,我的腰软不软?”
徐溪晚这才察觉自己竟然还摸在林幸腰上,赶紧松开手,没想到林幸像是溺水一般,直接惊呼着往水里沉,徐溪晚只好再次搂上去,借着浮力托住她。
“晚晚不能松开我哦,不然我就沉下去了。”林幸像只小猫一样腻在徐溪晚身上,在徐溪晚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笑。
徐溪晚想起来,说:“你不是会游泳么?”
而且林幸的游泳还是徐溪晚亲自教的。
那时林幸刚上二年级,夏天和周晓慧她们一起去游泳馆玩,被周晓慧笑话说这么大了游泳还得抱着游泳圈,林幸不服气,发了狠要把游泳学会,徐溪晚原想给她报个游泳班,可又怕游泳班的教练是男的,说不定是变态,林幸又长得乖巧可爱,这种概率虽然低,遇到了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徐溪晚不敢冒险,那阵子推了不少工作,亲自教她。
徐溪晚对别人心肠都硬,独独对林幸心肠软的过分,学游泳不舍得让林幸呛一口水,每回下水都是自己在下面托着林幸的小肚子,林幸蹬着小手小脚在水里扑腾,别人家孩子速度快的三四天就能在水里浮起来,慢的一两个星期也差不多了,可林幸学游泳,足足学了两个半月,整个学习期间一口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