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相互妥协, 看了一部上个世纪的经典爱情电影,男女主人公最后生离死别, 林幸看完心里发堵。
“我不懂。”林幸说, “既然他们相爱,男主角为什么还要抛下女主角独自离开?就算是上战场, 也是多他一个不多, 少他一个不少, 再说,如果他要保卫自己的国家, 他也可以带着女主角一起走, 为什么非得独自离开?”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电影了, 那时人们的价值观当然和现在有了很大的区别。”最后的悲剧结局并没有影响徐溪晚的心情, 她关了电视,笑着安慰林幸, “再说, 你这种和平年代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理解不了国破家亡时人们的心境,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才不管国啊家的。”林幸把下巴垫在枕头上,热忱地注视徐溪晚,“我只要晚晚就够了。”
徐溪晚调侃她, “你这就是有小德无大义。”
“什么小德大义, 不过是为了维持群体稳定而鼓吹出来的自我牺牲而已。”林幸哼笑, “本质还不都是为了自己么, 只是人人都以为自己会永远是集体里的大多数, 牺牲永远轮不到自己头上。”
这是典型的徐溪晚式思维,林幸在徐溪晚身边耳濡目染,连思维方式都逐渐和徐溪晚接近。
徐溪晚没法反驳自己信奉的东西,只好笑着说:“不管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思想对不对,至少能暂时维持人类社会的平衡,一个人寿命最长也就是一百年,一百年一过,什么小德大义,都被埋在土里,谁还管呢。”
“就是因为人生太短,才更应该守好身边的人,如果连爱人都辜负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题逐渐深沉起来,再往下就是哲学思辨了,徐溪晚看看外面的天空,太阳已经落到海平面以下,海上还残留一点红色的余晖,应该已经比白天凉快不少,徐溪晚拉着林幸站起来,“走吧,已经傍晚了,我们出去走走,顺便找个地方吃东西。”
出门时海风吹得竟然还有点凉丝丝的,林幸打了个哆嗦,又返回屋里,穿了件加凉外套。
傍晚的海边很热闹,游人众多,褪去了白日燥热,海风轻轻拂过面颊,耳边是哗啦啦的海浪声,人的心情也变得异常平静。
徐溪晚和林幸两人并着肩,沿着海和沙的交界线,漫无目的往前走,不时有浅浅的浪涌上岸,没过她们的脚背,又快速褪了下去,水还保留着太阳的余热,温暖柔和,林幸看着远处携手散步的情侣,心里痒痒的,壮了壮胆,也悄悄勾住了徐溪晚的小拇指。
徐溪晚感受到小指指节被林幸勾住,侧着头,略带疑惑地看她。
林幸讪笑,“沙子太软了,我怕自己摔倒,借你的手牵一下,借个力。”
那沙子的确很细软,只要一停下脚步,双脚就会慢慢陷进去,徐溪晚反手握住林幸,把她手掌全部包裹在自己掌心里,笑吟吟地说:“要借力应该这样握,你那样能借到什么力?”
干燥细腻的触感让林幸心头微微一跳,她看着自己与徐溪晚牵在一起的手,心生欢喜,又有点小小的不满足,换了个姿势,手指挤进徐溪晚的指缝,变成十指交缠的握法,“晚晚你那样牵也不行啊,这样才牢靠,掰都掰不开,你说是不是?”
“就你聪明。”徐溪晚摇摇头浅笑,任林幸牵着自己的手,拉着自己往前走。
“哇,晚晚你看,天黑了沙滩上还有小螃蟹呢。”天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在海平面,海滩上只有远处餐馆、酒吧的霓虹灯光提供微弱的照明,林幸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在沙滩上漫无目的地照,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半透明状的小螃蟹,横着就从自己脚边爬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沙子里消失不见了。
林幸第一次见识夜晚的海滩,看见一只小小的螃蟹都觉惊奇,弯着腰在海滩中找了好久,试图再找出另一只来。
林幸看螃蟹,徐溪晚只顾着看林幸,她看林幸带着惊奇的生动侧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可等林幸也转头看她时,她却心虚地把目光移开了。
“晚晚,沙子里好多小小的洞,这是不是螃蟹洞啊?”
“大概是吧。”还好,林幸没发现她近乎痴迷的目光,徐溪晚转过脸,干咳一声,“别只顾着看螃蟹,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徐溪晚一说,林幸才觉得自己的肚子真饿了,恋恋不舍地说好吧,和徐溪晚牵着往远处沙滩尽头的餐馆走,还回头看了那密密麻麻的螃蟹洞好几眼。
沙滩尽头的一条街全是餐饮行业,再往前就是酒吧,西餐生冷,林幸的胃受不住,徐溪晚带着林幸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几个清淡温补的小菜,比起徐家的厨子差远了,可也不算太难吃,林幸又是真的饿了,竟然还多添了小半碗米饭。
吃了晚餐,休息了十来分钟,徐溪晚记得林幸离开沙滩时的依依不舍,问林幸还要不要再去海边走走,可林幸却摇了头,“晚晚,我们去酒吧吧?”
一听酒吧两个字徐溪晚就皱着眉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幸不满,“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去酒吧了。”
“第一,酒吧鱼龙混杂,第二,你不能喝酒,第三,我不